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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姑母过上好日子，何错之有？
想到这里，顾晗煜对着萧珩说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姑母！我知道你想封王带江允走，可你走了姑母怎么办？皇上的心本就不在姑母身上，若是连你都不管她了，姑母在这深宫中，该怎么活？”
顾皇后自进宫后，虽说有了皇后的位子，但邵元帝心里怎么想，谁人又不知。
顾皇后向来隐忍温顺，不过是因为不被人疼爱罢了！
萧逸的行事作风，若是日后当了皇帝，当真容得下姑母和萧珩？容得下顾氏一族？
顾晗煜不知，也不敢去冒险。
萧珩不语。
他如何不知母后的处境，但母后自己从来不在乎。
除了舍不得母后，他倒是很信任萧逸。
萧珩知道萧逸不会为难顾皇后，从小就知道。
但事实是，他曾经确实想抛下母后，带允儿走。
“你还做了什么事？”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萧珩依旧问出口。
顾晗煜没有说话。
萧珩抬起头，“所以从一开始，允儿入狱是你撺掇的？因为你知道太子会去救，会被弹劾。苏睿也是你杀的，因为他猜到幕后之人是你。苏睿所做之事，也全是你的意思。旨在扳倒太子，对吗？”
所以允儿一直以来受到的不公待遇，皆是因他而起。
从前他还以为是萧逸，结果竟是自己！
多讽刺！
萧珩冷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可悲。
所以从一开始，他和允儿都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可笑他今日，竟还想
“对啊，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我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受宠的太子，竟是这般难以扳倒！”
“表哥！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萧珩难以置信。
眼前的顾晗煜，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儒雅的表哥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阿珩还不知道吧？顾城也是我杀的。那样的蠢货，只会给国公府丢脸！我忍了他们母子这么些年，早都够了！”
母亲没了的时候，顾晗煜还小。
虽说出生就是世子，可又有谁知道他从小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
继室的子女嚣张跋扈，他却只能夹缝生存。
都说没了母亲，就没了父亲。
确是如此。
萧珩想到母后，内心揪成一团。
前些时日母后还想着帮表哥找个好亲事，若是母后知道可怎么得了。
顾晗煜像是知道萧珩在想什么，他依旧挂着伪善的笑。
但那笑，又好像与往日不同。
“阿珩，我从来不后悔做了这些。到了这一步，也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照顾好姑母。姑母她，只有你了。”
说完这句话，顾晗煜快速举起手中袖箭，朝着自己脑门射了一箭。
事情发生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珩第一想法就是去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允还想问问他，为何就不能放过春桃，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顾晗煜倒下，倒在萧珩身边。
萧珩难以置信，半晌没有动作。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啊。
萧珩轻轻伸手，覆上了顾晗煜的双眼。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