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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沉重的战斧从莫代尔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正在滋生,让她非常的无助。
她并不明白阿尔法对自己的情感是什么,她从小就接受秘密训练计划,认为只有疯狂的战斗才能让她感受到满足。
但自己的队长阿尔法,总是喜欢挡在自己前面,让自己小心谨慎,每次战斗都会为她第一个进行治疗。
莫代尔能够察觉到来自阿尔法的温暖情绪,也能感受到来自安吉拉那若隐若现的嫉妒,但是她并不明白这是什么。
在成长的过程中,只要谈及爱与情感,所有人都会闭口缄默,仿佛那是罪大恶极的东西,是至高之神所唾弃的东西。
但就在阿尔法真正死去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意义,战斗也好,荣耀也好,都没有阿尔法的笑容更令人温暖。
“来吧,姑娘,我能让你们在这里重生,就像那些市民一样,只要不发生战斗,你们就能一直生活下去……”
一团破碎的喉舌在她身前发出了诱惑的声音,“甚至我可以豁免你们三个人的战斗,只要你们加入这边,我就赐予你们自由,以及……爱与被爱的权力!”
一名净除骑士跑了过来,将莫代尔搀扶起来,又将她的武器拾起,放在她手中,使劲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孩子,不要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对,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阿尔法还在等我。”
她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然向前踏步,全身的助推器一齐点燃,将动力战斧向面前的净除骑士斩去。
“当!”
仓促之间,净除骑士只能将巨剑挡在身前,剑身与那动力战斧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甚至将那名净除骑士推出半米远。
在斩下一斧之后,莫代尔直接放弃了陪伴她征战沙场的武器,以动力战甲的推动力,向血肉怪物最为聚集的区域奔去。
“回来!”
净除骑士的声音在她身后飘散,化作了那个世界对她的最后一道阻拦。
莫代尔学着阿尔法的样子,解除掉了身上的所有装备,一头栽入不洁之泉的脓浆之中,奔向她所渴望的一切。
在地底的不洁之泉泉眼附近,三株植物迅速生长而出,结出人形果实。
随着三道断裂声传来,修士三人组再次重生,但是身上已经没有了天使的祝福刻印,只有一道模糊的疤痕。
“这里……是至高之神所说的应许之地吗?”
最先阵亡的安吉拉看着面前的二人,有些欣喜又有些迟疑,毕竟这地方和经书之中形容的应许之地可相差太多了。
“安吉拉……我……”
阿尔法刚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发现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咽喉之中,于是他笑了起来,毫无顾忌地笑着。
“原来它说的是真的……”
莫代尔看着自己新生的身体,以及旁边如此真实的阿尔法与安吉拉,有些庆幸自己相信了那家伙的话语。
任弋想要尝试着与他们交流,结果发现只能强行操控他们的身体,那样实在是有些怪异,于是打算再造一个个体出来。
结果一个摔落的声音引起了任弋的注意,他集中注意力看去,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开始的零号感染者科林。
他由于没有具体指令,就一直尝试从那些交错复杂的岩石中爬上地面,结果没有一次成功。
任弋以科林的身躯来到那三人面前,似乎让他们有些紧张。
“欢迎,刚才就一直想要劝说你们成为不洁之泉的一员,真的差点累死我……”
那三人没有说话,都下意识的想要激发自身的祝福力量,但天使并没有回应他们的祈求。
“诶,放轻松,我们现在俱为一体,都是不洁之泉的化身,彼此之间应当和谐相处,毕竟祂可是给了你们重生的机会。”
“这……你在说什么!重生与赐福只能由至高之神给予,你这是在亵渎神明!”
安吉拉十分生气,想要寻找自己的武器,但周围除了不洁之泉的潭水以及大团真菌什么都没有。
“安吉拉,我们现在并不在应许之地,而是……”
阿尔法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安吉拉解释。
“姑娘,你的至高之神可不会复活你们,毕竟祂小气到连让你们相爱都不允许……”
说到这里,任弋看了一眼安吉拉和阿尔法,那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姑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将脸扭向一边。
“不洁之泉给予了你们再来一次的机会,因为祂欣赏你们身上所具有的人性光辉,祂最痛恨的就是将生命视若尘土的神祇。”
任弋停顿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反驳他的话语,便继续说道:“特别是称自己为至高之神的那个家伙,篡取创世之神的神座,还要恬不知耻地称呼自己为‘至高’,哼!”
“祂根本不在乎你们的灵魂,甚至将你们分成了不同的层级,让你们自己相互牵制,消耗彼此的力量,压制你们想要反抗的想法。”
“而且这家伙还创造了一个可笑的宗教,让你们更是从诞生之初就沉浸于对祂的歌颂之中,认为祂就是天上的太阳……”
“可是,祂真的赐予了我们光明与希望……”
安吉拉小声嘟囔了一句,被任弋听到了耳中。
“可那些生活在地狱的人呢?他们难道生来就是贱种,不配享有光明与希望吗?”
“他们有罪,他们是罪人尸骨生长而出的罪孽后代,所以才……”
“哈!有罪?是那至高之神编纂的谎言罢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人是如何诞生的吗?”
三名修士一脸茫然,其中只有阿尔法尝试着猜测了一下:“圣典中说,至高之神以光芒创造出的我们?”
“……”
这下轮到任弋无言了,他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奥杜尔和他们三人的记忆开头都没有幼儿时代的记忆,也没有父母亲人的观念。
“禁止相恋,并且处以死罪……原来是为了维持稳定的性状……你们……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