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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再盘腿坐到舒北亦对面，“那要不换一种方式，玩真心话怎么样？”
“好，”舒北亦点头，“你问。”
没想到舒北亦答应得这么痛快，差点给江再整不会了。
“那我问了啊，”他屁股往前蹭了蹭，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以前他知道他没有，但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新情况。
“真心话啊。”江再又强调道。
“咳，没有。”
“你说谎。”江再把脸靠近舒北亦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舒北亦说谎的时候音调会和平时不一样，所以只要他说了谎，他马上就能发现。
“我”面对江再步步紧逼，舒北亦明显眼神慌乱。
“不用管摄像机，它早没电关机了。”江再头也没回地说。
刚刚看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它没电了。
节目组给了他们备用电池，但他不想换。
再过半小时就是节目组来接他们回去的时间了，就让他们拥有这属于自己的半个小时吧。
刚刚等鸟落下的时间里，江再偷偷在心里下了个赌注。
如果等一会儿真的有两只鸟落下来，他就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江再向来是个勇敢无畏的人，唯独面对舒北亦的时候，他常常踟蹰徘徊，甚至会不知所措。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了解他，有时候又觉得他一点也不了解舒北亦。
他能感觉到舒北亦是喜欢自己的，但又时常怀疑那是不是只是纯粹的兄弟情。
就像昨天晚上，他不知道他没有拒绝和自己牵手意味着什么。
他想过就这么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但又迫切地想知道舒北亦是不是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
于是他把做决定的权利交给了命运，命运给他的答案是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舒北亦看了眼摄像机，果然闪烁的红点已经消失了。
他把视线收回来，重新放到江再的脸上，“有吧。”
“什么叫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舒北亦有些不耐烦了，“那就是有。”
“哦？那个人他是谁？他知道吗？他也喜欢你吗？”
万一，也不是没有一种可能，他心里的那个是其他人。
为了不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江再需要好好地确认一下舒亦西的心。
他在他面前的自信感不及在舞台上的十分之一。
“你的问题太多了。”
江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问的这个问题，舒北亦还没有搞清楚。
他怕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说说呗，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再并不打算放弃。
他越表现得好奇舒北亦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因为他觉得江再肯定不会认为那个人是他自己。
当你喜欢的人一直对你喜欢什么人表示很好奇，却又不觉得那个人是他自己时才是最伤人的，还不如不要关心。
“嗯，不能说。”舒北亦撇开了眼神。
“跟我还不能说？难不成你喜欢的人就是我啊？”
江再用看似玩笑地语气说完，然后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去换块电池。”
舒北亦没回答也没否认，而是转移了话题。
他的反应让江再感到一丝窃喜，凭着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口中这个喜欢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了。
他转身拉住舒北亦的手，“换个问题，那他也喜欢你吗？”
舒北亦没有回头看他，他垂眸：“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江再一直抬头看着他。
有的时候太为对方着想，就连表明心意都想要提前得到他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