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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那个“鸡窝”旁边一个虚弱的女人伸手拉了拉那个“鸡窝”的衣服，一脸惊恐的朝戚又菡道歉：
“对不起！咳咳咳．．．．．．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请不要伤害她！”
“苏宝绢！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手！”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害怕，似乎非常担心“鸡窝”把戚又菡几人惹恼了，一直在跟明显就处于主导地位的戚又菡道歉。
还拿一块一斤脏到看不清颜色和材质的布将小不点儿包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这小东西主动把这块布扯下来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在这样一块破布下面，还藏着一个小东西。
疑似小不点娘亲的女人很紧张，但是戚又菡却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李绣娘很明显也没有。两人同时低头去看脚边只到两人膝盖的小团子。
“鸡窝”努力仰了仰，终于露出“鸡窝”下面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我知道。可以告诉你们。”
戚又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这幅样子，心都揪紧了。
她之前一直不敢出门也不敢多看门口路边的流民就是因为她害怕，看到这种小孩子自己会忍不住心软救助，到时候就麻烦了。
所以她一直避免看到这些流民，杜绝自己心软这种可能。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小不点就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期盼和祈求，这让她这个爱萌人士如何保持冷静？
戚又菡尽量维持自己脸上快要因为维持不住高冷裂开的表情：“你知道什么？”
那小团子也就两三岁的样子，牙都还没长齐。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把她养的这么健康的，除了身上有点脏，她并不显得瘦弱，甚至脸上还有点肉嘟嘟的。
也可能是婴儿肥。
反正乍一眼看过去可能觉得这小不点跟周围那些瘦弱濒死的流民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大大的不同。
这小东西在这群流民中简直格格不入。
“我知道，坏蛋是谁。”
这话一出，李绣娘的眼睛顿时亮了。她差点激动的扑上去抓着小不点儿的肩膀摇晃，询问她凶手是谁，幸好被戚又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绣娘姐，你冷静点儿，不要吓到孩子！”
笑死，刚才李绣娘抓她的力度差点把她的手都给折断，这小孩要是落到李绣娘手里，不得直接废掉？
李绣娘这才冷静下来，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但是声线明显已经因为激动发抖：“你知道？你知道昨天晚上闯进我家里杀死我爹娘掳走我小弟的凶手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
那小不点儿被李绣娘状若疯狂的样子吓到，缩了缩脖子把头埋进了自己娘亲的怀里。
戚又菡小声道：“小朋友乖，不要怕，能不能告诉姐姐坏蛋是谁？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好东西。”
那小孩虽然小，但是人却很精。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然后奶声奶气的开口：“娘亲，病了，宝绢想让娘亲好。”
戚又菡懂她的意思了，顿时有些惊讶地认真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小不点。
她刚想说只要你告诉我凶手是谁，我就给你娘治病，就见院门口原本无力坐着的流民们都突然激动起来，全部朝她们围拢过来。
“我！我也知道少人凶手是谁！给我一口吃的我就告诉你！”
“我知道，我也知道！给我吃的！”
“给我吃的！”
“．．．．．．”
门口一下子混乱起来，戚又菡害怕一会儿情况演变得更混乱，赶紧把李绣娘和那俩母女拉进了自家院子，然后眼疾手快关上了院门！
见那对母女俩衣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戚又菡抹了一把汗水，这才道：
“先进去喝口水吧，喝完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