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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下来，季寒扣住慕然的手腕，拉着他下了车，走进电梯后，在这狭窄逼仄的环境内，季寒清冷的声音响起。
“没事。”
他并不反感慕然圈地盘的举动，再放肆一些也一样，慕然像是一只狼崽子护食的模样，在季寒眼中同样可爱。
老导演已经六十岁，退圈有好几年了，《惑国》不能成功拍摄出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一听到有人想拍并且能答应自己曾经提出的所有要求，早早的就在酒店包间里等着。
平心而论，《惑国》确实不好拍，他主要剧情在历史上都有原型，慕骄在史书上记载的是个拥有无上功勋的将军，长相足以惑得帝王为他终生不娶，本身这个历史角色的粉丝就不少。
最近几年，广电有关历史剧卡的越来越严，勒令必须要尊重史实。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将慕骄这个角色换一个女星饰演，就要简单的多。
毕竟，现在这圈子里头，多数流量明星都爱惜羽毛，很注重自己的形象问题，有几个敢穿女装拍剧？哪怕是古装。
老导演姓薛，同时等在包间里的还有这个剧本的编剧，是薛导演的同性伴侣。
慕然不懂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在进去后让服务员给自己送了一杯果汁，安分乖巧的坐在一边叼着吸管。
季寒最擅长处理的就是这些事情，和导演谈妥后，坐在薛导演身边从他们进门就一直没出过声的编剧，第—次开了口。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演员就是打算饰演慕骄的那个？”
专心喝果汁的慕然突然被点到，微微一愣后回过神对着编剧笑了笑，态度不卑不亢的出声道：
“是的老师。”
“你看过剧本吧？应该知道剧本里，慕骄他的锁骨上有纹身。”
史料上有关慕骄锁骨上的图案有过注释，是一块精致的胎记，薛导演和编剧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模一样，他们想拍的是一部历史剧，每个细节都精益求精的那种。
“嗯，知道的。”
“所以，你会选择一次性的还是……”
—次性用颜料画上去，简单容易清洗，可不管再怎么娴熟的化妆师，都不能保证每次将花纹画的分毫不差。
但如果是纹身……而且还是在锁骨这样的位置上，会很疼，日后后悔也很难清洗干净。
“直接纹身吧。”
慕然在季寒不赞同的眼神注视下果断开口，说完后心虚的躲开了季寒的眼神，轻声嘟曦：
“有事回家说。”
薛导演笑呵呵的提出了要离开，和编剧两个人互相搀扶走出了包间，在临走之前不忘叮嘱一声，希望季寒能够找个年轻的导演来导这部戏，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跟在他身边的编剧不允许他再操劳。
等薛导演走后，季寒原本冷硬的面庞逐渐浮上了一层寒霜，对慕然的撒娇委屈视若无睹，起身就朝外走，只不过在走出门后看慕然还没跟上来，脚下的步子不着痕迹放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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