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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句话直接引爆了秦隽的怒火,他捏紧了拳头,怒极反笑。他怎么回来了?“看来,我不该回来,会影响你收拾东西。”
江慕慕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一只手无意识扣着箱子角,指尖用力到发白。“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阴阳怪气,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收回视线,江慕慕继续收拾衣物,看似有条不紊,实际上她连自己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是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里。哪怕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可还是忍不住感到痛苦焦灼。压制不住情绪,江慕慕也懒得再去仔仔细细一件一件去叠,干脆一把全部团了团,塞进行李箱,牢牢扣起,直接起身拿着行李箱要走。擦身而过时,江慕慕的手腕被秦隽紧紧攥住。“松开!”
她正在气头上,挣扎不开恼羞成怒冷了脸。秦隽从未被人挑衅过,可还是耐着性子,不肯松手。他不肯让江慕慕脱离他的桎梏,可更舍不得伤了她。两人僵持着,看江慕慕一脸决绝,秦隽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冷硬了一张脸。“想走?不可能,只要我活着,哪怕你去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两人凑得极近,江慕慕被他的一双墨色黑瞳攫住心神,里面的霸道和冷绝让她心跳加速。“放手。”
“不放!也不可能放!”
秦隽冷漠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慕慕,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
强势的语气仍旧掩盖不住其中汹涌的情意,江慕慕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挣扎不开,愤怒褪去,看到自己和他紧紧扣住的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去了一趟m市,他怎么变得这么孩子气了?“我就是去趟客厅,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隽:……他状似淡定的松手,右手攥拳抵住薄唇干咳几声,“不是想走?”
江慕慕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秦先生,没记错的话,你才是过错方?”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律师?”
走?轮的着她走?以为演偶像剧呢?她才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视钱财为粪土的小白花女主,她的专业,能把渣男告到倾家荡产!她俏皮又得意的小模样让秦隽哑然失笑。对啊,他的慕慕可是律师。“收拾行李干什么?”
“去一趟m市,跟风家的律师谈判,提前收拾好东西。”
江慕慕再次提起行李箱,“不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秦隽跟在她身后,语气歉疚,“抱歉,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她的行李,可才一伸手,还没碰到行李箱的边缘,就看见江慕慕猛的倒退一步,行李箱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噪音。秦隽的手僵在半空,气氛陷入死寂。江慕慕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她狼狈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贺俊那件事表面看着已经过去了,可实际上,她还是害怕他。只要看着秦隽这张脸,她就会想起那个房间,对她极尽侮辱和伤害的贺俊。半晌,秦隽收回手,垂在身侧,指尖蜷缩在掌心。他半敛着眸,扯了扯嘴角,试图笑笑,安抚她的情绪,可牵动之下,眼底的黯然和受伤化作黑沉沉的浓墨,透不进光。“我已经在m市买好房子,等你过去,就可以直接入住。”
他尽量自然的转移话题,主动跟她拉开距离,不敢再靠近她。可身后的女声哪怕竭力压制,也能听到其中的抗拒和冷硬。“不用,我已经在网上看好了一套房子,就在宁浩学校附近,到了m市,直接搬进去就好,我们姐弟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秦隽脚步顿住,身上气势冷凝。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江慕慕再开口时,放软了声调。“阿隽,我希望你能不要过分干预我的生活,那会让我窒息,喘不过来气。”
寥寥几句,秦隽终于明白了她的态度。她只是答应去m市,并不是跟他和好,他们两人之间,始终有根刺横在那儿。去m市,只是按照之前答应的,给他时间,不是和好的讯号。他们两个如今的身份,顶多算得上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在法律上,她还是别人的妻子。秦隽猛的攥紧拳头,瞳孔如同针扎,脸色黑怖到了极点。嗡嗡~沉默中,手机振动声打破了满室压抑。秦隽脚步一转,去了书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江慕慕放松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红了眼圈。有些事,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可看他走了,心头莫名的又涌起一股失落委屈感。脸上微湿,江慕慕下意识去摸,却只摸到了满手湿润。她自嘲一笑,“奶奶,或许,你是对的。”
她给他机会,又何尝不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她根本放不下他。心中百般纠结,书房的开门声惊醒了她。秦隽从里面走出来。这两年,他穿的休闲,时常是衬衣长裤,一般都是深色系。可他身材比例太好,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自带疏离矜贵感,哪怕穿着这些去正式的晚会,也不会有人觉得失礼。也正是因为他,江慕慕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衣靠人装。后来看多了,也产生了审美疲劳,觉得深色太沉稳,老气横秋,她又亲自动手为他添置了不少浅色系的白t套装。他最开始虽然不习惯,但在江慕慕软硬兼施,十八招术齐上阵的耐力下,也开始穿,再到后来,他穿着她为他挑选的款式,也成为了常态。可现在,他西装革履,不再穿那些便宜料子,恰到好处的剪裁,硬挺的轮廓,一看就知道,价钱绝不便宜。自从身份被揭穿之后,他似乎并不再去掩饰,一举一动像她印象里的阿隽,却又时常让她觉得陌生。“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他淡淡说了一句,脚步不停,已经去到了玄关。江慕慕张了张嘴,习惯性的想问他去哪,和谁,可话还在嗓子眼里,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