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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懵圈的程泺察觉到自己还在别人的怀里躺着,赶紧起身,一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了一下,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扶住了她。抬眼,对上了一双明媚有神的眼睛,眼睛闪烁着光亮,在这黑夜中犹如星星般璀璨。
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天元宗的衣袍,五官俊美,身材挺拔健硕,如月般温柔。近距离看着,程泺心里冒出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此时他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抱歉。
“抱歉,程姑娘,呼噜看到你很开心,吓到你了。”拓跋上皓有些抱歉地看着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也是有过几面之缘,虽未曾多接触,但是确实印象极其深刻,尤其是当初施针救治那个孩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对拓跋上皓,程泺也是印象深刻,毕竟他是天元宗的天之骄子,名声在外,长相出众,为人正派,如此翩翩公子,年少便是元婴修为,人称拓跋真君。不同其他人,他平易近人,即使与普通百姓,也是时有来往。在她生活的村镇也是有过几面之缘。
呼呼——呼噜是一只犰比兽,听说战斗力惊人。不过它似乎格外喜欢程泺。此时正蹭着程泺的裙边,拓跋上皓有些尴尬地瞪了呼噜一下,呼噜却没有理会他。拓跋上皓有些不解,几乎每一次这位程姑娘在的时候,它都喜欢粘着她,也是奇怪。
原来拓跋上皓以为自己是被呼噜吓晕的。
“没事,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尾棕叶吗?”程泺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拓跋上皓若有所思地看着程泺,“程姑娘,没想到你除了针法精湛之外,对草药也颇多了解。”说罢,拓跋上皓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几株尾棕叶。
“姑娘,孩子命在旦夕,多有得罪了。”程泺还未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点了点头,便被拉上了已经变大数倍的呼噜背上,感受到身前纤巧的身影带来的淡淡清香,拓跋上皓有些手足无措,默默地跟程泺拉开了些距离。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有些亲密的举动,离一个姑娘这么近。
程姑娘话不多,看似有些冷漠,但是却又屡次看到她对人施以援手,大概是个善心低调的人。
一路无话,程泺心里翻了个白眼,嫌我扯后腿了?你倒是问我一下啊,我速度也不慢,好吧。不过人对美丽的事物通常更包容,程泺也不例外,长得这么赏心悦目的美男,做什么都带着滤镜。
呼噜速度很快,没一会便到了。
看到磨成粉敷在伤口上的之韦花,拓跋上皓的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地瞟了瞟程泺,在空间神器的作用下,程泺呈现在外露的修炼等级只是炼气中阶。在这个全民修炼的世界,真的可以说是平凡中的平凡了。
就是这样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弱者的小女子,却总是勇敢地帮助别人,这样的女子怎能叫人不怜惜呢。渐渐地,拓跋上皓看程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此时程泺正在检查孩子的情况,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下,清丽的面容越发地柔和,当一个人善到极致,是可以善到骨相的。
程泺在穿越前也是几乎不杀生,极其心软的人,也许也正是如此,越是善良的人才会越容易抑郁吧。
“怎么样?程姑娘。孩子他……”李大婶和李大叔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应该没有大碍了。多亏这位真君及时送来尾棕叶。虽然比不上丹药的效果,但是这几日便会慢慢恢复。不用太担心。”声音依旧淡淡地,似乎没有多少的起伏,但是在这个夜晚,却带着暖意。
“多谢拓跋真君,多谢程姑娘。”李家二老不住地感谢。他们世代住在这里,自然是认得天元宗元婴真君级别的拓跋上皓的。
在离家二老的千恩万谢下,程泺和拓跋上皓离开。
“程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拓跋上皓特意放慢了脚步,折腾了这么久,她怕是累了。
“程姑娘,看你面生,是刚搬来此处吗?”拓跋上皓开口,这个程姑娘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就像是突然出现般。
程泺点了点头。见她似乎并不想开口,拓跋上皓也没有再追问。
拓跋上皓离开后,毫无睡意的程泺再一次躺在了小院躺椅,刚刚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这让程泺心安了不少,呼吸都轻快了不少。不知何时天上竟然出现了几许星光,整个夜似乎都明媚了起来。
这时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羽瑶说的话,自己在那个世界寿命不足三年?那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吧。为她寻找父亲,帮她找到毒害母亲的人,这一切太沉重了,她背负不起,而且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也太可怕了。就当是对不起她吧,她不会使用她的东西,但这具皮囊和已有的能力她不得不使用了,毕竟还要在这样一个生命不受保障的世界活下来,不是吗?用脑海里的知识救人,就当是替她积德行善吧。毕竟自己真的帮不了她。
愧疚感如潮水般,快要将她淹没了。程泺只能在心底里,默默低喃:对不起……
那以后,自己要怎么谋生呢?
第二天,只见小院外竖起了一个简陋的木牌,上面写着看病问诊,诊金随缘。刘大婶和李大婶几人看到这个木牌后,赶紧奔走相告,卖力宣扬这位程姑娘如何地人美心善,医术高超。
没多久,便初见成效。
由于昨晚睡得晚,此时日上三竿了,程泺才慢悠悠洗漱,想起昨晚放置的牌匾,便准备打开小院。人未至,已经听到门口嘈杂的声音。
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门口好不热闹,围了好些附近的村民。
“我跟你们说,这个程姑娘可是真厉害。我家娃被琉蛛咬伤,危在旦夕,全靠程姑娘才救回一命。上次那个王家小子就是这么没了的,想想真是后怕。”李大婶不遗余力地为程泺说好话,后怕也是真的。
“是啊,我能作证。那天那个骆鸟兽不是把山壁崩了吗?那么大一块坠黑石砸到我家娃头上,将我家娃的脑壳生生砸出一个洞,眼看不行了。好在程姑娘路过,施了几针,保住了命,后来还为我们找来草药。没有使用丹药,娃也救回来,如今虽然还在调理,但已经恢复修炼了,与寻常无异。”
众人听到几人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些都是需要丹药才能医治的,凭未炼制的草药以及几根针便能救人治病?这程姑娘看着柔弱纤细,似乎也没多少修为的样子,能有这般本事?
此时程泺已经站在了门口,自然听到了几人说的话。
“我程泺承诺若是医治不好,分文不收。医治康复的,诊金各随心意。草药自备。”
听到程泺的话,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过程泺也不急,打开院门后,便坐在了昨晚准备的小木桌旁,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哦不,第三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