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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禾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才人连着画了好几个月的圣上，画技日益精湛。
“才人画了这么久的圣上，圣上却丝毫不知情。”
顾澜漪说道，“机会从来只给有准备的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回报的，不在这一时半刻。”
“可是，别的才人都已经侍寝过了，唯独您还。。。”
秀禾犹豫的说道，“现在外面都是些风言风语，传得可难听了。”
顾澜漪说道，“岂止是外头，梧桐居也是如此。盯了这些天，看出她们谁背后是有主儿的，谁背后是没主儿的了吗？”
秀禾说道，“看出了一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藏得更深的，还没露出马脚。”
顾澜漪来了兴趣，“说说看，就这么几个人，都有些什么不妥的地方。”
秀禾说道，“贴身伺候的除了奴婢就是音儿一个，所以奴婢对她最是留心。这些天下来，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也不怎么爱出门。”
“外间伺候的两个小丫头，彩蝶活泼爱闹腾，没什么心眼儿，就是不怎么稳重。彩霞比她大几个月，但和内府的一个小管事是同乡，两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跑腿的小邓子倒是有几分聪明劲儿，就是机灵过了头。许是见才人久未面圣，所以打起了旁的主意，想往正殿那边凑，见别人都不搭理他，又往指望起了外头的。”
“奴婢盯了他好一段日子，差点被发现，才看到他和椒房殿的人碰面。”
顾澜漪说道，“人往高处走，他为自己的前程打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不过用错了手段。”
秀禾说道，“才人说得是，背主的奴才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即便投了新主，也是不会被信任的。”
顾澜漪放下画笔，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将画放到一边晾干，再整理了一遍之前的作品。
“继续观察，伺候的人是否伶俐还在其次，唯有忠心最为重要。”
秀禾说道，“奴婢明白，一定盯死了不让她们做出丝毫对才人有害的事。”
将整理好的画卷放进盒子里，顾澜漪说道，“去将香露拿来，冬天寒冷干燥，每日都多抹一些。”
秀禾把妆台上的香露拿过来，取出一些抹在顾澜漪手上，嘴里说道，“是，才人做的香露比内府送来的那些好上十倍不止，苏贵妃都夸赞不已。”
顾澜漪说道，“我不是又做了几种不同味道的吗，明儿再给苏贵妃送两瓶过去。”
“还有花房的静芳姑娘那里也送两瓶过去，谢谢她之前送来的那些鲜花。”
秀禾笑着点头应承，“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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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膀，石崇便闻弦歌而知雅意，贴心的为李宏按起肩膀。
“圣上您看奴才这力道合不合适，要轻点儿还是重点儿？”
李宏说道，“力道正好，就是这手太硬了些，放软点儿，像方美人那样才好。”
石崇笑着说道，“圣上就会笑话奴才，奴才这手怎么比得过方美人。”
李宏嗯了一声，“方美人是好，朕隔几日让她按按，再多的疲惫就都一扫而空。”
“不过她身形比别的嫔妃圆润一些，少了几分弱柳扶风之态。”
石崇眼珠子一动，“圣上喜欢纤瘦些的娘娘，宫里倒有不少，您看要传哪位娘娘过来伺候。”
李宏想了想，并没有特别想去谁那里，对于嫔妃，他一向雨露均沾惯了，“这些日子还有谁那里是朕没去过的？”
石崇略微思量，随后说道，“圣上雨露均沾，后宫嫔妃都同沐恩泽。”
“不过还有一位才人没能侍寝。”
李宏每天日理万机的，早就将顾澜漪抛诸脑后，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儿。
“哦，哪个？”
石崇说道，“就是新入宫的顾才人，住苏贵妃宫里的那个，之前您原本传召过，但皇后娘娘说小皇子啼哭不已，您过去探望，让奴才将这顾才人又送了回去。”
这样一说，李宏就想起来了，皇后使小性子，哄好了皇儿之后不让他走。
“既然这样，今晚就召她过来侍奉。”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