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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到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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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娇一指宽的条件,没出几十米就给打破了,尽管郑君彦挺直了腰杆,尽量地往后压,奈何这路拐了弯就一直下坡,沟沟坎坎的,他怎么也撑不住啊。

一开始,娇娇烦躁地用手拐拐他,他忍着她的坏脾气。

路越来越不好走,也顾不得了,娇娇自然也晓得,这是惯性使然,上纲上线的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翻过最后一个小土坡,终于看见山林间不时露出的屋顶,路也开始好走起来 ,脚底下就是农田庄稼地,绿油油的,和周边的山林相互呼应着,很是壮观。

在田地间干活的人听到摩托车声,纷纷用手搭着凉棚往这边瞅。大概得出这两人不认识,不是本村人,继而议论起是谁家亲戚的话头。

走上平坦的路,不等娇娇提醒,郑君彦自觉地往后靠了回去,摩托车缓缓地朝着村子开去。

娇娇打量着劳作的路人,看到个在路边割草的年轻小媳妇,停下车子来问询。小媳妇愣了半晌,像是听不懂汉语一般,眨巴着眼睛。

娇娇着急了,赶紧下车来,翻找程欢的照片,猛然发现,之前太过生气,照片全部让自己给删除了。只能上网去找。

再一看,傻眼了,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

“快看你的手机,有信号不,还能上网不?”

她急切地转头问还在四处打量,带着神秘、在娇娇看来不太美好笑容的男人。

“哦,没了,啥都搜不到。”

郑君彦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好似这一切都跟他预想中的一样。

“你们用的是某某公司的卡吧,诺,信号搭在那山后面躲着呢,这一带接收不到。”

小媳妇字圆腔正的用普通话回答道。

“你、你会说普通话啊,姐?”

娇娇惊喜地说道。

“啊,会。我们这边有姓程的,不过,我嫁来这边才一个多月。我帮你问问家婆吧,是叫程欢,是吧?”

很快,小媳妇就将在地东头干活的老婆婆喊来了,两个人用本地话交流好一阵,老婆婆指了指村东头的一所大院子。

“我妈说那就是你要找的人家,顺着路过去就到了。没狗。”

小媳妇暖心的交代了一句,脸膛不晓得是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还是开口说普通话,被羞得红彤彤的。

娇娇谢了她,愉悦地扭动摩托车往前走。

“哎哎,等一下。我还没问呢。”

愣神的郑君彦没坐稳往后仰了一头,生气地说道。娇娇猛的停下了,他又一个没料到,狠狠地撞到了娇娇的头上,下巴弄得生疼。

“你下巴是铁做的啊,疼死我了。”

“你不会说话提醒一声啊。”

两个人一个人捂着下巴,一个揉搓着后脑勺,面相痛苦又狰狞。远处田里的俩婆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大妹子,帮我问问你妈妈,晓不晓得这药材,你这村子里有没有?”

郑君彦下了车,揉着下巴往回走, 叫住年轻的小媳妇问道,调出照片给他们看。

老婆婆神秘一笑,还是往那座院子指了指。

“程欢家有,她家世代行医,啥子药草都有。”

小媳妇欢快地说道。

“不过,在这可别乱喊人家大妹子,若是被她男人听见了,保准给你两大耳刮子。你这城里人,好不懂礼貌。”

郑君彦傻愣愣地哦了一声,刚才的那一撞击,多少有些迷糊。

院子的门大开着,不过,院子里的光景被一片蔷薇花墙拦住了,一侧还有棵高出屋顶的大树。确实没有狗,甚而没有鸡鸭猪狗的吵闹声,一点也不像是农家人,倒是有些城郊文化人居住的小院子的味道。

玉娇娇心头七上八下的,甚而有些惊慌失措,事到临头,不晓得如何应对了。若这真的是程欢家,看来先前那些苦兮兮的担忧是一点都不存在的。她不愿意去承认,这段友谊就要在此时此刻结束了。

郑君彦则是一副游览的兴致,下车来东瞅瞅西看看,门楣上没啥特殊的,和村子里其他人家没有任何不同,只在大门一侧镶嵌在墙面上的石板上用毛笔写了行小字“看病请进。”

他将右脚迈进了门槛,想起还有个同行,转头一瞅,那姑娘还局促不安地坐在摩托车上呢。

“你不进去,还是你的男性壮汉埋伏好了?”

他看出了她的烦恼和痛苦,故作轻松地调侃了她一下。

玉娇娇白了他一眼,熄火,跨下车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抢先一步进了门。她期待能遇到程欢,又害怕院子里真的坐着那位熟悉的伙伴。

这多么残忍,可全是她的错啊,怨不得的。或许,自己还是不忍心朋友背负这样沉重的责任吧。

花墙后的凉棚下,坐了一对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人家,两人头发花白,却很浓密,精神矍铄,老头子面前放着一个大瓷缸,他正戴着老花镜,翻着一本线装书。老奶奶居然在绣花。

一副祥和安宁的景象,仿若安静少言又真情的朋友。

老奶奶指了指正对面的一间屋子,随即朝着那头喊了一声,大概是说来客人了的意思,她们说的两人听不懂。

奇怪的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出来看,从敞开的房门看,他大概是在练习书法呢。

娇娇四处打量着院子,整齐干净,铺满了青石板,西屋二楼矗立在树荫下,木质栏杆和楼板,放着小方桌和木头椅子。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最边上那间屋子门头上的贝壳风铃。那是她大二那年去海边游玩带回来送给程欢的礼物。

“程欢、程欢,你出来!”

她抑制不住地失去了分寸,打破了小院的沉静,两个坐着的老人站了起来,走到她的位置,陪着她一起看向孙女的房间。

孙女的名字他们听明白了,两人连忙摆手,指着外面,用蹩脚的汉语说着不在家。

已经跨进看病室的郑君彦被玉娇娇这带着哭腔,又有些凄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路沉稳的女娃儿怎么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那天晚上说的醉话,没记下多少。对于翘班到此偏僻地方来的姑娘,他没去多想,觉得就是来找朋友玩儿。一个初出校门的女孩,大多时候,情比金坚,没多想。仅仅是当做陌路朋友帮助一下。当然,或许也有些别的自个不晓得的因素。

这一喊,倒真的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缩回了伸出去的手,慌忙跑出来安慰情绪逐渐失控的玉娇娇。

“好了好了,慢慢说慢慢说,吓到人的。找朋友玩儿哪能这样找啊,是不是?来找朋友要钱,是不是,你这样要不着的。”

他想起了那一晚这姑娘说的,很快明白了,这喊声那能是思念,分明是愤怒和不甘嘛。进而压低音量劝慰着。

程欢的父亲收起了儒雅和高深,假装步伐坚定地走到了院子里。

这些天,他也觉出女儿有些不太一样,打电话总是闪烁其词,一个月前,还从家里要了十来万,说是用来创业,一开始兴奋地给他们拍照片看进展,后来就是视频电话都不开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隐隐担忧。

而今,有人找上门来,也许预感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