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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清俊的脸上，笑容却早就看不见和睦，那盯着赵启勇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迫。
“事到如今，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陈满江轻声道：“老老实实说，把楚莹莹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对了，我手里头的消息并不少，你也别想着撒谎，要是和我查到的消息对不上……”
“我想，流氓罪，吃个枪子儿，这判得应该很快。”
听到吃枪子儿，赵启勇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脑袋滴溜溜的转。
楚莹莹的事儿，自己的确是不想说，但是这事儿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压根就没多想，当下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厂长，这事儿你要是想知道，直接来问我呀！咋弄成这样？”
赵启勇有几分怨忿，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当初发生的事儿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那楚莹莹，我的确认识，可是也不咋熟悉呀！”
赵启勇慢吞吞开了口，将当初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实际上，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对于赵启勇来说，他这辈子，也就是图个快活。
这快活有一大半，都来自于女人身上。
那几年，自己才三十出头，被喊来陈家村帮忙，这手里头有了点权利之后，人就飘了。
他一眼就瞧见了楚莹莹。
乖乖。
这姑娘，可真漂亮！
人群中，楚莹莹总是最打眼的那个。
一眼瞧去，身段莹莹，看人的时候总是善良又带着笑意，甭管谁遇见了困难，只要和她说一声，立刻就能够放下手里头的事儿来帮你。
那时候的赵启勇，也是实打实的追着楚莹莹跑过一段时间的。
他想着，反正都是要留在这儿的，嫁给自己，生孩子，带娃，和自己过日子，岂不是一大美事儿？
于是，他真真切切的追，又是各种哄骗，求爱，只是到了最后，楚莹莹怕了他，想方设法躲着他，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变成了威胁。
赵启勇虽然人不咋样，但是心气儿高。
这一来二去，总是被拒绝，他也终于变了脸。
于是，借着监工的权利，他开始处处给楚莹莹穿小鞋，叫她痛苦，可怜，悲哀，日日夜夜都憔悴着一张脸。
他有种莫名的爽快感。
瞧。
不在乎自己，是不是？
这就是下场！
这就是报应！
真以为自己还是城里头的小姐呢？
在陈家村，在这块地方，没了自己，你就什么都不是！
“我就做了这些！后来就啥也没做了！”
赵启勇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抬头看着陈满江，开口哀求道：“是，我就是个畜生，不入流的东西，可是，陈厂长，她不答应我，我也没法子呀！说到底是个知青，村子的本子上头都实打实的记录着名字的，我哪儿能偷偷摸摸就把人给带走了呀？！”
赵启勇真是觉得冤枉。
他虽然有色心，但是说杀人这种胆子，那是真没有。
楚梦璃一直都不答应自己，他纠缠了几次，给她穿了小鞋，最后也就放弃了。
哪儿能真的把人给弄走呀？！
陈满江没说话。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楚梦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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