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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漪起身坐好,石崇拿着拂尘进来,身后跟着六个拿着东西的小太监,低着头站成一排。
“奴才参见婕妤,婕妤万安。”
“公公请起。”
石崇道了声谢,随后说道,“圣上让奴才给娘娘送了些东西过来供娘娘赏玩。”
说是赏玩,实际上发钗臂环项链衣料金银花生瓜子都备了个齐全,比晋封婕妤应有的赏赐足足多上一倍不止。
“这点东西就当请公公喝茶了。”
顾澜漪拿起一只赤金雕花的金镯子放到石崇的手上,上面雕着比翼连枝的图案,份量不可谓不重。
石崇笑着收下,“东西已经送到,奴才还要回去和圣上复命,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音儿,送几位公公出去。”
这些东西顾澜漪只看了一眼,便让秀禾拿去收好,秀禾见主子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有些低沉,忍不住问道。
“婕妤不瞧瞧吗?正好挑几枝出来明日戴上。还有这些衣料,都是您平时喜欢的颜色。”
顾澜漪说道,“你看着选两只就行了,宫里的花样相差不大,挑几样首饰还有料子,给颜才人还有欧阳才人送去。”
“那套珍珠首饰用盒子装上,等会儿给苏贵妃送去。”
“是,奴婢知道。”
秀禾点点头,把东西收到一边。按照顾澜漪的吩咐,和两位才人的喜好,给颜才人准备的是一对金簪,簪子顶上镶嵌着一块白玉。粉红色,鹅黄色的衣料各一匹。
欧阳才人则是一对金嵌珠宝寿字耳坠。那两颗蓝紫色的宝石夺目非常,虽然只有花生大小却极为通透。再配上这秋香色还有月白色料子做成的衣裳一定好看。
挑出来的首饰还有衣料装好,别的一一登记造册,加上各宫的贺礼还有赏赐,一口大箱子都没能装不下。
正当秀禾收拾的时候,音儿将人都送出了南熏店,回来和顾澜漪复命。
“婕妤,石崇公公已经回去了,奴婢按着以前的数目给了两倍。”
顾澜漪点点头,“入宫后的这段日子,石崇帮了本宫不少,这些也是他该得的。”
音儿扬起她那小包子脸,笑着说道,“能为婕妤做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若非今日是十五,圣上要去皇后那里,一定会过来陪着娘娘您。”
顾澜漪说道,“入宫多久了还这么口无遮拦,圣上的心意是可以随便揣摩的?”
秀禾轻轻的打了打自己嘴巴,“奴婢知道,除了娘娘绝对不会和别人多说一个字。”
顾澜漪点点头,“知道就好,除了多赏赐的那个月月例,这颗金花生拿去图个好彩头。”
音儿一听,惊喜的说道,“奴婢多谢娘娘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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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漪这边都喜气洋洋的像是在过年, 椒房殿的气氛却格外压抑。边上伺候的宫女都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口,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唯恐惊扰了皇后被迁怒。
这时候,也只有琥珀能在皇后身边劝上两句,“娘娘别生气,圣上一时高兴抬举个嫔妃也是寻常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顾婕妤家世不高,她得宠总比杨才人她们得宠更好些。”
皇后忍着怒火说道,“本宫宁愿杨才人她们得宠,也不愿意看到太后的人在后宫耀武扬威。”
琥珀为皇后捏着肩膀,小心说道,“容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和顾婕妤过不去也许正好如了太后的意。”
皇后问道,“这话怎么说?”
琥珀说道,“娘娘您想,几位才人都是太后挑出来的,说不定谁背后和刘家就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渊源。”
“这顾婕妤家里就算和小国舅有些关系,但到底不是刘家的血脉,说不准就是太后摆在明面上替人消灾的。”
“娘娘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这话可是殿选那日太后亲口说出来的,若不然我们哪里会知道这些。”
皇后思索了一番,随后恍然大悟一般,“老太太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这样的谋划她可想不出来,一定是她那妹子,季侯夫人的主意。”
“只不过,要不是顾婕妤,太后和刘家安排的又会是哪个?颜才人?欧阳才人?还是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