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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窗口只办理贵族业务。”
周围的人见状，顿时对着瓦尼指指点点。
“我是男爵！”瓦尼气呼呼地说道。
男业务员嗤笑一声，“反正半个月后，你就会失去爵位。”
“克雷蒙家族一定会赢的！”
“噗哈哈，连输多少年了，一条咸鱼还想翻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瓦尼气得说不出话来。
“快走，别妨碍其余的贵族老爷。”
其他贵族的仆从纷纷出声讥讽。
“这不是瓦尼男爵吗？连个仆人都不带，凡事都这么亲力亲为的话，您跟我们这些下等人有什么区别？！”
“很快，他就连咱们都比不上了。”
“我很期待那一天，嘎嘎…”
“还不快滚开，耽误了伯爵大人的业务，小心你的脑袋！”
瓦尼被几名强壮的仆从推倒在地。
仆从的主人们笑嘻嘻地瞧着这一幕，显然并未打算出手阻拦。
瓦尼爬起身来，捏紧拳头。他很想一走了之，但布鲁斯的户籍必须今天就得办好，否则就赶不上爵位资格战的报名了。
瓦尼低着头，一步步来到了平民窗口，默默地排起了队。
平民们交头接耳起来。
“这人不是贵族吗？”
“真烦这种到处炫耀的人！”
“就是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离他远点儿，看着就恶心。”
瓦尼的呼吸渐渐加快了。
片刻之后，终于轮到瓦尼了。
忽地，一名贵族仆从挡在了瓦尼身前。
“不好意思，男爵大人，我也不想的。”
瓦尼红着眼，怒视着瘦猴一般的仆从。
瘦猴仆从站好马步，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钻过去吧，否则这里没人敢给你办理业务。”
瓦尼喘着粗气，脑海之中顿时轰鸣一片。
贵族区，一位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得意洋洋地瞧着这一幕，忍不住高声奸笑起来。
其余贵族也是掩饰不住笑意，各个捂着嘴偷笑不已。
平民区，排在后面的人群骚动起来。
“这不是侮辱人吗？换作是我，我非得痛打对方不可。”
“拉倒吧你，那人可是贵族的仆从，你有这个胆子？”
“说说还不行啦。”
“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挡道了。我还有急事呢。”
“没错儿，别在这里碍事了！”
瓦尼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平民们仍在议论纷纷，不少人口出恶言。
忽地，一道惊呼声响起。
“快看，他在干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这人没点儿自尊吗！竟然真的钻过去了！”
“废物，换作是我，我扭头就走，绝不受此屈辱。”
“或许，他有急事呢。”
“大丈夫宁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有理有理，我看他天生就是个软骨头。”
“羞与为伍，羞与为伍，速退速退。”
众人说着，远远地躲开了瓦尼，仿佛他是什么恶臭之物。
瘦猴趾高气扬。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达到了新的高度，他决定将这一天写进族谱之中，好叫后世子孙永远铭记。
贵族区爆发出了大笑声。
老女人羞辱了瓦尼，被布鲁斯搅乱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当下，她施施然起身离开了，瘦猴紧随其后。
女业务员不屑地瞧着趴在地上的瓦尼。
数息之后，瓦尼起身将资料递到了窗口。
女业务员生平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她三下五除二就办完了布鲁斯的户籍，随后急急将其丢给了瓦尼。
“快走，快走，别妨碍老娘的业绩！”
瓦尼报完名之后，回到了铁匠铺，浑浑噩噩地。
院中，布鲁斯怒气冲冲。
“你不讲信用！”
“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把火龙的逆鳞交给你。”
“你…”
“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