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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跑得快!”
赫乌利亚愠怒地嘴里嘀咕着,绕过神殿从正门走了回去。
神殿的守卫对没见到女神出去但女神又忽然回来了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行礼后便给赫乌利亚让出条路。
回到自己的房间,赫乌利亚扑到神座上,双眸阖起,但一想到方才的燥热,久久不能入睡。
妹妹的口水流个没完,赫乌利亚深深叹息,最终还是举起了手指。
赫乌利亚白皙的脸上一片醉人的酡红,目光里满是迷茫的雾气,发出声轻微的叹息。
“一千多年了啊。”
……
第四天的晨钟响起。
赫乌利亚派人送出信件,送到祝觉的树屋。
往常赫乌利亚只会给教宗发命令而已,给其他人送信还是第一次,神殿守卫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女神的命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神殿又恢复到无声的沉寂。
恒定的光芒下,整齐划一的白色廊柱散发着莹莹白光,本来它们应该更加明亮才对。
时间从未像现在这样缓慢。
许久,赫乌利亚看了眼嵌在天花板内的时钟,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脸皱了皱眉。
又这么慢,该不会是又找不到祝觉人在哪吧?
踏踏踏——
神殿守卫的金属靴踏在石砖上的声响,从神殿大厅传到这里。
赫乌利亚迫不及待抬起头,看向内厅的通道入口,露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笑容。
“终于来了。”
看着那道走入内厅的高大身影,赫乌利亚板起一张脸,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在祝觉身上狠狠刮过。
如果目光能够释放高温的射线,恐怕祝觉此时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吧。
祝觉好像完全没察觉到,若无其事地缓步走到神座前,神色如常地行礼道:“女神大人,你找我?”
如同无事发生过的举止令赫乌利亚的怒气蹭蹭往上涨,事到如今,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能揭过了吗?
但很快,祂便调整好情绪,将落至前额的散乱银发甩至身侧,动作优雅而干练,光洁的玉足踩着神座猛然站起,身上宽松的睡衣无风自动,指着祝觉说道:“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一指,赫乌利亚看到指尖晶莹银丝,直直垂向地面,却始终没有坠落。
祂这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没洗手,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属下罪该万死,请女人大人责罚。”
在祝觉看来,盐之魔神既然没有在昨天夜里当场处罚自己,而是在第二天冷静后才叫自己过来,估计是准备小惩大诫,不会有太严重的责罚,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让我来处罚?”赫乌利亚重复了一遍,眉头皱起。
看赫乌利亚有发作的迹象,祝觉想了想:“那便让属下侍奉于女神左右,做女神大人的牛马。”
“侍…侍奉左右?”
赫乌利亚倒吸一口冷气,周围的空气温度因此上升零点三个百分点。
本来祂打算看在祝觉初次犯错,再加上对避难所的存续有所贡献的份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
但赫乌利亚根本没有想到,祝觉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惩罚要求。
铜铃大的双眼,似乎带着灼热的视线,丝毫没有掩饰对祂的性趣。
放肆!
祂可是一位尊贵的魔神,哪怕是魔神战争中的逃兵,也绝非凡俗可以觊觎!
虽然,祂必须承认,祝觉的容貌的确惊为天人,一点也没有丘丘人的丑恶和猥琐,健美有力的强壮身躯更是无时无刻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即使放眼整个璃月也是空前绝后的美男子。
但祂可是盐之魔神!
这千年的岁月如同一日,为避难所的存续殚精竭虑,肉身的欢愉早已被祂置之度外……
千年的守贞之身,岂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于一旦?
但是,今天捱过了还有明年,明年捱过了还有后年,年复一年无穷无尽,苦日子似乎根本看不到头,恐怕……只有等自己死去的那天才会结束吧。
瞬息欢愉,永恒苦难,一边是肉身压抑许久的渴望,一边是魔神为了守护人类而自我割裂般的自律。
“不需要!”赫乌利亚下意识地将双腿交叠,死死夹紧,一副高冷的表情对祝觉道:“你要有心赎罪,便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天用休息时间打扫避难所的厕所!”
“听我说完再决定不迟,尊敬的女神大人。”
祝觉并没有就这么领受惩罚,他正准备跟盐之魔神摊牌:“您对避难所的现状怎么看?”
原本已经打算赶祝觉出去的赫乌利亚,闻言脸色微变,回忆起自己前几天修补裂痕后的虚弱表现。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为了防止真相泄漏,引起盐之民的恐慌,赫乌利亚使出不多的力量,在内厅处封上一层结界。
外面的人不但进不来,而且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祝觉见状,朗声说道:“这些天下来,您每天应该都有在修复天上的那道裂痕吧?但它明显没有被修补的迹象,反而还在今天稍微扩大了一些,您说是不是?”
闻言,赫乌利亚不禁生出一股杀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漠。
“你的观察力确实细致入微,可惜用在了没必要的地方。”
“避难所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我的女神大人。”祝觉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
赫乌利亚瞪大双眼,身体坐直了起来,丰厚的硕果将宽敞的衣服撑得变形,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每个生灵来到这个世间都有一个使命,赫乌利亚坚信,自己的使命就是维系盐之避难所的存续,令这里的盐之民在这里安逸地生活,繁衍生息,直到提瓦特的末日到来。
这便是祂存在的意义,祂的一切。
面对赫乌利亚快要喷出火来的质问目光,祝觉依旧显得冷静,并为对方解释道:“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