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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斛唤来一个侍卫领着祝简意去厢房休息。
在离去时,祝简意回头望了望,看见那位不到五十岁的将军,刚才还意气风发,此时却满脸愁绪和悲伤,背脊微微佝偻,双手背在身后,遥望着远方,似乎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许多。
一时间,她不知道告诉梅斛这个消息是好是坏。
年少时失去挚爱,老时又失去挚友。
……
“主子,有我们的人说在梧桐镇看到过祝姑娘。”
慕云知作画的手停了下来,抬起了头,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清脆,反而有些沙哑,“梧桐镇?”
“是去边境漠城的必经之路。”慕追点了点头,视线往下移了一点,果不其然,那画中的女子还是那么眼熟。
慕云知垂下眼眸,没再说话,继续完成还没画完的画。
画中场景很简单,是一座宫殿,以及一面墙。
墙上趴着一个公子,他一眨不眨,十分专注地望着院子里熟睡的人儿。
那人儿身着耀眼的红衣,躺在摇摇椅上熟睡,双眸紧闭,看起来乖巧极了。
半响,慕追听见自家主子说:“我一生造孽太多,如今报应来了。”
慕云知记不清自己袖手旁观过多少次,他见证了太多无辜人的死,但他从不会感觉到愧疚。
因为曾经多少个日夜,他也是那般如蝼蚁一样供人娱乐,在他跪地求饶时,也没有人为他求过情。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也有人冷眼观看着,无动于衷。
所以慕云知记住了,也学会了。
窗外秋风袭过,院子里的杨树沙沙作响,窗台上盆栽里的花也在微微颤抖。
秋风从窗户外钻了进来,掀起了桌面上的那幅未干的画,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若不是镇纸压着,恐怕那幅画早就被风抢走了。
只是那未干的墨水却四处化散开来,一副充满神韵的画就此毁了。
等到秋风离去,屋内平静下来。
慕云知垂眸看着,许久未动。
许久,传来他的叹息。
“罢了,总归只是幻想。”
他在那墙头看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她。
摇摇椅上熟睡的人儿也只是他的幻想。
如今风来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回归现实。
话虽是这么说,慕云知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这幅画。
他站起身,语气冷凝,“去漠城。”
祝简意去漠城的用意,慕云知一猜便知,但现在最让他高兴地是,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而他,还是想见她一面。
只要再见她一面就好。
两人最后一面还是不欢而散,慕云知每每想到那天她质问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心尖就会像被针刺了一样痛起来。
手腕靠近脉搏的地方仍在鼓动,时不时起一个小包,可看见一只虫在皮肉下蠕动。
慕云知不甚在意地捂住手腕,好似在安抚一样,很快,鼓动的小包隐没不见了。
……
“报!我军在两公里外发现敌军,经祥查,是姚国的人。”
这天,梅斛正准备带祝简意一起回京,不曾想人还没出将军府,就收到了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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