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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爷,坤沙,糯康人都到了,顾渊似乎没有来。”
楚天启手下将已经来的人告诉楚天启。
楚天启轻蔑一笑。
“顾渊不过是个怂货。”
他以为是顾渊得知了姜笙知道,是他开枪打死了她妈妈,这才吓得不敢来婚礼现场。
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师父你终究是看错了人!”
楚天启的婚礼是按照中式风格设计。
大礼堂门口挂着中式才有的红灯笼,一路进来的门,窗,树,就连带着假山都贴上了手工剪裁的喜字,也到处都牵着红布,彰显着结婚的喜庆。
就连门口接待的侍者,还有帮忙停车的泊车员,他们都是穿着喜庆得红色衣服,而且个个都是华国面孔,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缅语。
姜笙被穿上了婚服,戴上了沉重的凤冠。
她腿废了不能走路,陈织让人拿了轮椅来,扶着她在轮椅上坐下后。
“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婚礼,两个都坐轮椅。”
姜笙不想说话,凤冠很重,压得她脖子疼,本身脖子上就有许多伤,还有一处刀伤昨天才缝合了伤口,这会儿凤冠压着,伤口刺痛无比。
“你还不走?”她抬眸看向没打算离开的陈织。
“走?我能走去哪里?我出生在缅北的一个小村落,村落已经被楚天启给烧光了,我的家没了,我能去哪里?”
似乎知道姜笙要说什么,陈织看向窗外延绵不断的山脉,“华国再好,再安全,也不是我的家,这里再黑暗,再怎么不好,它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家。”
“我走不掉的,我会死在这片土地。”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大礼堂里面人心惶惶,陈织却异常平静,她淡然从床下面拉出个皮箱,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两把ak,其中一把她丢给了姜笙。
“会用么?”
姜笙这不是第一次摸到真枪,却是第一次用ak,而且还要用这把ak开枪杀人。
“不会用,我也没有时间教你,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能不能活下来,你只能靠你自己。”陈织话音落下,她招呼着楚天启派来盯着姜笙的人,拿着枪跟她走。
枪战很激烈,这些人也知道,外面肯定干了起来,对于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活着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至于楚天启交给他们的任务,也要他们先有命活下来才能完成,自然他们毫不犹豫丢下了姜笙,拿着枪跟着陈织走了。
枪战越来越激烈,姜笙心惊肉跳,她手用力握紧了陈织丢给她的ak。
周围枪战进行了半个小时。
逐渐枪声消失,姜笙最不想看见的人,坐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
坐在轮椅上的楚天启略显狼狈,他身上的白色西装被弄了不少的血在上面,他脸上也有不少的血,左胳膊好似被打了一枪,血将白色西装的衣袖染得特别红。
“姜笙你穿婚服的样子与我想象中一样漂亮。”
楚天启额头一片冷汗,他阴森森地盯着同样坐在轮椅上的姜笙。
姜笙作势要抬起ak对准他。
然而,胳膊受过伤的她,哪怕咬牙切齿使劲,也端不起放在腿上的ak,她只能看着楚天启驱使着轮椅朝她而来。
他身后站着五个拿着枪,浑身都是血的手下。
“姜笙我倒是小看你了,你还有这等本事。”
伴随着楚天启话音落下,浑身都是伤的陈织被人拖着从外面进来,扔到了她面前,楚天启目光阴森,他笑着握住姜笙受过伤得手,食指勾住扳机,冰冷的枪口瞄准了地上浑身都是血的陈织。
楚天启让手下抬起枪口对准姜笙太阳穴,他呼吸温热喷洒在女人耳边,“我们做个游戏,这个游戏叫做二选一。”
姜笙呼吸变的不畅。
“宝贝儿,你手中握着ak对准了她,而我手下是一把m911对准了你太阳穴,只要你们做出了选择,这两把枪就会有一把枪射出子弹贯穿你和她。”他声音还是平常那样温和,只是话语说不出的残忍。
“不用二选一。”
姜笙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看向楚天启,“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男人摸着她的头,“宝贝儿,我要是舍得杀你,我还会在这里跟你玩二选一的游戏?
我就是舍不得杀你啊,可我又很生气,生气你在我们结婚这一天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破坏了我们结婚的氛围。”
“我跟你道歉,你别杀她。”姜笙垂眸,她声音低软,“不是她的错,是我……逼着她这么干,都是我的错。”
“上次你惹我生气,我打断了你的腿,这次你又惹我这么生气,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啊?”温柔的男人,温柔抚摸着她的脸,“我们玩蒸箱游戏好不好?我把你关在屋子里面,让人在外面防火,半个小时,你要是能活下来,我就放了她。”
姜笙看着地上有气进,出气小的陈织。
她闭了闭眼,“好。”
“宝贝儿他们不怜香惜玉,作为你的准老公,我给绑上。”楚天启接过手下手中的麻绳,他将麻绳绕着姜笙打了三圈后打了个死结。
走时,他笑道,“你死,她也死。”
不一会儿,屋子外面浓烟滚滚,将整个清澈的天空遮挡住了,大火在房间周围熊熊燃烧,被捆绑在轮椅上的姜笙,被浓烟呛得不断“咳咳咳……”她眼泪打湿了眼睛,模糊得她看不清了,身体被炙热烧烤。
“咳,咳,咳……”
她艰难弄倒了轮椅,而后像是一只蛆一样扭动,努力朝着门口爬。
一下,又一下。
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好难。
真的好难,为什么?她只想要和顾渊好好的,只要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谁,只是这么简单的想法,为什么就这么难……
她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用着咬破舌头的方式,迫使着自己清醒,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姜笙!”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再叫她吗?
“救……救……”
一直滚烫的手抱住了她,将她死死摁在他湿润的胸膛。
顾渊脸色惨白,“姜笙……别睡,宝贝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别睡,你别睡,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