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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真是”啐完，回个头想骂我，最终没能说出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现在知道怕了？昨晚在顾家在医院不是挺能的吗，损起人来一套套的。
我顾羽衡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样损过。
有多少女人，看见我，不赶着来巴结讨好，唯独你，你就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那些与我上床的女人，我没强迫过，都是你情我愿。
还有那臭女人，我与她根本就没生过情，那事是被迫的，在酒里下了药。
诶，我给你说这些作甚。
反正没人相信我是无辜的，都认为是我强了她。
你自然也不会相信，我就是你们眼里，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手里攥着沙子，防着他再次靠近，脑子里想着如何爬回车道上。
唉，真是倒霉，昨晚伤胳膊，今晚伤脚，不知九蓠找到羽涅没，我骂顾羽衡的那句话，他是否有听到。
希望他听到又不希望，怕他担心赶来，像眼前这个疯子一样飙车，会有危险。
顾羽衡在我前面来回踱着步，唠唠叨叨的数落：
“白天我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言九鼎，没人敢反驳。
晚上，我有丰富的夜生活，走到哪都是蝴蝶蹁跹。
羽涅臭小子一来z城，毁掉我的夜生活，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丫头。
一出现直接把我打回原型，把我早已忘记的旧事，重新提起。
揭人伤疤，很开心吗？
我现在成这样子，你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快乐？”
他说得忘形，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的咧嘴发笑：
“呵，我知道了，我们是同类，我以玩女人来忘记那段不堪的往事。
你就是专揭人伤疤，让高于你的人，把丑恶与不堪，暴露出来，你好从中获得满足与快乐。”
“不是！”我愤怒地将沙子扔向他。
“茵茵，你挂球没。”
空中传来九蓠被人掐住嗓子的尖叫。
“九蓠！”我似找到了依靠，委屈的泪水霎时化为嚎啕大哭。
远处行车道上，两道车灯由远而近驶来。
“呵，想不到这小子，来得还挺快。
好了，你获救了。”顾羽衡转身离开。
背不再挺拔笔直，萧瑟而落寞，宛若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心生不忍，谁遇上那样的事，都必将会痛苦一生。
“顾羽衡，我相信你。”
我冲着他已走远的背影大声喊。
他前迈的步子，戛然而止，没转身，仿若在确定我说的。
“我与羽涅都相信你，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是被冤枉的。”
我再次发声。
羽涅已下车朝跑向我们，经过在原地发愣的顾羽衡，没有喊他，径直来到我跟前。
他的脸隐藏在夜色里，看不见表情，伸手来搀扶我，声音里带着焦急：
“我们回家！”
“她，她的脚受伤了。”顾羽衡抢在我出声前，帮我说道。
羽涅按亮手机屏幕，照向我双脚的地面，沙地上已是红色的一滩血迹，脚掌上的碎贝壳还未拔出。
把手机放回衣兜，一手从背后扶到我腋下，一手穿过腿弯，打横抱起，走向车道。
“她她不让我靠近，用沙子扔扔我。”
顾羽衡在我们身后，为自己做着解释，但越说越心虚，最后两字尾音拖长，音量渐缓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