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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蝠王端着茶盏的手明显一顿，然后表情疑惑地看着苏澈。
“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澈抱着孩子坐下，楚雨荨非常识趣地带着丫鬟仆役走了出去，还亲自把门关好。
其实按她的身份来说，是可以知道这些的，但是楚雨荨却刻意避讳，可见其良好的家教。
苏澈问道：“我从缺德道人口中得知，他们这次行动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三个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一个是缺德道人，一个是千面神偷，一个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叫囡囡。我怀疑这件事情和天道有关系，所以婆婆如果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吧。毕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蝠王翻个白眼。
“谁跟你是一家人？”
“额婆婆已经说了要做我儿子的姥姥，那也就是我的半个母亲，又何必忌讳呢。”
“哼，臭小子，看不出来你是真的很会说话，老身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还被你逗得心花怒放，也罢，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儿子呢。”
对于苏澈来说，他不是高启强，不是那种见到有势力的人就认干爹。
他这么说一方面是希望蝠王可以拿他当自己人看，事实上蝠王已经把苏澈当成了自己人，否则也不会多次出手帮他解围。
另一方面，这么长时间以来，苏澈也确实把蝠王当做一个很好的长辈来看待的，更何况以后老婆孩子都要交给她，这已经是非常大的信任了。
蝠王放下茶盏，徐徐解释。
“这天道，是几百年前成立的杀手组织，因为武道的原因，所以这个组织日渐强盛，只要是加入天道的人，都会以组织的命令为天职，而组织让杀什么人，成员就会不留余地的下手，如果不这么做将会被清除出去，被所有杀手追杀。”
“老身当年为了到达武艺的巅峰，也加入了这么组织，希望可以在中学习些稀有的法门。但是事与愿违，老身自从进入组织，就一直在为组织杀人，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培养出来的弟子也全都是组织内部的人。”
“之前老身说还有事情要办，就是去脱离组织的，因为想要脱离这个组织并不容易，老身可是生生杀穿了好几个大世家才从组织里脱身，并且得到组织永不追究的承诺。”
苏澈问道：“这个组织，是不是只要给钱就什么任务都接？”
“基本如此，但是这个任务不能是针对老百姓的，比方说某个老百姓要杀另一个老百姓，出钱要我们动手，我们就不会这么做。所以说天道基本都是针对一些江湖高手或者庙堂大佬的，当然，也包括皇帝。”
“秦落歌父亲秦天阳，就是老身亲自动手杀的。”
“啊？”
秦天阳？
这个人苏澈太熟了，那不是公孙离的亡夫吗？
那个让西秦到达新高度的明君，竟然是婆婆亲手杀的？
“婆婆，您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秦天阳是吗？呵，他老年的时候已经开始不理朝政，甚至下过很多糊涂的决定，秦太子找到组织，出重金并且允诺了很多事情，组织才接的这个任务。只不过这个太子没斗过公孙离，被她下计弄死了，所以现在西秦的皇帝才是秦落歌。”
“嘶”
苏澈倒吸一口凉气啊。
心说，真不愧是我的女人，以前竟然这么厉害？
蝠王骚么搭眼的撇了一眼苏澈，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寻思什么呢？公孙离是后宫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妃子，而且没有孩子，她想设计，谁能猜到？那时候嫡子之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了，谁能多拉一个帮手谁就能胜出，公孙家在西秦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她自愿加入，而且毫无威胁，放在你身上你也会同意的。”
苏澈摸了摸鼻子。
“额好像也是这么个事儿。”
“你刚才说的缺德道人，千面神偷，囡囡，都是组织内的人，而且身份不低，属于强者范畴。这群人一窝蜂地奔你来，明显是组织的安排。只是剩下的三个究竟是谁，老身也不知道，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在组织内部太多了。”
“现在我可以确定，来我大周捣乱的就是天道了。”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对天道动手吧？”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蝠王斩钉截铁地说道，“天道如果那么容易对付，南楚和西秦早就将其剿灭了，就是因为不好处理，所以才给了他们一丝空间存活。”
苏澈懵了。
“婆婆，您说简单点，怎么个不好处理？”
“天道发展数百年，根基很深，在民间也有很多隐藏的高人，如果你把他们逼急了，祸害百姓怎么办？再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身边谁是天道的人谁是普通人，如果被人暗杀怎么办？小子，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不是靠打打杀杀究竟解决的。”
“在这场博弈中，如果你用自己的力量将其派过来的六个杀手全部放倒，那就是天道自己的问题，他们不会追究，并且也不会派下一波人来。但如果你率兵在全大周境内搜捕天道的人，就一定会引起慌乱，到时候天道所有人出动，你认为你拦得住吗？”
苏澈沉默了。
是啊，自己终究是一个人，分身乏术，没办法应付所有情况。
虽然手下有军队，但是军队并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把天道逼急了，联合南楚和西秦对付自己可就操蛋了。
但这么大的哑巴亏也绝对不能吃，苏澈不是这种性格。
“感谢婆婆解惑，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苏澈起身想走，蝠王却叫住了他。
“等等。”
“婆婆？”
“你若想报仇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唉，老身本不该说的，但是看你这憋屈样，还是告诉你吧。那就是，你是被追杀者，如果天道的人死在你手上，不会有任何问题。明白了吗？”
“婆婆的意思是，我可以杀，但是不能派人去杀？”
“是这意思。”
“嘶明白了，看来我也需要位列仙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