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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过门向里面看去,里面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人一时竟有些眼熟,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曾在哪里见过。
是柳初春藏在枕头下的那张合照,虽然里面的人看起来比照片里的老了些,甚至生出一些白发,但确实是同一个人。
随即她用异能在里面巡视,终于找到了那人的相关信息。
他竟然是!是基地长!!!!
这带给蒲芷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三号基地被变异榕树给干翻。
自从她进三号基地来,就没见过基地长公开出面,app上除了基地长的介绍外连张照片都没有。
本以为是身体不太行,深居简出,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控制住了。
再次看过去,蒲芷这才发现他被子下的手脚全被束缚带绑住,身体瘦弱,皮肤像是有一个软塌塌的皮套套在他身上。
头上绑着绷带似乎有开颅过的痕迹。
难怪程文修都已经把整个基地都掌握在手中了,基地长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几次出示书面文书将权力授予给他。
蒲芷压住心中的震惊,继续向前,三层最中间摆着几十个装着绿色溶液的两米高的巨大玻璃罐。
里面装着一丝不挂的人类,男女皆有。最小的才五六岁的样子,最大的三十岁出头,他们身上有的有动物的特征,有的没有,还是普通人类的样子。
但里面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个长的阿凡达很像的人,但她身上的蓝色不是皮肤而是像鱼又像蛇的蓝色鳞片。
在绿色的溶液里她蜷缩着身子,两米的罐子对于她的身高来说太勉强了。
她细长的尾巴从尾椎环绕在自己的腿前,在根部有着一个倒钩似的骨骼,足足有半个巴掌大,看起来异常锋利。
蒲芷见过十队的人正常时候的照片,眼前这人的状态虽然变化有些大,但勉强能看出和十队的队长有几分相似。
十队队长的鳞片是她记得张小白说过是褐色的,更类似于陆地的颜色,这里竟然变成了海蓝色,看来他们做了不少手脚。
玻璃罐内,一根软管从顶部冒出来,直直插入这些人的喉咙。
有的人身上有很多管子,有的则只有一根食管。
这里面的研究人员比之上面两层要少的很多,偌大的玻璃罐室内,只有四个人在。
林求知、尚西博士、溪山和一个秘书。
溪山穿着一件卫衣,本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尚西博士身边的他,突然垂低了眸子。
但是这动作很小,林求知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蒲芷敛了敛神色,不敢再用异能,站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偷听两人之间的对话。
林求知放下手机,对着背着手的尚西博士道:“师傅,四队和二队的人已经回来了。”
尚西博士顶着一头杂乱的白发,脸颊上的肉松松垮垮的挂在脸上,皮肤上隐隐约约出现了老人斑。
“噢?回来了好,三号,你确定金娜有异能是吧?”
溪山声音毫无波动,像是一个机器:“是,她的能量波动在二级范围内,并且和她的宠物对话的时候明显增高。”
尚西博士略显烦躁道:“金娜的异能如果是能和动物说话,肯定是通过一些动物走漏了风声,二队接二连三的出去定是为了躲掉疫苗。”
林求知却不认同这个观念:“不一定吧,毕竟金娜全队都打了。我再派人去一趟二队怎么样?”
尚西博士冷哼一声:“呵呵,再去就太刻意了,这次就先放过他们,反正这只是初步成品。等最终品出来了再让他们打下去。”
转头他对着一旁的助理道:“小朱啊,你确定末世第三年会有一次全国性的大地震对吧。”
名叫小朱的助理,眼神呆滞,先是对着尚西博士举了个躬才开口,声音比溪山还要淡上三分:“是的,博士。重生前的记忆告诉我,具体时间是2043年8月24号,五个基地同时受到了重创。”
什么这个助理竟然是重生的!而且三年后竟然会发生地震!
她死的时候是八月初,也就是说自己死后没多久五个基地都遭遇的重创?
蒲芷一时不知道该先关注哪一个了。
她看向小朱刚刚因为大幅度鞠躬导致衣袖向上走了一分,而露出来的左手手腕,上面有一个可爱的猪头纹身。
这是……
蒲芷记得他!这不是自己保存在手中的那个自称做了末世梦的人吗?那个视频她后来也看过许多次。
带着猪头特效的博主,网名叫小猪,手腕上还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简笔画猪头纹身。
自己当时就怀疑他也是重生的,自己很敬佩于他敢将这事儿公之于众,只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没想到他竟然到了尚西博士这里……
看他现在的神态不对劲,很有可能也被控制住了……
尚西博士看向自己面前的罐子,似在自言自语道:“看来要准备联系一号基地了,时间不多了。”
林求知在一旁疑惑的发问:“这是要?”
尚西博士转身向另外的地方走过去:“自然是该进行下一步了,联系其他几个基地,该成立联盟了。”
林求知眼中闪过诧异,随即点头道:“是。”
说完他一个人便离开了。
尚西博士佝偻着背,站的太久有些受不了,捶了几下自己的背。
身为助理的小朱站着没动,反而是溪山从一旁推出轮椅放在博士身后。
尚西博士满意的坐下,让溪山推他到操控台。
他看着显示屏的各种数据,逐一调整。
蒲芷看了一眼后,继续在三层逛起来。
里面有很多观察室,关的也不再是单一的女性,更多的是强壮的男性,待遇连一层的都赶不上,十几二十几的人挤在一个房间。
里面不少人已经有了动物特征,但由于是半路长出来的,所以长的位置千奇百怪,丑陋不堪。
三层里面甚至还有好几千的丧尸,他们的待遇没有人好,上百只全都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某间房内,一个男人被绑在手术台上,研究人员正拿着一根绿色的药剂打入他的肩膀。
男人恐惧的挣扎,手都被勒破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眼睛中满是求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