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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榻，季长生把自己扒拉了个一干二净，从身后搂着萧玉，嘴里道：“小娘，我们今晚再努努力，给老爹生个崽儿吧！”
外头大雪飘飘，风声呼啸，尤其是挨着暖烘烘的身体躺在被窝里，说实话萧玉此刻也是心猿意马。
她回头看着他，仿佛怕惊扰了此刻的一幕温馨，语气温柔道：“长生，你想好了，那可是你爹，你亲爹。”
季长生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吻了一下，说道：“这些年，我老爹一心想要四小娘和五小娘给他生个孩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位小娘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猜，应该是老爹年纪大了，不行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老爹完成心愿！”
萧玉眼神一冷，心道这小子比他老爹可坏多了，给他老爹送帽子，居然还送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了。
“小娘，你也想，对不对？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报复我老爹？”
萧玉深吸一口气，季长生说的没错，她的确想报复季元候，而季长生就是他用来报复的一颗棋子。
她点点头：“长生，来吧长生，我们一起，给你阿爹添个儿子！”
……
折腾了许久，一发尚未入魂。
季长生摸了把脸上的汗，停下故意问道：“小娘，你听说过老蚌生珠吗？”
“听说过啊，怎么了？”萧玉疑惑道。
季长生憋住笑：“小娘，你说到了你这个年龄才生下孩子，是不是就是老蚌生珠？”说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混蛋！”萧玉顿时变了脸色，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她扯过被子，紧紧将自己裹住，心里早已把季长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孽畜，真不是东西，一边把他老爹帽子的戴结实，一边儿还不忘对她进行嘲讽，着实可恨！
季长生隔着被子搂住他，哄道：“小娘，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啦！”
萧玉冷笑：“呵，尊贵的大公子，大少爷，我哪儿敢生你的气啊，我就是老蚌，你说的都是实话！”
“哎呀小娘，我错啦。”
萧玉把眼一闭：“我困了，明儿工部就要来人跟我去老宅，你别再吵我！”
季长生有些尴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嘴贱。
怎么办，是掀开被子来个暴力拆迁，还是就此偃旗息鼓，退一步海阔天空？
“算了，还是忍忍吧。”季长生叹口气，反正小娘都是他的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您有火儿就发，别闷在心里！”季长生扯开另一床被子，往身上一盖说道。
萧玉闭着眼，轻哼了一声：“我可不敢！”
“小娘，我真搞不懂你，不就是开了句玩笑嘛，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萧玉继续冷哼一声：“搞不懂，你当然搞不懂了，在临安城里，在将军府内，哪怕你说出的话再怎么难听，再怎么尖酸刻薄，谁敢不百般恭维着你，你哪儿在意过旁人的心思，在乎过旁人的感受？
季长生一愣，觉着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有些欠妥当，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小娘，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一点儿小情趣，没旁的意思！”
萧玉顿时心中一阵无语，他管这叫情趣，我的天！
过来好一会儿，萧玉往季长生旁边靠了靠，低声道：“长生，你不如跟小娘一起私奔了吧！”
季长生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玉故作轻松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季长生这下是真愣住了，心里乱糟糟的，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私奔。
“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小娘？”
萧玉眉毛一挑：“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们之间本就是秘密，若是私奔，那岂不是就是在向全天下的昭告，他给他爹戴了顶绿汪汪的大帽子。
这帽子他可以悄悄戴，但明目张胆地公开，他可不敢！
见季长生良久不答话，萧玉轻笑一声，说：“咱们明天就把东西收拾好，往南边跑，怎么样？”
季长生没吭声，还打起了呼噜。
萧玉知道他这是在装睡，继续道：“哎，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小娘啊。”
季长生还是没吭声，也还在打着呼噜，但明显眉毛忍不住皱了皱。
萧玉见他皱眉，突然掩嘴一笑，一股报复的快感顿时油然而生。
刚才季长生出言无状让她大为恼火，难道她还要一声不吭地忍下来？她知道这小子绝不敢和她私奔，刚才故意这样一说，就是为了让他心里产生负罪感。
不过，她刚才说要和季长生私奔，也不全然是为了让他产生心理负担。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有想过和季长生一起私奔，远离临安城，远离朝堂，远离这世间的一切纷闹。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她不能！
如果她走了，大盛江山怎么办？她的皇弟怎么办？昭阳怎么办？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乖乖留在大将军府，好好地利用季长生，给季元候添个崽儿，确保他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正如季长生之前所说的那样，四娘子和五娘子自入门后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临安城内早有传言，说是因为季元候老了，不行了。
而季元候那日醉酒，以大盛江山和皇帝的性命为要挟，逼着她生崽儿，多半就是跟这些传言有关。
季元候一直记恨她，也一直对她和皇帝有所提防，若是她真的给她下个崽儿，说不定就会放松对她和皇室的警惕。
见季长生呼噜声弱了下去，看来这会儿才是真的睡着了。
萧玉收起了脸上的失落，闭了眼，也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