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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韶容不希望自己倒在这里，即使只是梦境中，也不行。
平缓下来后，她看向远方，道路的尽头，有一点光亮，似乎在等待她的到来。
哈韶容深吸一口气，开始朝着有光的地方前进。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转角，出现在视野里的家伙，吓了她一跳。
她仓皇后退，身体撞在了身后的管道上，高温烫的的她一愣，躲避之间，又碰到了冰冷的管道，冻得她瑟缩。
见状，对方嗤笑一声，“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害怕……我？”
听到强调奇怪的说话方式，哈韶容开始冷静下来。
她定睛一看，对方戴着纯白的面具。
“……你，只是之前的……”哈韶容努力回忆，“……梦中人……？”
“对对对，记性还挺好的嘛。”
“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忻阳曦——！你骗不了我，你骗不了我了！”
面具男人放下了叉腰的手，有些无奈地抓抓头发，“这不能算是我的错啊。这种场景，你心里觉得他会在这里。而且，都说了是你的梦中人了，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啊。”
“……那你不要用这种样子。”
哈韶容感觉自己像是在梦呓，脑子感觉到严重的缺氧，一看到对方靠近，她就想逃走。
“等等，你别再乱动了。这里很危险。又是高温、又是低温的，你不痛吗？”
这话确实不像是忻阳曦能说出来的东西，或者，至少不会对她说……
但仅凭这些就要相信对方吗？
面具男人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尽快稳定你的精神状态。你放松下来，就可以恢复对梦境的掌控了。到时候，你觉得我这样不行，就换掉我的样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是你觉得，他在这里很合适。所以，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在这里等你。”
哈韶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对对，没错，舒缓呼吸。”
随着哈韶容的放松，周围逼仄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大多了。
“你看，你想要更安全的地方，又舍不得将要抵达的真相，这里自然就会如你所愿，变得梦幻起来。而我，你的梦中人，你的梦境引导者，将会帮助你，抵达你渴望的真相。”
“……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之前的那个姑娘也行，快变回去！”
“做不到的。想点其他的角色吧。”
“为什么？你在骗我！”
“不不不，你快点回忆起来啊，这后面通往什么鬼地方。她如果在这里，恐怕你当场就要崩溃了。”
听到这些话，哈韶容慢慢恢复了记忆。
是的，这后面，不是那个姑娘应该出现的地方，那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忻阳曦上一个实验室的所在地。
面具男人有些感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种鬼地方。都没有人怀疑吗？没有人定期来检查吗？有理由怀疑，部分人确实与他沆瀣一气。”
“我能够通过正规渠道应聘到他的实验室，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只是，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大家看起来，都很正常。也许，只有忻阳曦一个人有问题。”
“你信吗？”
“如果是我的话，很有可能。只要欺骗、隐瞒，好心的人，很容易被利用。”
“真是的，你别和他共情啊！”
“要做到想做的事，排除万难是必经之路。只不过……他想做的事，对大多数人来说，尤其是被他选中作为实验品的人，危险至极。如果他只在自己身上实验，恐怕……我会觉得他是个英雄。”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面具男人两手抓住哈韶容的肩膀。
“你不要靠我太近。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宰了你。”
“这……”面具男人讪讪地松手，“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