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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兄弟四人一番“心有灵犀”的沟通之后,廖义晃了晃被捆的发酸的胳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下巴,一脸委屈,“你们倒是问明白了啊!早说!为什么不早说?我没什么可瞒你们的啊!”
廖忠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少废话,赶紧说。胆敢隐瞒半点,老三你就给我往死揍他。”
“好的大哥!揍完了他,您能教我神功吗?”廖义双目炯炯,一脸期待。
廖忠眼皮狂跳,“你先揍,揍完了再说。”
“我特么不是让你现在揍他!”
廖信双鬓通红,垂首而坐,眼观鼻鼻观口,一副事不关己茫然作态,怎么一碰见二哥,智商瞬间就下线了呢?丢人丢人,太丢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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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三年,不速之客司马徽来到廖家村,为廖义的出行吃了一颗定心丸。次日清晨,廖义轻装简行,只乘着一匹快马,背着廖淑往北而去。在这之前南山生母担心廖淑受不了马背颠簸,衣料摩擦之下会蹭的创口破裂,疼痛难受。便取了细绢软帛将廖淑前胸后背裹得严严实实,又取出备用,嘱咐廖淑廖义早晚清洗更换。整个过程中小廖淑一脸坚忍,毫不喊痛,反倒是心疼得大娘泪水涟涟,几度颤抖失声。
二人快要出村之时,廖淑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只见廖渊抱着南山远远坠在后面。此时晨钟响起,廖淑抬头,发现是廖临在高楼之上,不禁莞尔一笑,抬手挥臂,坦然告别。
等到路过田地,马上折向大路的时候,廖淑又见一头老牛歪头目送,突然感觉身上一暖,恶疮不再疼痛,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伸手轻轻抱住廖义,心中呢喃道,“惟愿此行,诸事顺、利。”
今日老牛早早出来,恰到好处的选了个隐秘的距离,然后亘卧此间凝聚灵气。当廖淑出现在他视野之时,悄悄将廖淑所能承受住的最多的灵气附在她身上。老牛做完这些,深深凝望了森丘,双眸之中怒火燃起,一步步踏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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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义父女二人一路向北,朝发暮停,沿途躲着流民匪寇,路经南阳、颍川、河南尹,又转向洛阳,过了弘农郡寻到三江汇流之处,便沿水路往北,终于在岁末抵达雍州冯翊郡粟邑县(今陕西白水县东北),总共历时三个月,行了两千余里。
二人在此暂居住下,休养一段时间后,在老牛灵气庇佑下的廖淑虽然身体仍然虚弱消瘦,但总归是有些精气神在了,平日里可以做些缝补浆洗的活计,静静等着爹爹打听神医行踪,择日启程。
一日下午,鼻青脸肿的廖义与一名同样鼻青脸肿的羌胡打扮大胡子壮汉携手回家,一问才知这二位今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本地恶霸互殴挂彩。廖淑与那壮汉见过礼,扭头回到屋内仔细打点背囊、收拾行李,得换地儿了,这个爹太能惹祸,人生地不熟的,打什么架。
廖义倒是没往心里去,从怀里掏出十斤精肉,清洗切片,先是煮了一锅肉粥给廖淑补充补充营养,而后又围了个石炉,翻出来两坛好酒,与那壮汉烤肉饮酒,侃侃而谈。
那壮汉自称蔡旭,乃是行走冯翊郡、平阳郡的羌族商人,以贩卖皮毛、马匹为生,生的一副忠厚面相,行为举止洒脱豪放,胆大心细,与廖义甚是对路。这二人一见如故,频频举杯,不多时酒态上脸。那蔡旭见廖义父女一副南人口音,不由得问起缘由。
廖义略一思索,指着院中晾着的染血绢布,便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蔡旭听罢感动非常,细细的烤了一块嫩肉,拿苏叶裹了,唤廖淑来吃。又见得廖淑如此乖巧,叹息不已,猛地抱起酒坛狂饮几口,而后将酒坛重重砸在地上,出言说道,“你要信得过我,这事尽管放我身上,明日我先往族中写信。”
次日清晨,蔡旭早早过来叫廖义去了羌商行脚之处,逐个问询神医传闻,得知前些时日有人在平阳郡见过神医。蔡旭便差遣此人回去平阳继续打探消息。
半月之后,蔡旭族中传信回来,说那神医一月前出诊外出,说是往东去了,信末附了医馆地址。蔡旭与廖义二人读过信件,捏指算了算时日,神医此时应当已经回到医馆。
又静待两日,平阳回信蔡旭,说那神医已往西回到羌地。
两边消息对上了,此事稳妥。
蔡旭先备了马车、衣物、干粮、盘缠,赶往廖义住处将消息告知与他,又细细教他羌族风土人情、禁忌事项。
次日廖义父女二人清晨出发,蔡旭早早来送。此时的小廖淑早就对这个跟父亲一起打架的大胡子叔叔生出了好感,这些日子为了自己看病忙前跑后,不仅送来营养补品,还教他胞妹日日过来帮忙换药浆洗,一腔真情汹涌澎湃。小孩子吧,本来没事儿,结果廖义、蔡旭二人送别意境浓厚,惹得她越想越感动,再想起来父女二人这一路的颠沛,世道混乱,从没有像这个大胡子叔叔一样真心挂念二人的侠义之士,如今分别在即,分外不舍。
廖淑念到此处,潸然泪下,不顾后背疼痛,颤悠悠从马车上下来,恭恭敬敬的给蔡旭行了大礼。蔡旭眼眶瞬间通红,向前扶起廖淑,叫她快些回轿。
廖义手持马鞭,沉吟许久,高声说道,“蔡旭吾兄,我与小女平安归来之日,便是你我义结金兰之时可好?”
蔡旭闻言肃穆而立,坚定点头。随后二人昂首抱拳,潇洒告别。
——羌汉有别,情谊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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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凭着蔡旭赠的马车,沿着洛水向北又行了月余,终于得见神医医馆。医馆侧边竖着一根八卦幡,房舍不过四间,一约莫五十上下作道人打扮的大夫端坐堂中,为人把脉问诊。往来病人各色皆有,均安静排队等候。有两小童前后忙碌,唱号抓药,井然有序。
廖义停好车架,手持蔡家拜帖恭敬走向接引小童,那小童接了拜帖看过,抬头正视廖义,出声问道,“来者可是襄樊廖家?”
廖义闻言疑惑不已,那蔡府拜帖并未写上廖义父女来历,这小童是如何知道,正要开口询问,那小童已抬手指引,“请廖先生与病人移步后堂,待吾师片刻即可。”
廖义按下心中疑惑,折回马车牵着廖淑随那小童去往后堂。抬眼打量发现屋内虽然陈设简单,却暗合五行之理,左右两边墙上挂着几幅泼墨山水,画的都是高耸仙山,中间挂着一幅对联,上书“怀阴阳抱金丹看众生皆苦”,下书“悟本心明虚妄笑人间一梦”,横批“蕨根乌角”。这幅对联对仗不整却朗朗上口,尤其是那横批,看的廖义莫名其妙。
等不多时,那神医手呈道家稽礼翩然而来,笑呵呵对廖义说道,“快请令郎过来,好叫贫道探明病理,开药调理。”
廖义见这道人慈祥友善,便向身后的廖淑招了招手。眼见痊愈有望,小女孩儿兴奋之下竟有些扭捏羞涩,刚刚左慈进屋时,小廖淑便藏在父亲身后,只露个眼睛偷偷望着他。见到父亲手势,她也不再犹豫,大大方方走到左慈近前,恭敬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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