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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玩儿一天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祝简意摇了摇头,其实就是行动限制了,不能做剧烈运动,不然心脏会绞痛压榨痛,虽说不会造成身体损害,但那痛是真真切切的。
春柳这才舒一口气,为她换下外衣,卸下发间的金钗,温声道:“公主下次出宫还是带上奴婢吧,奴婢一眼没看到公主,这心里就挂牵的紧,实在放心不下。”
祝简意不禁轻笑,“春柳明明与我差不多年纪,倒是像个老妈子一样,操不完的心。”
“公主是温室里的小花朵,自然是要精心细养的。”春柳站在她身后,用梳子轻轻为她顺发。
瞥见桌上的两个泥人,顺嘴便问了一句,“公主,那泥人有点脏,奴婢等会儿拿出去扔了吧。”
闻言,祝简意赶忙拿起,护在怀里,语气不容置疑,“不能扔。”
说罢,把自己的泥人递到春柳面前,眉梢微扬,“你看看这是谁?”
刚才放在桌面上,和此时递到眼前自是不一样的。
春柳看见那小巧的泥人愣了一下,捂嘴笑了,“这是公主呀,和公主真像。”
祝简意满意地勾唇笑了,“你再看看这个。”
通体白色的泥人,除了头发,几乎是从头白到脚,而且脸上没有表情。
春柳仔细端详,迟疑道:“是韩公子?”
“不像吗?”祝简意挑眉,看了眼手里的白色泥人,她觉得挺像啊。
春柳笑了笑,“还真是韩公子啊,奴婢见过他几次,虽是受约束的质子,但还是有身为皇子的高贵清冷气质,这泥人并未有他的几分神韵。”
听到这话,祝简意怔住,再看手里神色冷峻的泥人时,感觉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
当时韩薤白陪她逛街是不情愿的,这个她能感受到,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无法拒绝。
兴许在他眼里,自己和祝子穆的行为并无不同吧,都是逼着他做他不愿做的事。
那时在船舫上,她看见韩薤白背脊笔直地站在那,微低着头,能让人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卑微和平庸。
看不到神色,但她知道,那只是他装出来的,在人前伪装自己。
那他陪她逛街,站在泥人摊前时,是不是也是这幅神情,所以这泥人未带他半分矜贵神韵。
月上梢头,夜色幽暗。
良久,祝简意把手里的两个泥人递给春柳,声音有些低,“扔了吧。”
春柳愣了一下,“可公主刚才不是说···”
刚才焦急护在怀里,生怕被人扔了的神情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祝简意叹了口气,“扔了吧,不喜欢了。”
春柳呆呆地哦了一声,捏着两个泥人转身出去了。
借着月光,看见那一红一白的小泥人,春柳忽然有些舍不得扔了,只是公主有令。
没过多久,树底下,两个泥人静静地躺在地上,靠着树干,依偎着彼此,远远看去,仿佛白衣少年抱着红衣少女。
……
九月的天气仍有些燥热,烈日灼烧,明媚又璀璨,清风徐徐,拂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独留下时间消逝的怅然。
这天,冷清的醉风殿迎来了难得的热闹。
十几个宫人端着盘子,上面放着金灿灿的黄金,还有耀眼的白银,以及绫罗绸缎等等。
韩薤白静静地站在一旁,拢着衣袖,神色淡然自若,看着他们把东西放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