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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蒙德城,到西风骑士团总部时,阿贝多又换上了她之前一直穿的衣服,看上去跟以前没有明显不同。
当然了,莫娜送的衣服也被她整整齐齐叠好,只待找个时间给她送回去。
“阿贝多,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团长办公室里,只有琴跟阿贝多两个人谈话。
刚刚在葬礼上人多眼杂不好询问,琴便告诉阿贝多,等回骑士团总部到办公室一趟。
琴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她不想给阿贝多太多压力。但总有人得做这个恶人。
毕竟她不能保证,阿贝多复活之后,还是以前的那个阿贝多。复活这种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琴,我之前的身体被摧毁后,灵魂落到了丘丘人酋长祝觉的手里。”
阿贝多直视琴团长,全然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实话实说:“之前应该一直在丘丘人的领地那边,复活也是丘丘人酋长祝觉帮我复活的。”
更多的细节,阿贝多自己也不清楚,大概只有祝觉知道了。
一旁,即便琴团长对复活可能存在蹊跷早有预料,但听到阿贝多说复活跟祝觉有关的时候,还是瞬间慌乱起来。
实在是祝觉这个丘丘人酋长给蒙德带来了太大的冲击,即使丘丘人已经跟西风骑士团签订和平协定,琴团长还是颇有心理阴影。
阿贝多严肃地看着琴团长,犹豫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说道:“琴团长,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已经决定跟丘丘人部落共同研究史莱姆科技了。”
“啊?”
琴团长眉头一挑,她可没想到阿贝多居然也打算跑到丘丘人的那边去。
那些找工作的无业游民投奔丘丘人部落也就算了,毕竟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苦力活。
那些学者跑到丘学院教书也算了,毕竟丘学院大多数学生都是人类,而且丘丘人学会了读书写字跟画画,打猎跟战斗的时间就少了,反而是好事。
但阿贝多居然也要跑到丘丘人部落那去?你可是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
把先进的炼金技术带给丘丘人,是想干什么!
琴团长认真地劝告道:“阿贝多,你是认真的吗?虽然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但去丘丘人那边是否有些不妥了?而且,而且想想你的学徒砂糖,她还没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
阿贝多听了一会,知道了琴在担心什么。
一方面怕阿贝多背负上“人奸”之类难听的名声。另一方面怕丘丘人得到阿贝多的炼金技术如虎添翼。
“琴团长,我应该跟你们说过我的来历吧?”阿贝多说话中正平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来历感到骄傲或是自卑,“我来自坎瑞亚,一个已经覆灭的古国。”
“坎瑞亚,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总有许多来自世界之外的事物,出现在那里。”
“比如说,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我的灵魂,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琴团长很是惊讶,眉头一挑,她还是第一次听阿贝多说这个,“怎么突然说这个?”
阿贝多又说:“我的创造者,我的师父,坎瑞亚末代王朝【黑日】的黄金炼金术士,从世界之外获得了许多灵魂,并通过炼金术,赋予了我们新的生命。”
“但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曾经在坎瑞亚非常常见。”
“只是并非在【黑日】王朝,而是在坎瑞亚的上一个朝代,【赤月】。”
“对于炼金术而言,【赤月】毫无疑问是绝对的恶兆,它代表着必然的破灭。”
“但对于那个朝代的坎瑞亚来说,【赤月】就是他们的信仰。”
“那个时候,总会有许多来自毁灭世界的灵魂,降生到坎瑞亚。”
“坎瑞亚希望这些孩子,能够成为神,或者——超越神的人。”
“那时,坎瑞亚提出了一个概念。”
“来自毁灭世界的最后一个灵魂,是否意味着它承受着这个世界最后的重量?是否意味着它与一整个世界的意志等同?”
“若这个假说成立,来自毁灭世界的灵魂,便是足以匹敌一个世界的强大意志。”
“他们将其称呼为【降临者】。”
琴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时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阿贝多,你也来自世界之外,莫非也是一个降临者?”
“不。”
阿贝多摇头,“我是漂流到这个世界的灵魂,被师父顺手捞进提瓦特罢了。我并没有比肩一整个世界的崇高,却也拥有了自己的命座,在提瓦特拥有了属于我的命运。”
“琴,你知道吗?”
“我们口中所说的丘丘人,实际上都是被神诅咒的古国人类。”
“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天理永世诅咒,灵魂在地脉轮回中永世不得超生,漆黑的命运将一直绵延到世界的尽头。”
“是的,丘丘人也有命运,尽管里面尽是漆黑沉重的诅咒。”
“可是,琴,丘丘人部落的酋长祝觉,他是没有命运的。莫娜不知道没有命运的含义,但曾经的坎瑞亚相关的资料,所以我知道。”
“他是从漆黑命运中挣脱的自由,是打破命运的【天之神使】。”
“什么?”琴已经懵逼到不能再懵逼了。
平心而论,她以十七岁的年龄成为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已经非常优秀,非常逆天了。
但阿贝多所讲述的什么“世界之外”,“灵魂”,“坎瑞亚”,直到“天之神使”……
那都太大太空,距离她的生活过于遥远,仿佛在听一个完全虚构的神话传说。
一个丘丘人,是神使?
真不是在说冷笑话吗?
琴看着阿贝多的脸,想从那张一丝不苟的严肃连上找到开玩笑的含义。
很可惜,阿贝多是认真的。
正因意识到这点,琴才陷入难以接受的混乱,“可……为什么?阿贝多,按照你的说法,丘丘人不正是因为触怒了天理,才被神罚诅咒的吗?那丘丘人,祝觉………怎么可能又成为神的使者?”
阿贝多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因为那天上的神,也跟这地上的人一样啊。有许多立场,许多争执。”
“有维系天理的神,自然……也有背离甚至反抗天理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