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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良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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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扉赶到病房, 厉途果然已经清醒,情绪十分激动,被十来个护工按着, 仍在挣扎。

病床被围得水泄不通。

宁扉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前,正听到厉途歇斯底里的喊声。

“宁扉,宁扉!宁扉——!!!”

宁扉心口陡然一揪, 仿佛一瞬间, 浑身都有了力气。

他用力拨开人群, 来到病床边,急切回应:“我在, 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 厉途愣了两秒,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视线定格到宁扉脸上,情绪却更为激动, 因手脚被缚,无法通触碰来确认眼前的宁扉究竟是不是幻觉,不安加深, 身体剧烈挣扎, 摇得病床哐哐作响。

宁扉读懂了厉途眼中的渴求, 立即动手解缚带。

“不行, 宁总,您不能这样!缚带绝不能解, 这很危险!”

护工拉住宁扉,试图阻止宁扉鲁莽的举动,被宁扉一把推开。

“滚!都滚!”宁扉语气罕见的暴躁, 并非迁怒,也非丧失理智。

安全起见,宁扉希望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能离开现场,毕竟他们不像他,有书中的另一重身份作为保障,留他一人面对,或许更安全,至少最坏的结果,不会有性命之虞,换成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可惜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宁扉的逻辑,只当宁扉被愤怒冲昏头脑,因而感情用事,产生不理智的行为,非但无人离开,还纷纷上前,要把宁扉拉离厉途身边,更有人按下警铃,叫来更多保镖,想必接到过商律的命令,要在厉途醒来的第一时间采取强制措施。

宁扉动作很快,早在陪护的一周中,已把缚带的结构摸得清清楚楚,解开最关键的四个,其他仅作辅助,在厉途的挣扎下轻松脱落。

厉途猛地从床上坐起,一秒不停地向宁扉的方向倾身,因连日卧床的缘故,肌肉松弛,浑身乏力,重心不稳,整个人一歪,从病床滚落下来,重重摔到地上。

他闷哼一声,扶住额头愣了两秒,很快重新找到目标,一脸凶狠地朝宁扉扑去。

众人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惧怕,像躲避骇人的野兽,本能地以厉途为原点,向四周退去。

宁扉被厉途扑倒,脊背砸到地上,一阵剧痛,内心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失控到如此地步的厉途,宁扉并不熟悉,可是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只注视着他,不允许他有一点分心的凶狠和霸道,没有变,还是原来厉途!

即便错手将他当场弄死,又如何?!

只要还是那个人,对宁扉来说,已经足够!

“我在这里,我在!你看着我,不要怕,我没有走,也不会走,我一直在!”宁扉捧住厉途的脸,不停说话,企图用自身的存在唤回对方的理智。

厉途呼吸粗重,浑身发抖,竭力压抑着暴戾的情绪,像一座随时准备喷发的火山,谁也无法预料继续放任下去,会有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在等着他们。

众人惊慌过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避往两侧,给保镖让开一条通道。

护士手中的镇定剂也已备下,只等保镖把人制住,一针解决眼下的危机。

“别碰他!”在保镖的手堪堪搭上厉途肩膀之前,宁扉高喝一声,用力挣开厉途的钳制,反把人掀翻在地,站起来,护着厉途据理力争,“他还认得人,不要刺激他,都走!”

厉途反应不及,像是懵了,伏在地上半天不动。

护士以为时机正好,举着针筒上前,被宁扉斥退:“拿走,他不需要!”

护士一僵,怕在厉途周围逗留太久受到攻击,又不好离开,一时进退两难。

厉途总算反应过来,踉跄着从地上爬起,看不见护士,也看不见除宁扉之外的所有人,只盯住宁扉,伸手环住宁扉的腰,粗暴地一拽,把宁扉死死扣在怀里,严丝合缝地贴紧,像是想要嵌进身体里,永远留住,不再让人逃离。

厉途不遗余力,扼得宁扉闷哼出声,也没放松一点。

他立在宁扉身后,阴沉地扫过四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像护食的野兽,独占怀中的猎物,不允许旁人染指半分,但凡有人敢上前一步,便要发起攻击,连身经百战的保镖都被这可怕的眼神震慑,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别动,别过来,你们出去,都出去,出事我自己负责,与你们无关,都给我出去!”宁扉忍住窒息的感觉,压低声音,强硬命令。

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深知宁扉倔强不输毫无理智的厉途,看厉途的反应,也还认得出宁扉,想必不会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便决定暂时按宁扉的意思处理。

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镇定剂,往前两步,轻轻放到宁扉脚边,用眼神示意宁扉需要的时候可以使用,随后带人退出病房,立即联系商律。

商律抵达病房,正看到宁扉牵着厉途的手,把人慢慢往病床上引。

这不是没事?一群人危言耸听,让他中断会议,马不停蹄赶过来,未免太夸张!

商律这么想,快步走向病床,在离宁扉五米的时候,厉途猝然回头,眼睛钉子一般直往商律身上扎,呼吸又开始急促,胸膛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像是警告。

完了,这是还没清醒。

商律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在退出病房前,朝宁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等厉途冷静下来,再让宁扉叫他过来。

商律退到隔壁医生办公室,左等右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忍不住给宁扉发消息,又等了一小时左右,才收到宁扉的回复,说一会儿出来。

宁扉走进办公室,表情还算镇定,样子却着实不太好。

衬衣皱成一团,纽扣崩了几颗,最要命的是,肩颈处还在渗血,血迹洇湿了小半个肩膀,在雪白的布料上尤为刺目。

“你在流血!”商律指住宁扉的伤处,一脸讶然。

宁扉眉头微皱,往伤处瞥了一眼,之前不觉得,这时候放松下来,才感受到痛意,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弄的?”尽管是问句,商律基本确定,除了厉途,也没人能伤到宁扉了。

宁扉没有回答,拉开领口,坐到医生对面:“帮我简单处理一下,麻烦快一点。”

说完,转头对商律:“我只锁了门,长话短说。”

肩窝处明晃晃一个牙印,咬得够深,皮肉翘起,血流不止。

因为穿的是短袖,手臂裸露在外,淡红色的指痕清晰可见,凌乱地分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不是,他咬你?”商律震惊。

“对,发泄过了,现在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所以我要马上回去,有话赶紧说。”宁扉直言不讳。

“他怎么会咬你?他不认识你吗?”商律纠结地问。

“除了宁先生以外,目前还认不出其他人。”医生代替宁扉回答,又补充,“即便能认出宁先生,意识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可能只是凭借脑海中残留的印象在行动,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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