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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心就不会疼了。
祝思嘉暗暗自嘲,她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机缘,却还是会在男人身上栽跟头。
可晏修往日待她的那些、他为她做的那些、说的那些,如果全都是做戏,那又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他用药是真,屡次和她真心换真心也是真。
真真假假,祝思嘉再欲去探究也毫无意义,她头痛不止,草草服下一剂安神药便睡下。
……
这一觉格外漫长,她又久违地做起了噩梦。
只是噩梦里折磨她的人从晏行变成了晏修。
她无法动弹,晏修笑得猖狂、扭曲,他的脸笑起来时比不笑时更令人生畏。
他拿着那把晏行伤害她的匕首。
缓缓走到她面前,却不是伤她的手,而是在她脸上,优雅地划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他用迷人到残忍的声音问她:
“你知道猎杀一个猎物,最得趣的法子是什么吗?一击致命固然痛快,可用尽任何手段,骗取它心甘情愿把自己送上门来,再慢慢驯化它,直到它永远无法主动离开你,视你如神祇。”
“这样,才到了最好的猎杀时机。而且刀要慢、要稳,确保每一刀下去能将它重新雕琢,要将它每一次的痛苦和挣扎都看在眼里,岂不很有趣?”
祝思嘉哭得喉咙干哑,但她在晏修面前无异于砧板上的肉,她只能用自己少得可怜的脏话大声骂他:
“晏修,你混蛋!”
骂完她也哭累了,猛地睁开眼,噩梦退散,映入眼前的是晏修的满脸无辜。
他动作都僵硬了几分,替祝思嘉擦去额上的汗,手足无措:
“蝉蝉,朕、朕怎么你了?”
没想到方才种种都是做梦。
且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晏修从兖州回来。
他发烫的指尖触碰到祝思嘉的皮肤,烫得她浑身一颤,小脸白得吓人,上下牙都可怜地打起哆嗦,望着他,楚楚可怜到极致:
“陛下,您回来了。”
这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竟能把她吓成这样?
晏修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她抖得愈发厉害,不受控制地想要推开他,被他抱得越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梦里的晏玄之无论对你做了何种混蛋事,梦外的晏玄之绝不会仿其道而行之。蝉蝉,我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令你烦忧之事,你定要及时问我缘由,打我骂我都可以。”
问他缘由?
他用药一事的缘由,也可以问吗?
祝思嘉被他喂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令她再熟悉不过,那样的可靠,令她早已痴迷躲在他怀抱里遮风避雨的感觉。
久而久之,她忘却了,世上本就不需有任何人成为谁的依靠,山崩海啸袭来时,只能听天由命。
她本鼓足勇气想开口问他,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喜不喜欢流有她一半血脉的孩子。
可略加思索后,她听见心中一声轻叹,罢了吧。
罢了吧,若此事向他挑明,也许他们二人就永远回不去了。
当下,她还无法彻底不依靠晏修。
祝思嘉强忍心中酸楚,游刃有余地向他撒娇:
“臣妾只是梦见陛下久未回琅琊,原是在兖州得了个新美人,就理所应当把臣妾给忘了,故而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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