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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瑶带着小莞坐到了靠窗边的位置支起了画板,她给小小莞套上了一件防止她的身上被颜料弄脏的小围裙。
但围裙大了些,套在她身上像只摇晃的小企鹅。
曲瑶就坐在小莞的身后,也拿着画笔带领和指导着她画画,但是她看得出来小莞很有天赋,哪怕就五岁这样的小小年纪,多少都能看出来。
她看着孩子就在她跟前,在她的怀里举着画笔偶尔没有灵感的抓抓头发, 又去沾沾颜料,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格外让曲瑶的内心被填得满当。
她拿出在寺庙里买来的那把长命锁,系在了小莞细细小小的脖颈上,动作让小莞举着画笔抬起溅了点颜料的那张粉嘟嘟可爱的小脸。
那双黑葡萄一样湿亮的眼睛也望着她,“阿姨,这是什么东东”
“长命锁,挂在身上能让小莞平平安安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专心投身于画画,彩色的颜料比脖颈上的长命锁更加吸引她的注意。
曲瑶本来是想看看小莞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但是她一想到只要看到那些淤青,她就实在忍受不了将孩子还回那个寄养的家庭。
“小莞,你回家之后会把阿姨的玩偶放在床头吗?”
曲瑶希望那个针孔的摄像头能帮她收集足够多的证据,可收集起来的每一个画面都可能会让她痛入骨髓。
“会的,我还会抱着睡觉”
“那最近小莞你的爸爸还有在”
说到这里,小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最近妈妈带我搬家了我们有了一个好大的房间,爸爸好像还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也好久没有回家了”
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曲瑶胸口堵得厉害。
“阿姨,你看!”
小莞用着稚嫩的童音招呼着曲瑶来看她的画。
里面的内容也非常简单,蓝天白云太阳,还有中间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孩,她却一手牵着一个也扎着小辫的大人
“这是?”
“中间是小莞,旁边分别是妈妈和阿姨小莞画的好吗?”五岁的小女孩求表扬一般地看向曲瑶。
“画得真好看,可以送给阿姨吗?”
这是她的小莞,她的孩子在她面前画得第一幅画,虽然不只有她和小莞,但对于曲瑶来说已经足够了。
小莞得到了赞美,又兴奋起来,她大方地表示,“好,这幅画送给阿姨”
曲瑶找了diy画室的工作人员将这幅画裱起来等到一会儿走的时候再带走。
一大一小就这么闲坐着在靠窗的位置上,都渡过了一大半下午的时间,飞快得将曲瑶认为的那些珍贵时刻统统都翻页。
她牵着小莞走出diy画室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那幅裱好的儿童画。
白婉丽安排的保镖卡点出现,将那辆黑色的大奔车停在了她们走过的路口,送给小莞的毛绒玩具也被塞进了车里。
平时都是曲瑶最舍不得,但是这次倒是小莞沮丧着小脸,要跟她分别的时候,还带上了哭腔,“阿姨小莞舍不得”
曲瑶看不得她哭,那湿亮的眼睛蓄起的泪水,也很催她的眼泪,“还会见面的”
“阿姨住在哪里呢?小莞想阿姨的时候,可以去找你吗?”小女孩哭得停不下来,眼眶红红,鼻头也红红。
“当然可以。”曲瑶只觉得她再掉一滴眼泪,她的心就快四分五裂。
曲瑶给得是沈家庄园的地址,但她知道小莞的养母,或者白婉丽都是不可能让孩子单独来找她的。
小莞拽着那张写着曲瑶地址的纸条坐上了大奔车的后座,又费力摇下车窗,冲着背过身的曲瑶大叫,“阿姨要来看小莞哦”
曲瑶背身是去擦被风吹湿的眼眶,她抱着手里的那幅画,在街边像不小心弄丢了珍贵物件而手足无措,伤心难过
曲瑶没有料到,司念禾的那件事情升温会比想象中的更加迅速,甚至已经到了各大媒体都开始争相报道的程度。
但其实她每分每秒都是忐忑也煎熬的。
事情已经尘封了五年,到底是怎么样的走向,她一直没有等到戴全的消息。
但很意外的,司念禾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她的电话号码,给她打电话希望能约她见一面。
曲瑶本来不想赴约,但是司念禾一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拉黑了她还会继续打进来。
张嘴便是,“曲瑶,我们需要私下谈谈。”
“曲瑶,名誉侵权案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不想听听吗?”
“曲瑶,念在当年我们朋友一场的情面上,就不能跟我见个面吗?”
曲瑶会松动是真的想听听她嘴里会怎么描述当年的朋友一场。
司念禾将曲瑶约在了她之前办展的宴会厅,那里撤展之后,留下了几幅司念禾的话装点门面,实际是个喝点饮品的咖啡厅。
曲瑶到的时候,司念禾早就到了,她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脸上戴着墨镜,看到曲瑶来才取下。
“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给你打了好几天的电话你才答应来见我。”
曲瑶找服务生要了一杯白水,“我们现在是原告和被告,官司还没有解决,本来就不该见面。”
司念禾的表情变了,她从她的包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曲瑶的面前,“这是二百万,你拿去,撤销起诉。”
曲瑶没动,而是冷笑了一声。
司念禾补充道:“两百万还不够补齐你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可记得当年你租的那个地方小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真的嫁进了豪门开始翻身当阔太太就看钱不是钱了?”
曲瑶将卡又推回了她的面前,“两百万买不了我的委屈,一千万,一亿都不能。”
司念禾的神情变得紧张,“看来真的不在乎钱了,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曲瑶,谁还会记得那一届比赛上谁赢了?谁又在乎呢?如果不是我现在有点名气,这件事根本不可能闹得这么大,各退一步不好吗?”
曲瑶捏紧了端上来的问水杯,“我记得,我在乎就好了。”
她都记得,记得从那天之后她被迫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记得白婉丽的冷嘲热讽,记得每个晚上忍着孕吐以泪洗面
她也在乎,才会一次次的拿着底稿找很多相关部门证明那幅画自己没有抄袭,没有剽窃,她清清白白
“曲瑶,你真的觉得就算这官司打赢了,你就能拿到我现在的成就了吗?”
曲瑶嗤笑,“谁要成为你啊,我只想要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