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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她站起身。
脱了厉正则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又穿上自己的羽绒服。
宇文腾轩的一支烟几乎燃尽。
他看到言知乐终于出来。
端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淡淡道：“整整二十分钟。”
“是吗？”言知乐挑眉，“让宇文先生久等了，真是抱歉。”
“不，等你是我的荣幸。”
宇文腾轩在她走上来之前，灭了手里的烟。
站直身，替他拉开车门。
今天的司机是风子。
自言知乐那天在地铁站发现风子的跟踪后，宇文腾轩便把这个暗卫转为了明卫。
他对她印象极好，但这却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上午那次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在还不了解她的前提下，他不会把自己身边的人太多暴露在她面前。
“谢谢。”
言知乐坐进车里。
宇文腾轩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了车。
海棠阁里，曾青面色难看地回到厨房。
常山正在炒最后一道菜，苦瓜炒蛋。
苦瓜的清香和鸡蛋的鲜香味道充斥整个厨房。
听到身后的声音，常山头也不回道：“洗手，端饭。”
曾青沉默着走到他身边，“二哥，少夫人上了宇文腾轩的车，要不要给少爷说一下？”
“不用。”常山关了火，把苦瓜炒蛋装进盘中。
曾青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二哥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二哥的心里只有少爷。
现在二哥心里，少爷不是唯一。
“不端菜那你就把锅刷了，操作台擦干净。”
常山把手里的锅和锅铲递给曾青，自己转身端着两盘菜出了厨房。
厉正则今天的司机是天雄，厉正则公司有事没回来，天雄也不回来吃饭。
五个人的饭菜，现在三个人吃。
九菜一汤，还有花卷包子馒头和煮玉米。
很丰盛。
曾青收拾完厨房回到餐厅，常山正在桌前坐着，没有动筷子。
这让他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二哥，你等我啊？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都等吃完饭再说。
曾青拿了筷子就要吃。
“啪”一声，常山拿起自己跟前的筷子朝他的手背上敲了一筷子。
“嘶——”
曾青疼得直咧嘴，筷子掉在桌上。
“二哥，你干什么？”
“等周小姐回来再吃！”
曾青，“……”
怔了三秒钟。
“我刚才都跟你说了，她上宇文腾轩的车走了！他们去约会了！”
“曾青，你那么大嗓门，我想装作没听到都没办法装。”
有声音从门外传来。
很快，有人走了进来。
温暖的室内，被她带进来一股凉气。
曾青下意识站起身，望向门口的人。
一身雪白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半截黑玉米。
显然，她来餐厅之前还去了趟厨房。
“你，你不是……”
曾青没了声音。
“不是去约会了？”
言知乐接了他的花话，在厉正则平日吃饭坐的位置上坐下来。
手里的黑玉米已经啃了好几口。
由此可见，她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本来是要去约会的。”言知乐把原本放在旁边位置上的碗筷拿到自己面前，“宇文腾轩临时有事，爽约了。”
曾青动动嘴，还要再说话，常山看了他一眼，“周小姐，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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