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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黄痰吐了出来。
他这才恢复正常。
“谢楼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靠丹药续命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没有普慧和普戒两位高僧的内力修为,就不要强撑,丹药吃多了,也上火。”
这话说完,庄飞鹤意犹未尽,又道:“谢楼主,你现在停服丹药,修身养性,或许还能活个十年八年,如果继续吃,可能也就只有五年寿命了。”
“你放屁!”缓过劲来的谢禾年骂道,他这不就是诅咒自己早死嘛。
庄飞鹤不在乎地一笑,其实,他就是在放屁。
只要你谢禾年不是被我气死的,又不是死在仁悲寺,你将来到底怎么死的,与我庄飞鹤有鸡毛关系。
谢禾年刚才口吐芬芳、为老不尊的样子,让普慧和普戒不禁暗自摇头。
可庄飞鹤字字带刺,句句针对,让两位高僧也是不敢恭维,哭笑不得。
彻底平复的谢禾年站起身来一拱手,对普慧和普戒道:“今日仁悲寺替百消楼抗下赌注一事,百消楼改日再谢,既然普慧方丈伤疾已愈,就不打扰了!”
说完,谢禾年带着火气快步离开。
白玉城看了一眼庄飞鹤,未得到任何回应,追了出去。
“谢楼主,谢楼主,何必呢,何必跟一个年轻人过意不去呢。”
普戒也追出禅房,跟着谢禾年,招着手劝道。
直到仁悲寺大门处,谢禾年才停下脚步,表情痛苦,像是带着对世风日下的遗憾。
“普戒长老,你说说,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当年叱咤风云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谢禾年用拳捣着手心痛心疾首道。
普戒只能堆笑,拍着谢禾年的肩膀安抚:“谢楼主,你说得对,永谊大陆已经百余年没有战事,这些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过,狂妄得很呀。”
“普戒长老,你可一定要查查这庄飞鹤的底细,我觉得此人不简单,就算不是那驱蛇之人,也跟那驱蛇之人关系重大,不可完全信任呀!”谢禾年诚恳道。
普戒警惕地看向四周,见白玉城就等在几步外的地方,后面陆陆续续赶来多个百消楼弟子。
他将谢禾年独自拉到一偏僻处,目光严肃,小声道:“谢楼主,你可知这庄飞鹤为何会来仁悲寺。”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谢禾年茫然道。
“他是来问一百多年前,古月国灭国之事。”
谢禾年惊得险些没站稳,普戒忙握住他的胳膊:“莫慌!”
“他,他怎么会知道此事?”谢禾年惊魂未定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关于古月族的事还不少。”普戒道。
谢禾年内心惶惶,道:“那此人更要小心应对,背景肯定不简单。”
“老衲自有分寸。”普戒笑道。
谢禾年带着百消楼的弟子下山,然后在半山腰御剑返回百消楼。
晚斋之后,庄飞鹤、楚思婉和普慧、普戒又坐在了一起。
普慧摸着自己胸前的缝合线,问道:“庄公子,这可是你的杰作?”
“我在方丈胸前刺入一根线丝,从您体内取出一块炎炙铁,这缝合是必要的。”庄飞鹤简单答道。
这处破口,被缝合得甚是完美,如女子绣花般精细。
“炎炙铁?”一旁的普戒道,这意味着谢禾年的诊断是完全错误的。
这老家伙,差点误了大事。
“嗯,想必两位应该知道这东西。”庄飞鹤不卖弄道。
普慧和普戒对视一眼,都在想着这炎炙铁为何出现在体内。
想到这炎炙铁能通过内力的作用在固液气三态内转化,普慧觉得这炎炙铁大概率会以液态的形式存在于那夜他们所喝的茶水中。
两位高僧几乎是同时想到这点,又同时说出一句话:“快把觉宽找来!”
觉宽,正是那夜为他们备茶的僧人。
候在禅房外侍候的小僧并未有所动,而是站在门口直接回复道:“觉宽师兄已于今日下山。”
普戒起身喝道:“谁让他下山的?”
这小僧吞吞吐吐道:“他是私自下山。”
“为什么没人拦着?”普戒阴沉着脸问道。
小僧哪敢胡乱回答,只得低头不语。
事情明摆着,向茶中下毒的必是这觉宽,他眼看事情败露,跑路了。
“把子武叫来!”普戒吩咐道。
小僧如临大赦,呲溜一下跑去找子武和尚。
只等了片刻,一个强壮有型,一身腱子肉的半裸和尚走了进来,右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金属棍。
“弟子子武拜见普慧方丈和普戒长老。”子武施礼道。
子武一双剑眉颇有英气,眼睛严肃而有神,常年修习的缘故,整张脸带着一种刚硬和不妥协。
“去,去把觉宽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普戒命道。
“弟子马上就去。”
子武一阵风般出了禅房。
“普戒,去查一下觉宽的档案。”普慧沉沉道。
“是!”
普戒走后,普慧惭愧道:“让两位见笑了,仁悲寺用人不查,才遭此祸事。”
这是仁悲寺自己的事。
庄飞鹤既不想插手,也不想插嘴,他来仁悲寺的目的,就是询问古月族的事,尽管他认为这次的事,也跟古月族有关。
“普慧方丈,我们来此的目的,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庄飞鹤拉回正题道。
普慧点头,坦诚道:“是关于古月族和古月国的事,普戒已经跟我说了。我不想耽误你们的时间,如果有什么要问的,就直问吧。”
“我先让普慧方丈看样东西。”庄飞鹤掏出《古月记》,递到普慧面前。
普慧小心接过,眯着眼睛看着,越看神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