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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关于这点……哪怕是师兄，也不会不认同。」
李万姬不自觉点头。
瑶池的眉眼和嘴角都微微上扬。
她的声音在大殿内响彻。
「那么，我请师兄想一想。」
「当人们心中的恶照进现实，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众生看起来慈眉善目或人畜无害的皮下，都隐藏着如邪魔般青面獠牙面目？比邪祟还险恶的心灵？」
「倘若如此，那人间有无邪魔妖祟肆虐又有何区别呢？」
「世间的生灵甚至会比邪祟更恶。」
「什么叫身在地狱？」
「邪魔妖祟人间走，普天无太平，那便是人间即地狱。」
「那便是……哪怕照耀世界的天火也照亮不了的绝望深渊。」
瑶池的声音越发洪亮。
李万姬感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的确。
如果生灵内心的欲望得到释放。
那众生的恶能够比什么妖魔鬼怪都恶。
若是从这个程度上来理解的话。
那好像清理人间的想法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如果这样理解的话。
那清理人间岂不
是意味着众生都要被清除，
但李万姬还没来得及多想。
瑶池便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清理人间。」
李万姬下意识问道：「那生灵该不该清除该如何界定？」
「我所理想的世界，充满和谐充满爱，所有影响和谐与爱的存在都应该被清除。」
「包括……普罗大众？」
「若心中的恶被释放，普罗大众亦邪魔。」
「这样……会不会太过残酷了？」
「也许是有些残酷吧，但清理邪魔妖祟，尤其是披着人皮的邪魔妖祟是为了让更多的生灵得到幸福。」
「所以，你是为了一部分生灵，便放弃了另一部分生灵？」
「有舍才有得，个人的荣辱在集体面前不值一提，少数人在多数面前亦然，为了塑造理想世界，牺牲也是必要的，正义的杀戮从来便是为了不杀而杀。」
「……」
李万姬沉默。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情很复杂。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尝试说服师妹。
但现在他都动摇了。
感觉师妹说得有道理不说。
还莫名的产生了认同感。
反倒是他。
像是被说服了。
而也就在此时。
瑶池趁热打铁再次开口：「师兄……」
「啊？」
「助我一臂之力吧。」
「什么？！」
「与我一起创造充满和谐与爱的世界吧。」
李万姬再次沉默。
他瞬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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