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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微风不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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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胡新宇,竟然辱骂吕祖,真是不知好歹,看贫道不收了你这个妖孽!”松山道人石涛拍案而起,指着坎水知府胡新宇的鼻子破口大骂。

坎水知府胡新宇被松山道人石涛这么一指,也是一脸懵,眼神无辜。

松山道人石涛斜视纯阳道人吕喦,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二人就那么僵持在原地。

良久。

纯阳道人吕喦才缓缓轻咳一声,说道:“咳咳,继续啊,贫道还想看看松山道长是如何降妖除魔的,那一手术法又是何等的精彩绝伦。”

松山道人石涛的僵直的面色略微舒缓,对着纯阳道人吕喦拱手笑道:“贫道属实不知吕祖大驾光临,招待不周,罪过罪过。先前也是与这坎水知府胡新宇手谈一局,不料他竟然对吕祖您出言不逊,刚欲出手教训一番,恰巧吕祖您就现身了,那此人就交由吕祖您来处置了。”

“那好,贫道这就出手消灭了这个妖孽,替天行道!”纯阳道人吕喦双手掐做道诀,引来一片雷云,就欲使出雷法。

松山道人石涛却是猛然制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片雷云是在松山道人石涛的头顶迅速凝集,反观坎水知府胡新宇这边上空却是晴空万里。

“吕祖且慢!”

“贫道想要行替天行道之事,道友何故阻我!”

“吕祖!还请您好好想想,他是坎水知府,是朝廷命官,如此贸然对他出手,会招致天大的因果的!倒不如使一锤炼灵魂之法,小惩大诫,小惩大诫啊!”

这边纯阳道人吕喦却是眼疾手快,挣脱开松山道人石涛的束缚,一脚踹出,雷云中的电弧瞬间释放,无情地鞭打在松山道人石涛的身躯之上。

啊!!!松山之巅响起松山道人石涛的一片哀嚎之声。

良久过后,被雷劈的松山道人石涛带着他那因雷电而黢黑的皮肤,对着纯阳道人吕喦拱手说道:“咳咳咳,不知吕祖前来所为何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口中还冒出缕缕黑烟。

纯阳道人借用手指吹出一道口哨,召来仙鹤,将脊背上的一位翩翩男子带到松山道人石涛的面前。

“道友那便宜师弟让贫道带个人来,说是给道友送个徒弟。”

纯阳道人吕喦一拍诸葛鹏举的后脑勺,诸葛鹏举立即心领神会,对着松山道人石涛拱手说道:“晚辈诸葛鹏举,见过师父。”

“你这名字气象属实不小啊,不过既然做了贫道的门徒,那贫道也应该接住,那就先从贫道的第三十四位记名弟子开始做起吧,不要觉得自己是多么天才的人物,你那第二十二位记名师兄李昱昕在拜入贫道的道统之前,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世高手呢!至于日后成就高低,在你不在我。”

“第三十四位?”

“对啊,贫道那该死的徐必师弟,几乎是月月往贫道这塞上弟子,说什么咱师父就咱们这么几个弟子,还只有贫道有道统,不得多送点弟子丰富道门,以免断了香火。”

“师父您都答应了?”

“那当然,照单全收!”松山道人石涛豪放一笑,将清风揽入怀中。

“这也太草率了吧,等等,先前师父说您的师弟名为徐必?可是前朝宰相?”

松山道人石涛闻言一脸鄙夷,感情贫道刚刚如此豪爽的动作,你这注意力却在那该死的徐必身上?看来徒儿上山拜了师门之后,得好好磨练一番啊。于是松山道人石涛冷冷地说道:“没错,怎么了?”

诸葛鹏举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似乎命中注定会成为大人物的小人物,开启了独属于他自己的松山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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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礼三年某月某日,坡凉地界,某小河边。

民女郝超静蹲坐在河边的石墩上,正在浣洗几件布制衣物。

高老八的表弟邹亚夫今日也是鬼使神差的来到河边,见到了这一幕。不得不说正值壮年的邹亚夫面容姣好,由于高明夫妇的关爱,邹亚夫很少下地劳作,竟然出奇的在农村中养成了白皙的皮肤。然而邹亚夫却并未因此放弃锻炼体魄,也常常给家中干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后来他的父亲邹少离世之后,他就更加卖力的想给高家做些什么。因此邹亚夫一身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

反观民女郝超静的肌肤却是呈现出小麦色,那一双本该细嫩的双手,也因为经常劳作而变得粗糙。

民女郝超静家中有一座店铺,但因其父亲是个好赌之徒,所以家中反而有上不少欠债,甚至后来她的父亲惨死在了赌徒手里。后来她家中就变卖店铺,却仍是还不清债务,后来啊,她就做起了纺织的手艺,家中不少事情都亲力亲为。

高老八时常带着年幼的邹亚夫去往郝超静家的店铺购买物品,邹亚夫与郝超静也因此渐渐熟络,成了要好的玩伴。

只是后来郝超静家里变卖了店铺之后,二人的交集也愈发减少,不过年少时的邹亚夫却是记下了郝超静每日都会前去的浣衣河边。每次得到空闲之时,总会来到这条河边转一转,就那么在一边看着郝超静浣洗衣物。

久而久之,邹亚夫就喜欢上了那么一种感觉,每每看到郝超静浣洗衣物的场景,总能联想到幼时与郝超静玩耍之时,郝超静总会在一旁整理他们装扮大人衣物的模样,也许那就是邹亚夫向往的生活,一个自幼丧母的孩子渴望的生活。甚至这个傻小子已经分不清喜欢的是那么一种感觉,还是郝超静本人。

反观郝超静也是习惯了有邹亚夫陪伴的浣洗衣物的生活,其实郝超静自年幼之时,就害怕河流,每每靠近都会联想着会不会掉落河中,溺水身亡。然而只是因为她年长于邹亚夫,身为姐姐的她要保护好弟弟。侯凯啊,每次邹亚夫在一旁看她浣洗衣物的时候,她就好似忘却了这种恐惧,莫名心安。

邹亚夫从未与郝超静提过自己自幼丧母,而郝超静也从未对他说过自己畏水。有时生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互相倾心的两人只想着把最好的那一面展现给对方,也都害怕爱情因此失去纯粹。自讨苦吃,莫过如此。

邹亚夫见郝超静今日浣洗衣物将近尾声,忍不住对着她说道:“静儿姐,那个,呃,就是你要洗完了啊。”

郝超静见到邹亚夫这般窘迫的模样,不禁掩嘴轻笑,笑道:“小亚夫,怎么了这是?小脸通红的,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在那发春啊?”

“没有!只是最近我要出村子到外面走走,静儿姐,我怕到时候太想念你了,你你你能抱抱我吗?”邹亚夫咬紧牙关,磕磕巴巴地开口。

邹亚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郝超静一把抱住。“傻瓜,小亚夫要是想念姐姐,随时都能回来看看姐姐,姐姐会一直等着你,一直在。”

听到这句话过后,邹亚夫将想要邀请她与自己同去的想法塞回心里。

那一天,她身着朴素衣裙,裙摆随风而动。而他浅薄的衣衫似乎难以遮掩滚烫的热肠,脸红得发烫。二人就这么在徐徐春风中相拥,默默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彼时微风不燥,青春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