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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知道什么呀!
“还是我来说吧,”刘田田绕了两圈后,突然停了下来,迫不及待开口,“老人家痛哭,贾院长就要努力劝说,但是劝了还是哭,贾院长就被困住了,无计可施。老人家其实就是要困住贾院长,让贾院长做出承诺。
那么目的其实就是要贾院长做出承诺,承诺会帮助他们吧。”
刘田田说完,双眼巴登巴登地看着沐春。
“【目的论】就是如此,不论老人家是故意还是无意,今天早上,他们的悲伤本身就是目的,增加悲伤能够帮助他们痛苦哀嚎,这是为了支配贾院长,让他做出非帮助不可的决定。
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巨大悲伤带来的哀恸大哭,能够让警察和贾院长以及其他病人都做出非帮助他不可的决定,这是一种为了让周围人听他的话而不断加热的感情。”
“我明白了。”楚思思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刷刷刷将沐春这段话记了下来。
记笔记的时候,她才发现听懂了和能够自己写下来之间还差了一个八百米考试,落笔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思路又乱了。
没关系,等这件事情过去再好好向老师请教好了。
“这种【目的论】听起来好冷漠啊,沐春医生您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有些像带着温和面具的可怕的虚无主义者啊。”
“我只是为了说明,情绪并非我们通常认为的——无法控制,有时候它本身就是一种目的,理解了这一点之后,我才能回答你们问的问题啊。”
“对了,我们问的问题是什么?”刘田田摸了摸饿着的肚子,拿出手机打开饿了么。
刚打开页面她就响了起来,“热毛巾效应。”
“是啊,是热毛巾。”夏小影接着说道。
“既然老人家故意不去控制悲伤,那为什么沐春医生递上热毛巾的时候老人家就不闹了呢?”
“楚医生觉得呢?”
沐春不急着回答,而是先问楚思思,她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想法。
楚思思收起笔记本,想了一想说:“因为因为沐春老师有特别的气质?老人们比较相信你”
噗!
“楚医生这属于上课回答不出问题,想用夸老师蒙混过关?”刘田田一边笑着一边刷着外卖菜单。
“我饿了。”沐春大声说道。
“等一等啊老师,你先把道理说清楚,我觉得我知道一些,但是我就是说不清楚。”楚思思连忙解释,“不是什么回答不出问题,我是想说,类似于一种特别的气质,只是我不知道这种气质是什么,找不到准确的词语来表达。”
“是打断,热毛巾就好像是刚才出现在身心科,和刘田田说话的沈子封医生,热毛巾和我就相当于沈子封医生,明白吗?沈子封医生改变了刘田田愤怒的惯性,因为刘田田知道不能对沈医生发怒,所以她停了怒火朝天的抱怨,立刻变成了温柔的刘田田护士。”
沐春这么一说,刘田田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什么怒火朝天的抱怨,我没有,我只是合情合理的生气。”
噗!
楚思思和夏小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过分!刘田田瞪了一眼夏小影。
“是不是任何人学着沐春医生的样子,拿热毛巾给两位老人都能有一样的效果呢?”
楚思思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嗯,这是第一步,打断惯性,惯性是指老人-悲伤-痛哭-贾院长之间的联系,这个联系,可以由第三个人打断,但是第三个人直接劝是没什么效果的,这时候递上热毛巾或者温热的水效果都是类似的,先递上水或者毛巾,惯性突然被打断了,人的情感会卡住,这时候老人突然觉得【哭泣】被打断了,这时候老人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甚至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痛哭停了下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状态?”刘田田又转起圈来。
夏小影觉得奇怪,也跟着转起了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片空白的状态?这么说还有点那个味道了。”沐春笑嘻嘻地说,“但是这样还不够,在这个情绪空白的当下,还要转移到新的事件中,举例来说吧,刚才沈医生来找刘护士,刘护士停止生气,变得心平气和,这时候如果贾院长来了正好将刘护士叫出去,等刘护士和贾院长说完话,再回来,也许就不会继续刚才的气愤了。”
“老师的意思是,热毛巾只是第一步,还要紧跟着第二步?我当时跟着老师到门诊大厅,可是没有看出来除了热毛巾之外有什么特别的呀。”
楚思思疑惑不解。
夏小影连忙跟着追问,“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剧情啊?还是我的记忆跳帧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我刚才在门外还听见有人提起我呢!”
贾天双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一声,站在门外微微摇晃着身体。
真是说贾院长,贾院长就到了啊!
沐春再一次认识到,绝对不能在任何人背后“那人家举例子。”
“贾院长好。”
四人异口同声,好像一群正在偷偷打游戏的学生,突然遇到了闯进教室的班主任一般。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也想听听。”
贾天往房间里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夏小影。
“你怎么也在这里?第一天上班就偷懒?”
见到贾院长眉目严肃,语气也变得干巴巴的,夏小影立刻卖萌道:“我!我是跟着刘护士上来的。”
一听这话,刘田田内心飞过一千句:!!!!!!!
“贾院长,我是来向沐春医生请教上午的事,万一以后再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人,我也能学点有用的方法。”
刘田田理直气壮地说着,心里却虚的要命,她知道贾院长整个上午又是被老人缠着,又是向警察解释情况,最后还要写一份书面材料。
最麻烦的事情刘田田虽然不清楚,但是听两位老人的话,她也猜到了几分,估计和二十年前陈丰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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