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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
情节无需重复，正在发生什么，将要发生什么，羽涅在现实里已经历过。
这段时期的顾羽衡，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
白天是正常人的性格，在家睡大觉。
夜幕降临，便化为鬼魅，游荡在夜店。
“嗨嗨嗨，
年轻不拽，人生何来精彩，
要说最拽话，唱最嗨的歌，
跳最狂的舞，蹦最野的迪！
哟哟哟
年轻不嗨，易得老年痴呆，
灯光真够闪，音乐真是嗨，
洋酒真上头，红酒最蛊惑！
哟嗨哟哟嗨
一入蹦迪深似海，从此摇头不悔改。
灯光闪出节奏感，音乐音乐再嗨点。
红酒洋酒统统来，没有悲伤只有爱。”
昏暗的环境，震耳欲聋的音乐，霓虹彩灯闪烁不停。
台上，歌手在激情洋溢的竭力嘶吼。
台下，是摩肩接踵，高举双臂，夸张地摇头扭腰，随着音乐节奏，舞动的人群。
雪白的投射灯光，忽明忽暗。
暗时长，漆黑如墨一大片，如置身在深渊，近在咫尺也看不清人脸。
亮时短，一闪而逝，惨白的如鬼如魅，扭动的人群，成为一个个魑魅魍魉。
羽涅与繁缕“站”，不是，应该是“飘”在舞池边，他们是虚影。
两人的肩头，各站着一只同为虚影的小鸟。
黑影飘飘在哪里，无法看见，但肯定在，昏暗的环境，成为它最好的掩护。
“羽涅，顾羽衡在哪里？”
嘈杂的喧嚣，浓浓的汗味，掺和着脂粉香水气，让繁缕无法搜索到顾羽衡的信息。
要篡改顾羽衡记忆中，导致第二种暴虐性格出现的事件结局，防止心魔得到滋生变强。
两人二鸟就不能如往常那样，待在顾羽衡体内，通过他的双眸，去了解当时的经历。
而是要分身出来，根据预知的事件走向，进行干扰或阻止。
这样的缺点，是他们无法及时获取顾羽衡的思维动态，需要找到他的所在，才能进行跟踪。
羽涅指着一个方向，低头凑近繁缕耳前，大声说道：“在那里。”
繁缕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响，赶紧推开他的脑袋，顺着指得方向望过去。
光斑不断闪烁摇曳的舞池，顾羽衡在独自狂欢。
闭着眼，踏着节拍，舞动双臂，躬着身子摇头晃脑。
脚步凌乱，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在转个圈圈
音乐结束，投射灯换成常亮的霓虹彩灯，嘶吼声换成舒缓的轻音乐。
男人们纷纷拥着身边的女伴，踏进舞池，依偎着慢慢挪动步子。
没有女伴的男子，则满场转圈，看到合意的，就伸手发出邀请。
顾羽衡趔趄着走到舞池边，在一张无人的空桌前坐下。
手举过头顶，指腹抵指腹，打出一个响指。
一名侍应生端着托盘过来，顾羽衡指向盛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展开五根手指。
将一张红色老人头拍到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