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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一声惊雷,秦沥川夹着菜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没夹稳的丸子顺着桌沿滚落地面。
“怎么了?”裴元恩抿了一口杯里的酒,看秦沥川突然变得极差的脸色,满脸疑惑。
秦沥川看了一眼窗外,心脏没由来的七上八下乱跳,心绪不宁的感觉让他再也没有一点食欲。
他放下筷子,冲满脸疑惑的裴元恩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去一趟,下次再请你吃饭。”
裴元恩看他一会儿也没太在意,点着头就起身准备跟他一同离开。
离开饭店前往车库的空档,秦沥川拨了几次江谨言的电话。
通了却无人接听,发了几条消息也没见回复。
心底的不安逐渐放大,想起江谨言刚才反常的那条消息,一阵阵心慌袭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裴元恩喝了酒,所以只得坐秦沥川的车去就近的车站坐车。
看着秦沥川刚才还好好的,此刻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有些不解。
“沥川,有什么兄弟帮得上忙的吗?”
秦沥川刚想谢绝,拨了一路的电话却出乎意料的接通了。
“喂,言言”秦沥川急道。
“啊!”
电话那头尖锐的叫声,惊得秦沥川一脚刹车踩停了车。
一旁闲散仰在副驾的裴元恩险些撞到了头。
秦沥川慌乱的抓着手机,心脏仿佛被什么高高架起,额头虚无的冷汗直冒。
“言言,你在家吗?我是秦沥川,听得到我说话吗?”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人声,有男有女。
秦沥川第一反应是江谨言是不是去夜店酒吧了。
可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瓢泼大雨,配合着雷鸣闪电,一如江谨言失魂的那晚
这种天气江谨言绝不可能出门。可他不在家的话,又会在哪儿呢,刚才那声尖叫,分明就是他的言言的声音,那种又惊又怒又绝望的声音,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听到过的!
他知道,他的言言可能又出事了。
他捏着手机的骨节紧的发紫,双目也是赤红一片。
“别着急,说不定是在哪儿玩呢?”裴元恩鲜少见到一向清冷淡薄的秦沥川这般毫无掩饰的表达着心急与慌张。
不用问,电话那头的人肯定是他暗恋多年的那个男人。
电话那头的杂音还在继续,时不时能听到男人怒骂的找死,去你妈的,臭婊子等字眼。
却再也没能听到江谨言的任何声音,这明明是江谨言的手机啊。
秦沥川拿出另一部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出十分钟一个定位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裴元恩扫了一眼地址,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废旧厂房。可他还没来得及理清前因后果,就被秦沥川暴雨中疯狂的超车、飙车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几十分钟的车程,被秦沥川十几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
一开车门,饶是铁汉裴元恩,也是扶着柱子干呕了一会儿。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秦沥川的身影已经快速的穿梭在了废旧阴暗的厂房了。
他赶紧抹了一把嘴角的污渍,快步跟了上去。
然后在拐角处,看到前方立在原地的秦沥川突然暴睁的瞳孔,以及瞬间变得如厉鬼般狰狞的面容,浑身上下瞬间弥漫起弑杀的暴怒。
秦沥川厉声喊了一句什么,人便如炮弹般冲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各种惊呼声、惨叫声、以及怒骂声。
裴元恩赶到现场时,秦沥川已经在人群中里打红了眼。
一打四的情况下甚至都没落下风,他拳拳跟不要命似的往对方要害上招呼,可暗处却有一个瘦高的绿毛男人拿着破旧的椅子试图偷袭。
裴元恩赶紧侧方位上前一脚踹飞了男人手里的椅子,然后一拳直击偷袭者面门,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暴雨般的拳头直击他的腹部,良久对方才摇摇欲坠的跪坐在了地上。
见他没有战斗力了,裴元恩这才扭身加入了秦沥川那边的战局。
不出五分钟,剩余三人也全数被揍翻在地,鼻青脸肿,口冒鲜血。
裴元恩踢了踢倒地不知死活的三人,回头寻找秦沥川的身影。
这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还躺着一个纤细半裸的身影。
11月中旬,气温已经极低,又加上狂风暴雨雷鸣电闪,这种天气别说半裸了,只穿个单衣都能把人冻个半死。
秦沥川失魂的走向角落,脱下身上的外套将那抹纤细白皙的身体紧紧包裹其中。
这般寒冷的天气,半裸着的江谨言竟然还是浑身滚烫的。
秦沥川颤抖着想要抚摸江谨言伤痕累累的脸颊,那张素来明朗爱笑的脸上,此刻却是青紫交加,遍布伤痕,右边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一看就是挨了不少巴掌。
半裸的上半身更是青紫红痕配上刺眼的白,让人不敢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在他身上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磨难。
微凉的手指还未触到江谨言的脸,便被后者一把拍开,可力道却根本微不足道。
“滚,滚不要,不要碰我。”江谨言意识溃散,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推拒着一切靠近他的人。
秦沥川的心脏如同被一把钝刀一下下的凌迟着,痛得他简直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能护住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让他姗姗来迟看到他受伤的模样。
当他转角看到他的言言,那个他秦沥川小心翼翼呵护了十几年,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的人儿,却被三个男人强势按在身下,肆意欺辱踢打,甚至,甚至
如果他手里有枪,他相信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射杀这群狗东西。
一道刺目的闪电掠过,一瞬照亮了这片阴暗的角落。
裴元恩骇然发现倒地的四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三个,其中两个竟然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样,而那个被秦沥川紧紧抱在怀里的身影身上还有着一些可疑的暧昧痕迹。
他们都是男人吧,这群人,这群丧心病狂的人,竟然在这个暴雨交加的夜晚,企图对另一个男人不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