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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健刚刚坐到沙发上,房间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郝运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手里还拎着几个打包盒,气喘吁吁地对夏健喊道:“快点搭把手,我东西要掉地上了!”。
“我靠,你咋不叫前台服务员,帮忙给你送上来啊!”夏健慌忙从沙发弹起,快步跑到门口,接过郝运来手里拎着的打包盒,嘴里埋怨道。
“你嘴里说话不腰疼,让服务员送上来,看到这满地上的古董和满房间的醋味,你认为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文物造假贩子,直接打电话报警,我看你真是不懂脑子啊!”郝运来将怀里抱着的,泡沫和软垫扔到地上,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冲夏健讥讽道。
“哎,也对啊!怎么这出去了一趟,脑子变得灵光好用了!”夏健将打包盒放到茶几上,看着满头大汗的郝运来调侃道。
“行了,被贫了,为了买这点破玩意,我都跑断腿了;对了,你怎么没有在里面折腾啊?”郝运来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夏健,好奇的问道。
“已经把粗面清理出来了,正用柠檬腐蚀着呢?这不是刚刚从里面出来吗,你就回来了!我们先不扯了,赶紧吃饭吧,已经马上8点钟了,我这边还有好几道程序呢?”
“行,我去洗把手,看看是什么个东东?”郝运来说着,就朝洗手间走去。
“我靠,小健,这不会真的是现在臆造品吧!怎么看着像是从三星堆里,出土的文物一样造型啊?怎么看着像是一个歪把手榴弹啊!你看看这里还带着链子,上面这个鸟头还能活动啊!小健,我越看越眼熟啊,你看它像不像医院里,带把的塑料尿壶,哎,越看还真是越像尿壶啊!”郝运来刚刚走进卫生间,就从里面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郝运来还在和夏健说着尿壶的事情,被夏健用筷子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后,这才消停了下来;不过刚刚夹了一口菜后,又开始嚷道:“这都忙糊涂了,我们怎么没有喝点啊?今天算是收获颇丰,没有出去吃饭吧,总归要喝点小酒庆祝一下啊!”。
夏健看了看手,仅剩下一口的馒头,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早管着干啥了,这菜也吃光了,肚子也饱了,还能喝的下去啊!明天吧,我们明天逛完古玩街后,当天下午就赶往琴岛,等到了琴岛后我请你吃龙虾,咋样?”。
“也只能这样了!”郝运来看着茶几上,寡汤淡水撅着嘴说道。
草早的吃过晚饭后,夏健顾不得喝茶,嘴里叼着烟就进了卫生间。
放到洗面台上的铁茄子,颜色已经变得发乌,并且还有白色痕迹留在上面;夏健来不及思索,拿起铁茄子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等将上面的白色痕迹用毛刷搓掉后,又将洗面盆的出水口关掉,将铁茄子放在了里面,将刚刚烧开的热水倒了进去。
趁着热水浸泡的过程,夏健又给电水壶加满水,继续烧热水往里倒,来回换了3次热水后,夏健一边用毛刷仔细地清理着,铁茄子纹路和沟槽里的杂质和油污,一边仔细观察纹路的变化,随着热水的浸泡和毛刷的搓刷,整个铁茄子上面的纹路和沟槽,都清晰的展现了出来;让夏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铁茄子的头部,也就是郝运来嘴里所说的鸟头,用力按压后是可以开启的,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瓶口。
夏健用毛刷清理后,又找来一根刚才吃饭用的筷子,用刻刀将两端削尖后,拿着它沿着纹路和沟槽,从上到下开始清理,随着纹路和沟槽内,残留的锈迹和杂质掉落,整个铁茄子上面的纹路,越发清晰和凸显出来;做完这一步,夏健又用牙膏涂抹后,重新拿最细的毛刷搓洗后,整个铁茄子就如同是脱胎换骨一般,全身泛着乌光展现在夏健面前。
夏健用一块干毛巾,将上面的水渍擦拭掉,然后用吹风机将它吹干后,拎着它走出了卫生间。
正在紧张打包的郝运来,看见夏健手里的铁茄子,扔下手里的活计,从地上爬起来,将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来回擦拭了几遍,跑到夏健跟前,从他手里接过铁茄子,拿着坐到沙发上去研究去了。
从吃完晚饭到结束,整整过去了2个小时,夏健没来得及喝口水,拖着已经麻木地双腿,在茶杯里泡上一杯茶,将双腿搭在茶几上,背靠着沙发点燃一支香烟,看着郝运来拿着放大镜,在仔细的研究铁茄子上面的纹路。
接连吸了两只香烟,郝运来这才将手里的放大镜,放到茶几上,指着手里的铁茄子对夏健说道:“从乌青中透出的红锈迹,可以看出这不是现在臆造品,也不是近代的仿制品;你看这整个器型,高度大概有35厘米左右,这口径也就是壶嘴有6厘米,再看看下面的圈足至少也有8、9厘米,这肚子腹围最粗的地方也有40厘米。
“对了,小健你看这件器物的造型,像不像咱们老家炒菜吃的瓠子?这上面以鸟首为器盖,下面以珍珠纹为底,鸟的嘴部还装有环扣,按压可以自由开启;从肩部至下腹部刻有六道宽带状的蟠螭纹,这上面的蟠螭纹,可是用极小的蟠曲形兽体组成,至少有近百条首尾毕具,若龙若蛇的细小动物,上下左右交错缠绕,构成精致的蟠螭纹图案。
“小健,你看看这肩腹部有个两端是龙首形,中间部分的握手,是八棱形的扁环形把手,方便于把握;器盖上的鸟尾与把手,用两个链环连接着,每节链环上都刻有头朝上、尾部卷成圆环的蛇纹,相互套合在一起;器盖上装饰的就比较繁索复杂了,在鸟的胸部刻有,两条昂首盘身的蛇纹;在蛇的尾部,又各有用于蛇身作展翼欲飞、伸嘴啄蛇状的小鸟一只。
“哎,小健啊!但从这件器物上面的纹饰上,就可以看出来,这肯定不是现在人做出来的,这纹饰设计的太复杂了;我估计如果这件物件如果是真品的话,肯定距离现在很久了,至少是汉代以前的,应该是祭祀用的酒壶吧?”。
夏健从郝运来手里拿过这件器物,缓缓说道:“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盛酒用的礼器,因其形状像瓠子,故称为‘鸟盖瓠壶’;据史书记载瓠壶为“尚礼”之用,装的酒称为“玄酒”;古人信奉天命,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善于观星望月,祭天祀地,以图掌握天运,《史记·天官书》里就有关于“瓠瓜星或天鸡星”的记载。
“古人把祭祀用的礼器,作成瓠子形,其实就是象征瓠瓜星;至于上面的鸟首,应该是神话故事里传说的天鸡,因为古人观察星象,经常会出现‘天鸡星动’的异象;而在《山海经·海内西经》中记载:“开明西有凤凰、鸾鸟,皆戴蛇践蛇。”
“所以啊!这应该是战国时期,青铜器中的巅峰之作;估计国内再无第二件,造型如此生动形象,雕刻如此精美,纹饰如此复杂的战国青铜器了!”。
“我靠,按照你的说法,这岂不是国家一级文物?我们拿在手里怎么处理?这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拍卖,就算是私下交易,人家没有见过怎么会相信啊?这放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成了烫手山芋?”郝运来看着夏健一脸焦急的问道。
“这、、这我倒没有想过!”夏健看着手里的青铜器,呆愣倒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