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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宋词这才发现宽敞的客厅里几乎坐满了人。
左边沙发上坐着苏韵两个女儿,右边沙发上则是坐着宋词的小姨容楚华。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客厅因为他们的出现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将目光落在了贺砚枭身上。
宋词有些尴尬地笑笑,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原本两位表姐和小姨中秋节都不回来的,大约是因为你要来,特意来看你的,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
贺砚枭听后回给宋词一个放心的眼神,抬腿走进了客厅。
苏韵忙招呼两人坐下,才要转身去倒水,便见容如章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贺砚枭的那一刻,老人家的神情一下严厉下来。
上下打量贺砚枭一眼后,沉声道:“贺家小子,你跟我进书房一趟。”
宋词小姨容楚华笑道,“爸,人家才进门,好歹让人家喝口水啊。”
“废什么话。”老人家绷着脸不悦地蹙眉,“贺家小子,你会下围棋吗?”
贺砚枭轻笑起身后,“学了几年,但并不十分精通,不过晚辈听闻容老您棋艺高超,晚辈正想请教一二。”
老人家眯了眯眼睛,来了兴致,“好啊,老头子闲来无事,正想找人切磋。”
又缓和了语气朝着苏韵说道:“儿媳妇,把茶端到书房来,我们边下边喝。”
宋词坐在沙发上,想要叮嘱贺砚枭一声,只是才张开,就收到了容如章警告的目光,吓得她赶紧闭了嘴,只能坐着干着急。
贺砚枭则是朝她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告诉宋词自己能应付。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容楚华拉着宋词的手安抚道:“别紧张,你外公自有分寸,他们男人的事就让他们男人去处理,再说,与其让你舅舅审问他,倒不如你外公。”
听到这话,原本还坐在对面的容锦悦起身挨着宋词坐下,点头道:“你不知道,昨晚爸爸听到你结婚了,对象还是贺砚枭,气得他一晚上没睡好觉,要不是妈拦着,恐怕连夜就杀到京都去了。”
这下宋词更有些不安了。
容锦悦躬身拿了一颗橘子递到宋词手里,话锋一转:“以前总是听人说,贺砚枭脾气怎么不好,性格暴虐,如今看着我觉得还行啊,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
容锦柠听到这话朝妹妹翻了个白眼,“我说,这川剧变脸恐怕还没你变得快呢,你都没跟贺砚枭说上一句话,你怎么就知道他不错,万一是表里不一呢?”
“姐,要论变脸,恐怕这世上没有谁能比得过咱妈,难道你没看见她领着贺砚枭进来时那脸上的笑?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这话正好被从书房里出来的苏韵听到,啧了一声,“胡说什么呢,越来越没规矩了。”
两姐妹对视一眼后,纷纷笑出了声。
宋词有些焦急地看着苏韵,“舅妈,您刚刚进去有没有听到外公和贺砚枭在说些什么?”
容锦悦笑着调侃,“我看小词分明是想问,爷爷有没有刁难咱们这位表妹夫,这才结婚多久啊,这么快就护上了,看来咱们小妹是动了真心了?”
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宋词身上,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容楚华看出宋词害羞,干脆领着她上了二楼,起身前还替宋词驳了过去,“悦悦,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笑,小词还小你几岁她都结婚了,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丢不丢人?”
转头又对宋词说,“别理你表姐,跟小姨上楼,小姨正好有东西要给你。”
容锦悦扯着嗓子在后面嚎,“我这叫智者不入爱河,是大智慧!!”
楼上两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轻笑出声。
容楚华拉着宋词的手进了从前容姝华的房间。
宋词目光缓缓扫过屋内,即便母亲去世这么多年,她的房间依旧干净整洁,就连床头柜上摆着的鲜花都是母亲最爱的木门百合。
迎着阳光,开得娇艳欲滴。
再往下便是容姝华年轻时的照片,虽是有些泛黄,但是那一张笑颜,依然明媚动人。
看着母亲的照片,宋词不禁红了眼眶。
若是妈妈还在的话……
“小词,你先坐,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容楚华转身走了出去,等再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个有些老旧的丝绒盒子。
宋词,“小姨,这是什么?”
容楚华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顶黄宝石头冠,钻石成色很好,只是款式有些年代了。
“这是你妈十八岁的成人礼,她总是说黄色代表光明、温暖。”
说到这里,容楚华有些哽咽,“她这个人啊,每天总是开开心心的,永远没有烦恼,我永远忘不掉你出生时,她脸上的那股幸福的感觉。”
容楚华看着宋词那张和妹妹有七分像的脸,感慨道:“真好,我们家的掌上明珠长大了,小姨能看得出来,贺砚枭他很喜欢你。”
“小姨……我和他之前虽是见过几次面,但是结婚也不过十天,您怎么就能看出他喜欢我?”
容楚华嘴角含笑,“你忘记小姨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了?”
宋词想了想,“心理学。”
“是啊,人可以说假话,但是他的眼神,行为动作却撒不了谎,从他进门开始,我就一直观察他,40-130厘米是属于私人空间,而当你闯入这个空间时,他却一点都不排斥,还有,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喜欢一个人时,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看,哪怕不是面对面坐着,也会情不自禁地注视着对方。”
容楚华觑了宋词一眼,轻笑打趣,“小词啊,这贺砚枭是不是喜欢你很久了?或者他暗恋你?”
宋词一愣,只能干眼看着容楚华。
倏然又想起早上的事情,急切地询问,“小姨,我们家和贺家从前有过交集吗?”
容楚华想了会,终是摇头,“我记忆里好像没有,和贺家扯上关系,完全是因为你爸。”
“是嘛。”宋词有些失落。
她还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两家人从前就认识,在某个特定的场合她见过贺砚枭。
可是这么想也不对,自己从小就生活在京都,母亲身体又不怎么好,很少回容家。
可她却很确定,自己从前一定见过贺砚枭。
那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