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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大半天，很快便已日落西山。
观止在离树林不远处的地方升起火堆，从怀里掏出两个饼烤着。
元曦则很自然的挨着他坐下。
观止看了一眼两人触碰到的肩膀，似乎觉得略有不妥，又稍微往一旁挪了一点。
见他挪开，元曦便也跟着挪了一点，两人再次挨着。
元曦对于人心和爱情虽不是很懂，但她很聪明，她知道如何能让自己获得美味的食物。
观止略有不解，语气却还是一贯的平和，
“施主这是何意？”
元曦转头看向他，“我有些冷”。
怕他不信，元曦抬手抓住他的手，好让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没骗你”。
元曦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让观止瞳孔微缩。
覆在手背上的柔荑触感柔软，体温却很凉，同那没有温度的玉石差不了多少。
观止轻轻将手抽出，位置却是没再变动，
“若再此类的状况，施主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元曦歪歪头，语气略带疑惑，“不必怎样？”
观止垂眸看着火堆，“不必…同方才一样证明给我看”。
元曦点点头，“你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可你不是出家人吗？”
观止看了一眼元曦，复又转过头去，
“正因是出家人，才更要遵守佛门戒律。”
“你说的不对”，元曦摇摇头。
“你们佛经不是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么？”
观止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且我还听说过，你们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
元曦扯了扯观止的袖子，示意他看向自己，
“佛祖尚且能为了不让鹰饿死，而损伤己身。如今我若受寒生病，同样有可能会死”。
“那我借小师傅的体温取暖又有何不妥？是小师傅佛法不到家，还是在小师傅眼里，我的生命比不得一只鹰？”
火光下，她的眼神太过清澈，里面清楚倒映出他的影子。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虽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妥，可她说的又很有道理的样子，让他无法反驳。
观止索性转过头不再看她，她既是不在意，那便随她去吧。
……
将烤好的饼子拿下来递给她，元曦并未接过，只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这样子，似乎像极了他在喂她？
观止粉唇轻抿，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施主自行拿着可好？”
元曦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可是它很烫，它会烫到我。”
听她这么说，观止想了想，自怀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而后隔着手帕将饼递给她，
“如此可行了？”
元曦道了声谢后伸手接过，“如此甚好，小师傅真聪明”。
大饼有些干，他们并没有带水，不过观止的野外生存经验明显很丰富。
观止自袖中取出几个白日摘的野果子递给元曦。
元曦接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生津止渴，味道居然很不错。
“小师傅思虑如此周全，是经常独自一人出门吗？”
元曦小口吃着手中的红色果子，语气颇为好奇。
观止点点头，“出家人不可贪图享乐，餐风饮露、水送山迎是很平常的事”。
“怪道如此，那想来小师傅武功应该很高了。”
昆仑嘿嘿一笑:能不高么，身为气运之子，那必定是“各方各面”都是顶尖的。
元曦:“……”
她觉得昆仑似乎越来越不正经了。
同时却也忍不住反思自己，为何如今对昆仑的弦外之音也是愈发秒懂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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