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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呀！”庄飞鹤无辜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楚思婉还带着点懵逼。
秦明月将从谢禾年口中得知的情况给大家说了说。
那天庄飞鹤和楚思婉正好在贺州的一个县城，还跟百消楼的人起了冲突，结果当晚百消楼就遭遇袭击，死了那么多人，而且活下来的人指认楚思婉就是匪徒之一。
他扫了一眼东方易，又看向庄飞鹤，转而问道：“你怎么不跑？”
庄飞鹤一脸淡定：“我跑了的话，不就等于把这事给坐实了？”
秦明月叹了一声，道：“有时候门派之间的关系，不需要真相来维系，只需要一个背锅的。”
楚思婉是羽睦派的人，他秦明月无论如何是要保的，但是庄飞鹤这无门无派的，他就是想保，也没有借口。
“可这事能说得清吗？最后无非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还会去在乎真相！”秦明月一直跟着楚天仞，耳濡目染，深谙门派之间相处之道，有时候为了门派利益，不得不牺牲掉个人利益，甚至是生命。
“这事，在百消楼面前可能说不清，但是我们四个得清楚。”庄飞鹤正色道，摆出了知晓内情的样子。
其他三人正襟危坐，听庄飞鹤下面要说什么。
“不用说，是古月族搞得鬼，既然百消楼的人指认袭击他们的人中有楚思婉，那应该是有人易容成了楚思婉，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古月族的訾萤。”
其他人对庄飞鹤的这个判断深以为意。
楚思婉思忖片刻，道：“那晚，是我们到贺州的第一个晚上，而且夜里我们就出了城，算下来在贺州停留的时间也就一天多一些，这个时候古月族对百消楼下手，还易容成为我的样子，这时机把握得太过精准了些吧。”
庄飞鹤看向楚思婉，露出赞赏的微笑，她还真是想到了点子上。
“我猜，贺州有古月族的眼线，但我更加觉得，是百消楼内部有古月族的眼线。”庄飞鹤道。
连仁悲寺都有古月族的奸细，更别说是管理不怎么样的百消楼。
庄飞鹤看向其他三人，觉得此事的真相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那会不会古月族的眼线就在活着的这些人当中？”楚思婉脑中灵光乍现。
庄飞鹤精神为之一振，她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已经跟谢禾年说好，明天当堂对质，到时候可以对那些活下来的百消楼弟子进行问询。”秦明月道。
事情有了转机，秦明月神色舒缓下来，可庄飞鹤还是一脸严肃，暗暗想着破局之策。
古月族人的样貌与永谊大陆其他民族的人并无特别之处，唯一能将其与其他人区别开来的就是他们脊背处的纹身。
庄飞鹤先前从一本古籍中查知一些关于古月族人和其纹身的信息。
古月族人分四个等级，这庄飞鹤早已知晓，但是他后来得知，四个等级族人之间是不可轻易通婚，需要得到古月族皇族的许可，也就是后脊纹身为月亮和龙头的这一部分人的许可。
不同等级的族人通婚之后，生下来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纹身也会有所不同。
如果纹身图案是月亮和虎头的族人与纹身是月亮和马头的族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那孩子的纹身会是月亮、虎头、马头同时存在。
这个孩子以后再和纹身图案是月亮和虎头的族人结合，那生下来孩子的纹身依然是月亮、虎头、马头，但是马头图案的颜色就会淡下去，因为他的血统，更偏向于纹身为月亮和虎头的族人。
这就像是庄飞鹤初中时学的生物课，跟基因有关系。
古月国灭国后，一部分幸存下来的古月族人隐姓埋名，生活在永谊大陆的其他州，与非古月族人通婚生子。
随着不停繁衍，古月族族人的血统会在后代身上表现得越来越不明显，也就意味着纹身越来越不明显。
不明显到什么程度，不明显到根本看不见的程度。
但是，只要有丁点古月族的血统，那纹身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