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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最终还是听从了李湘的安排,没有把两个大藤编箱子拎回来,跟着她回到了李家大院。
宴请后勤官,安排在第三层院子里。
不愧为是军人,这位后勤官儿,坐在饭桌前,腰板还是挺直的。
这位就是我们李家最大盐场的工头刘成。这一次五吨的海盐,一多半都是由他这个晒盐场晒出来的。
刘成,这位是奉军后勤官陈桦,也是振家的好朋友。
这一次奉军能够接收咱们这里的盐,多亏了陈长官了。陈长官,有什么要求,正好盐场的工头也在这儿,您直说无妨。”几个人坐到桌子上,五十多岁就有些秃顶的李大财主,一脸笑容的说道。
听对方介绍之后,这位陈桦木然的看了刘成一眼:
“你就是负责盐场的?不过,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所晒了的盐不怎么着呀,远的就不比了,和吴家大院,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如果不是看着振家的面子上,这一次,一吨都不会给你的。”陈桦用那种十二分看不起对方的表情说道。
听他这样说,刘成怔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自己虽然是工头……工头工头,就是一个带头干活的。怎么干,那是有流程的,可不是自己的事儿,都是之前安排好的。你带着大家干活就行了,怎么着,现在反倒把盐的质量好不好,算在自己的头上了呢?
刘成虽然老实,但不笨,瞬间明白了,这个李大财主为什么要把自己找回来,陪着这位奉军的后勤官吃饭,原来是想……
一想通了这一点,刘成清了清嗓子:
“前两天东家把吴家大院的盐拿给我看了,还真的不错,说实话,确实比我们强。白净不说,比我们的盐细……
不过,这和晒盐没有太大的关系……”刘成说道。
“和晒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怎么可能,难道吴家大院的盐不是晒出来的海盐吗?”听刘成这样说,陈桦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和晒盐没有关系,我指的是,我们这些晒盐的长工,不过是按着东家提供的方法晒的。长工是没有权力改变这些晒盐方法的,就算我这个工头,也没有权改变。
这也是我说和晒盐没有关系的原因。”刘成说道。
他才不想背这样的黑锅呢。
听刘成这样说,李大财主有些尴尬的一笑:
“刘工头说的有道理……他刚接手晒盐场时间不长,还不到一个月呢……”李大财主说道。
不过,坐在一旁的这位后勤官,可就有点不愿意了:
“什么意思?东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选的工头,不过,对方这样说,我觉得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说法。
工头,就是晒盐场的总负责人,既然你知道了晒盐的方法有问题,那为什么不提醒东家改一下呢?不管你是什么时候接管的,但你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对这件事儿负责。
比如我吧,就算是刚接手收盐的工作,要是盐出了问题,也是我的责任,需要我来负责。”陈桦说道,直接把火力对准了刘成。
听他这样说,刘成好一会儿没说话。
“刘成,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李湘虽然没有上桌,不过,此时,正站在一旁,听几个人说话呢,问道。
“陈长官说的有道理,您负责这一次收盐,就算是刚派您来,您也要对这一次所收的盐负责。
因为您有决定权,可以决定收谁家的盐、不收谁家的盐……听东家说,盐的价格,您也有权决定。”刘成说道。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听刘成这样说,陈桦问道。
“我怎么敢说陈长官您不对呢?我只是想说的是,您有这个权力,您的长官也给了您这个权力,而且……”刘成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而且什么?”陈桦追问道。
“而且您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长官吧?我没当过兵,不知道您所佩戴的是什么……”
“我是上校军衔儿,相当于团长。”陈桦说道,得意的挺了挺身子,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湘。
“这么年轻就……团长,大官儿……”刘成说道。
“你怎么说半句话呢?”李湘问道。
“我没念过书,话也说不明白。”刘成憨厚的一笑说道。
“你是说我……有权力?你没有权力,对吗?”陈桦一听李湘这样问,接过话来说道。
“我什么也没说……我们晒盐的长工和您们当兵的没法比,尤其是和您这样的长官,更是没法比。东家的活,不能耽误,比如这一次,提前两天干完……”
“刘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这样绕弯子。”李湘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没有绕弯子呀……”
“刘成,我听女儿说你一直有一个想法,想自己当东家?”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李大财主突然接过话来,问道。
李大财主问完这句话,还没等刘成说话呢,坐在一旁的陈桦,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那是说着玩儿呢,我一个长工,怎么可能……陈长官,您在当兵之前,一定也是大户人家吧?”刘成并没有在意对方的不屑,还是一脸真诚的看着对方,问道。
“怎么了?这和大户人家、不大户人家有什么区别吗?”听刘成这样问,陈桦有些警觉,看着他问道。
“当然有了,如果您要不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成为长官呢?怎么可能有钱念书呢?”既然对方一脸的不屑,刘成也是有脾气的人,不可能一味的捧着他,当然要回怼回去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和着说,我是借着家里的势力当上这个后勤官的?”对方倒也不笨,听刘成这样问道,马上反应过来。
“不是吗?不过,我倒是真的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出身,不用自己出力气,就算没什么能耐儿,家里也会把一切安排好的……不用如那些扛枪打仗的人一样,冒那么大的风险……”刘成说道。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成了一个草包?”听刘成这样说,陈桦不高兴的反问道。
“那是您自己说的,是不是草包别人怎么知道呀。我一个打长工的,怎么敢对长安说这样的话呢?”
“你敢这样瞧不起我?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听一个长工把自己说成是草包,后勤官真的急了,眼睛一瞪,把手放在腰间的那把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