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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还是提醒一下,迷途的鸽子,你这么自称是吧?德克萨斯的徽章从没有单纯外赠的先例,领受徽章的人,最后都成为了德克萨斯家族的一员,那匹狼很清楚这一点。”
“但家族早已不复存在,不成文的规矩自然也归复真正的不存,她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应该最清楚。”紫消去感慨,揶揄着瞥了他一眼,“而据我所知,你的故事,女性的参与者,可不在少数。”
凌等闲哑然失笑。
“大抵……还是触碰不到的结局。”
“还能像这样从容,是因为只是期待,而不是想要抵达。”
“……最后再说一个趣闻轶事吧,叙拉古发生过的一件……荒唐事。”
“有一个叙拉古的家族成员,他的地位不高,但也不低,被安插在警卫厅,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魅力,但却同时被一位法官的女儿、另一个大家族的头目的接班人和一个旅行至此的信使喜欢上了,而且,他也喜欢她们。”紫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凌等闲:“……呃,六?”
“觉得他是人生赢家?很遗憾,法官的女儿与将要继承家族的千金本是同窗好友,注定渐行渐远的未来里他的出现变成了催化剂,定向导向一个相当恶劣的未来,旅者带来了一道核心家族需要的重要资料,而继承者的家族站队的那一方大家族要求截获这份资料,不择手段。”
凌等闲好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他叹息道:“是出悲剧啊。”
“错,”紫露出一个莫名的表情,很难说是个什么心情,“是出荒唐的闹剧。”
“那个男人最后抛弃了所有身份,走上街头,做着无谓的事,他只是有那么点能打,但等到所有人发现他只是胡来,没有任何背景——家族已经将他除名——之后,没有人再继续顾忌他的死活,法务厅的警卫、两个不大不小的家族的杀手怎么说都能淹没他的决心,他几乎被挑断手脚筋,倒在路边下水沟里奄奄一息,和那些尸体基本没区别。”
“不是悲剧?看来咱们对此定义不——”
“闹剧,自然是荒唐结尾,混乱从暗巷蔓延到街道,人们都知道这场大家族博弈的余波也许会继续一个白天,又或者一个小时后就会停止,然而,答案却是下一秒。”
“一个老人出现在街上,没人能碰得到他,暗中观察防止事态失控的那位巨狼之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吼了一句,‘要下雪了!回家收衣服!’”
凌等闲眼角抽了抽,这大爷……叙拉古还有这样的俗世奇人?
就叙拉古那里,下雪可有点天方夜谭,反正一年到头梅雨倒是不少。
再说,衣服湿了,好像有点搞笑了。
“然后呢?”
“下冰雹了。”
“什么?”
“特大冰雹,来得很突然,刚落下就砸晕了一圈家族成员,上一秒血流成河的械斗,下一秒就变成了连滚带爬的丧家之犬的速度竞赛。”
“换主角了这是?”
“当然——没有。那个家族成员被老人拉起来,让他想清楚,要所有还是一无所有,要节操还是天人永隔,要骂名还是柴米油盐。”
“这都是什么啊……你给我讲这个故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凌等闲承认这是一出闹剧了,雷剧作家水平的闹剧。
“嗯,就最后结尾跟我想说的有点关系。”
“啥?”
“那小子把三个喜欢的人全拐跑了,旅行的信使受了重伤,在生命最后的三天里过得很开心,法官的女儿因为他不彻底的决心而死在了追杀里,只有家族继承人和他继续走了下去。”
“……”
“四个人因为他不彻底的决心和解,但也因为人祸和不彻底的决心死去两人,原本这个故事可以是幸福的,如果他能更早地觉悟的话。”
“……这和我根本没关系吧?!”凌等闲直接炸毛,“告、告辞。”
果然还是保守了,雷剧作家哪里写得出来这种荒唐的剧情。
紫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确实是悲剧。”
“但他终究还是抓到了幸福的尾巴,真的算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