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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是如何跟厉正则认识的？”
一个在深山老林，一个在繁华都市，他们能认识实在不正常。
厉正则是个什么样的人，言知乐不能说多了解，但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男人，心思太重。
裴公看着爱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六儿，你还是短发好看些。”
“是吗？”言知乐撩了下耳边长发，干笑两声，“师父，您甭想转移话题。”
裴公也不觉得尴尬，手指戳戳她的额头，宠溺道：“你这孩子，都不能给师父个面子？”
言知乐歪着脑袋，用眼神告诉他，不能。
裴公叹气，扭头看厉正则，“我没骗你吧，我这徒弟，可比我厉害。”
厉正则想起他曾问裴公，这世上还有比你厉害的人？
裴公笑着点头说，当然有，我那徒儿可比我厉害。
他清楚记得裴公说起徒弟时，脸上的温柔和骄傲。
那时他尚不知言六就是裴公的徒弟，只心想，能让裴公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
果真如此！
厉正则看着面前骄傲的姑娘，突然很羡慕裴公。
什么时候，她也能将他视作亲近的人，毫无保留地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他笑着点头，“比裴公你可厉害多了！”
“哈哈，是吧！”
裴公无比自豪，又用力揉了揉言知乐的头发，把她原本好看的发型揉成了鸟窝。
“六儿，你留短发比较精神，阿则觉得呢？”
为了转移话题，师父可真是不遗余力。
言知乐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知道今天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不想说的事，她也问不出来。
就比如，她曾问过他，为何当年第一眼看到她就决定要收为徒。
他说是缘分。
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信？
她更相信，是因为她耳后那个图案奇特的胎记。
“我虽未曾见过小六留短发，但可以想象，像她这样精灵古怪的女孩，留短发一定特别好看。”
这话当真是取悦了裴公。
但同时，也得罪了言知乐。
最后裴公找借口离开，留下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四目相对。
言知乐一脸鄙夷，“厉大少拍马屁的水平真是一流！”
“周小姐过奖了。”厉正则谦虚道，“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你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
“有吗？”厉正则捏捏自己的脸，“我觉得还行吧，不是特别厚，不信你捏捏。”
言知乐，“……”
她有理由相信，这个厉正则是假的！
那个谨慎稳重，沉默寡言的厉正则哪儿去了？
见她不说话，厉正则俯身，把脸凑近她。
“你捏捏，真的不是很厚。”
看着面前这张放大欠抽的俊脸，言知乐毫不客气伸出双手，左右开弓，用力捏住。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捏捏，总不能冤枉了厉大少。”
好好的一张脸，顿时就被扯得变了形。
厉正则心中苦笑，她这哪儿是捏，分明就是掐！
……
晚饭后，一群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裴公问：“阿则，你来南省教书，现在住在何处？”
裴公真是深知他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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