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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郑君彦头也不抬地说道。秘书说着是、是,内心惶恐地走出了餐厅。
“抱歉,郑总,又一次麻烦您?”
玉娇娇觉出只要提起他的家族事务来,郑君彦总是有着一种凝重感,深知压在他肩上的分量,打心底地觉得对不住人。
“与你无关,不是说好了不用尊称的。怎么,半个月不见生疏了。”
郑君彦依旧没有抬头,语调有些冰冷。
“不再吃一些吗?”
终于,他停下刀叉,抹了抹嘴,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等待着他的玉娇娇。
“那就走吧,去候机厅休息一阵子。你可以在周围四处看看。”
没等玉娇娇说话,他就自顾先说道,接着起身,穿上外套,提起公文包,大跨步往外走。
玉娇娇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局促,她没想到,眼前这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刚才还知冷知热的,一下子就这样生硬不近人情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脑海里快速地翻转着,自己到底是在那惹了这位老总不开心了。不至于是用了一个尊称吧。主子的心情真是搞不懂,秘书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着他风一般地走上贵宾通道,距离感油然而生。尊称是绝对正确的,可能自己确实误会了些什么,将自我放在了不该在的位置。
想着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不再那么追着赶着了。也许,他真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家的生意。程欢的父亲不是民间高人吗。
也对,她一个和他并无多少关联的人,那值得人家千里迢迢,放下手中的工作跑来呢。她玉娇娇何德何能嘛,还做些青春少女的美梦。真是不成熟的表现。
幽怨地瞥了一眼前面的人,郑君彦停住了脚,像是回头看了看,又往前走了。玉娇娇赶紧小跑几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明显的,他慢下来了,不像刚才一样,带着情绪地往前疾走。
“店里生意还好吧?”
他有意停下脚步来,不咸不淡地问了这样一句,还不如不说呢。
娇娇有些慌乱,大概是让他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慌忙掩饰着,随口说了一句好着呢。
郑君彦诧异地看了看她,面上终于又浮上了笑容,脚步轻快了些。娇娇在后头哑然失笑,也不去追赶他了,一个人慢悠悠地晃荡着东看看西摸摸。
不得不说,跟在这样一个男子的后头,安全感足足的。
两人走进贵宾候机室,郑君彦什么话也没说,接过空乘递过来的毛毯,躺在沙发上,没有跟玉娇娇多说一句话,就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吃饱了饭,见到了玉娇娇,不用强撑精神了,困顿立马就找上来。
娇娇按照原先郑君彦安排的,看到他老老实实地躺下睡觉。自觉地出去外头瞎转悠。
可是什么东西都进不了眼睛,过不到脑际,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有种紧迫感,慢慢地一分一秒地熬着时间。
坐在长椅上,看着窗外的飞机起起落落,秋高气爽,外头是好看的云朵。好像彩云之南在那头热情地朝着他们招手。
欢欢,真心希望你不如我那般痛苦过。见到你,不想和你分对错了,就这样吧,好好地呆在那里,不要躲不要藏,就像他乡遇故知一样,其他的,就如天边的云朵,随风聚也随风散吧。
看着看着,安静了下来,胸腔里升起来一股悸动,从心底升起来这样的愿望来。
她感觉到后头有什么,猛然转头过去看,是郑君彦,站在后面、目光温柔,一双手扶着她的座椅,目光看着远方的云朵。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他温柔地低下头来说道,并轻轻地为她拂了拂眼角。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滚落,湿了一片面颊。
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不再害怕,不再羞怯,心头多股情感冲撞着,好似在这样的场合,想要寻觅到些什么。管他从他的表情里、口中说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他的目光躲开了,缩回自己的手,甚而不着痕迹地在裤缝上蹭了蹭。好似自己给他沾染上了脏东西。一点儿大丈夫的样子都没有了。
她毫不掩饰地转过头去,双目重新定格在远方碧蓝天空中的云朵上头。
夸张地大幅度地从随身小包里翻出电话,当着郑君彦的面,给白疾风留言:白疾风,我要出一趟远门,到云南寻程欢去,家里的事就烦请你多费心了。然后是一个抱拳的动作。
再无事可做,放回手机, 让双手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目光灼灼地盯着远方,完全无视身旁有些不知所措的郑君彦。
侧后方的人在心中捶胸顿足。
他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急如焚地想要看到她,想要大包大揽地替她解决一切烦恼。
从决定亲自回来为她解决事情,到订机票、通知秘书去接她,计算好时间给她推送信息,所有的所有的,都是在心头过了无数遍,希望每一步都能让她满意,真正地令她开心起来的。
这当然是刻意又精心布置的,为着崔乐乐突然闯入的那一点的歉意。
他看到她那可爱焦灼的样子,再次肯定自己的决断是多么的明智,她是需要他的。
但看到她对自己的生份,好似一个美梦慢慢地清醒过来,也许是自个有些自作多情了。再进一步是那样的艰难,好似所有建立起来的美好都将毁于一旦。
他们还是回到友谊的阶段更为贴切。
可是没有她在身边的每一刻,心都无法安静,还是睡不好。
看到在洁净地蓝天白云绿地幕前真情流露地娇娇,心头好一阵怜惜,甚而是自责,觉得自己太过自我。崔烨那句胆小鬼让他愤慨,鼓足勇气,冲破自己创建的茧缚,和盘托出一切。
然,在触电般地接触到她的皮肤、她热热的泪水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泡沫的毁灭。好似之前混在女人堆里,还有崔乐乐那永无止境、永远猜不透的追求方式都是幌子,他就是那个胆小鬼,无法冲破一切,放心大胆地让心安定。
他想要找谁来骂一顿,却也只能看着身旁的傲娇的姑娘,默默地陪她看着远方的天空,心意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