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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为坐回主位说道:“再说第二种猜测,苏连柳所说的公子,诸位都有印象吧。”四人点头。林无为看着方童梓说:“可还记得苏连柳说过,如果苏连柳不能让此人满意,不管是天涯海角,都会灭苏家九族?”
方童梓说:“记得,苏连柳诉说七年前往事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一句话,此人不仅狂傲,听得出来还十分的霸道。”
林无为继续说:“有没有可能雷闻没有让他满意呢?”
吕明跟着说道:“大人是说,雷闻也是此人的附庸?”
林无为笑着说:“猜测嘛!如果雷闻没有让此人满意,本该七年前就死的对不?”四人点头。
林无为继续说:“雷闻自己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沉船是偶然,或是他人所为,但是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自己侍奉之人抛弃了他,或者雷闻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为了一家人的活着不得已再继续维持下去,又或者是此人把雷闻留到了现在,等待今时今日。”
左德端听完摇头说:“雷闻真的知道的话,他也挺惨的。”
林无为继续说道:“雷闻为了得到此人的“满意”,开始变卖家产,想东山再起的同时又要每年上供,这段时间里被压迫的苦不堪言。直至去年,雷闻抵掉最后一片树林,油尽灯枯。今年九月苏连柳上供的日子还没到,周丰就来到了行川,周丰前来行川也本不是找苏连柳的,而是来找雷闻的!”
方童梓思考一番之后说道:“大人,疑点还是很多,周丰既然收不到银子,应该杀掉的是雷闻一家,怎么会和雷家四人串通呢?”
林无为说:“童梓果然机敏,已经想道雷家几人是和周丰串通而不是和苏家父子及全豹三人蝇营狗苟。”
吕明听到此又问:“大人,苏家父子及全豹确实不知道雷家帮凶是谁,所以雷家几人只能和周丰有某种交易对吗?”
林无为点头说:“我的猜想确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猜想雷闻有可能是自杀的原因,还是在他们母子三人知情的情况下自杀的。”
邢德证又疑惑的问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本来周丰前来是要灭雷家满门的,不过周丰又与雷家之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周丰甚至可以直接当着李氏母子三人的面把雷闻杀掉就可以了,又何必拉上苏家呢?”
林无为捋着胡须说道:“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如果真有苏连柳所说画中之仙这样一人,那此人权谋布局,心计城府完全不在我之下,犹有过之,此时你我五人甚至牢内七人都是他的棋子。”
方童梓说:“怎么可能,这世间除了宰相大人,何人能出公子之右?”
林无为苦笑着摇头说道:“世间之大,天地之广,奇才能人辈出,行川一个钱毅我就拿他没有办法……”林无为还想说什么却戛然而止,突然哈哈大笑说:“就应当有此人物!要不然天地之间我岂不是孤单一人!”
话音落地堂内几人开怀大笑“对!就该有这样的人,我童梓才能跟随公子看遍这世间山河。”
“对啊!确实该有这样一个人物,要不然我吕明如何在大人座前征战八方。”
“没有此人我老刑一身武艺岂不是要带进枯坟?”
“哈哈哈,我老左还要为大人的三军开路,立不世之功。”
……
堂内笑声渐浅,林无为继续刚才案情说道:“七年前,雷家数年基业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同比今天的苏家,是否似曾相识?”
方童梓续道:“公子是说,那“画中之仙”想要故技重施?”
林无为说:“不无可能,当年雷家一朝覆灭,行川城内借机崛起多家富商,若此人再趁此机会,推倒苏家,给与其他多家商号扶持,那今后又将是一番循环。”
林无为继续说:“画仙”他知道雷闻已经到了一触即溃,大厦将倾的地步。所以吩咐周丰前来行川杀雷闻!顺带借我等之手毁掉苏家,从而扶持其他商号崛起。”
这时方童梓突然站起来打断林无为大惊的说:“公子,非也!非也!此时苏家已经榱栋崩折的地步,按照苏连柳所说七年前的经过,那此时……”
听到这里林无为一脸震惊,猛地站了起来!
——
“你就是雷闻,雷掌柜?”
“在下正是雷闻,请问阁下是?”雷闻看着面前青容如玉,一袭白装,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艾少年说道。
此人浅浅一笑,少年老成的说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问你一件事,行川首富,天下富商,想不想做?”
雷闻嘿嘿一笑:“自然是想做,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你还挺懂事!指教没有,钱有,黄金两万两,明天一早送到你的宅子门口,明年的今天,我会派人来取你一年经商利润的五成,之后每年都是如此!”说完少年用手中扇子抵住雷闻胸膛淡淡的说:“这可是你我的小秘密,我不说,你也不会吧!”
雷闻点头作揖说道:“自是不会透露半分!”
少年手上一抖“叭”的一声打开玉扇,转身边走边唱:“桂花香呦~罗衣裳~,绿蓑披哦~捶钓江~~~~”
雷闻听着渐行渐远的歌声,深深的叹口气暗自说道:“我敢有别的选择嘛?”
说完转身回进了宅内。
“爹,你干嘛去了,快看我新写的字,怎么样”十岁的雷杰对着刚进院的雷闻说道。
雷闻一笑,两步走到雷杰近前,抱起雷杰说道:“来,小杰,爹爹看看,恩~写的真不错,小杰以后考状元吧。”说完哈哈大笑。
雷杰稚嫩的声音却说:“不要,我才不要做状元,我要做掌柜,帮爹爹记账,还要赚很多的银子,给弟弟买好吃的,买冰糖葫芦!对,就买冰糖葫芦!”
“好好好,给弟弟买冰糖葫芦,弟弟呢?”雷闻一手抱着雷杰,一手摸了摸雷杰的头说道。
雷杰轻声的说:“嘘,娘刚把他哄睡着,爹,你教我用算盘呗?”
“好,爹教你,爹教你”说完雷闻放下雷杰,从房间里拿出两个算盘拿到院内的石桌上说:“来,小杰,爹爹教你”
“好的,爹”
“这样是清盘”
“清盘”
“对喽,这是个、十、百、、、”
……
虎毒不食子,无父不爱儿。两难命攸关,九死一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