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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循澈眉心浅浅皱起,似沾染了些许担忧:“怎么了?是因为担心她们这对姐妹花吗?”清寒的手指抚过她的发髻,开口的声音,裹挟着初春的微风。
回过神来的顾锦书,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大师兄,我们现在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虽然心里想安慰小师妹,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毕竟事实是他们救不了她们。
“小师妹其实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如果断手的是我们,也许办法有,可我们能用的方法不适用于她。”
顾锦书小声喃喃着:“我知道……”
接着道:“说不上来我现在是种什么心情,苦涩,难受,怜悯……或许这些都有,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候钻牛角尖,可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想,如果我当时计划再完美一点,再多考虑一点因素,是不是她就不会承受断手之痛,可以早点被解救出来。”
听着她的话,他的眉心皱的更厉害,心底泛出一丝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手上悄然无声的有了动作,从戒指里拿出离开宗门前蒸好的栗子糕,递到她面前:“小师妹,要不要先吃点?我们吃完再继续想。”
跟小师妹相处了这么久,周循澈很早就观察到每次小师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是思考什么事情,她就喜欢吃东西来舒缓自己的情绪。
顾锦书没想着自己的小习惯都被师兄们看的一清二楚,她盯着眼前的这盘栗子糕想的是,师兄还真是敬业,走哪都把栗子糕带着,拿起一块栗子糕,一口两口的吃下,甜而不腻,还是那个味。
看着盘中的栗子糕慢慢减少,吃的差不多了,周循澈能感受到小师妹的情绪没有方才那么低落了。
他的眉眼也舒展开来:“小师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很多事成了定局就再也改变不了了,她们人生的路也许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了转折,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不管是凡人还是我们,总有不圆满的时候,我们得学会去接受。”
顾锦书蹲下身继续看着鱼池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刚才进屋前我想过去安慰她们,当真的进屋时,我发现安慰的话我一句也说不出口。”
周循澈明了:“小师妹不是不想去安慰她们,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那些看似鼓励人心的话?”
顾锦书点点头:“是啊,断手的不是我,当时受苦的不是我,我又怎么能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告诉她‘看开点’‘活着就好’‘别在乎’……这种类似的话,确实没资格啊。”
周循澈还在跟小师妹交谈,过了几分钟感觉到远处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来自于……眸光微亮,扬起一抹笑:“小师妹,虽然我们不能让她们恢复,但是我们可以帮她们出气。”
顾锦书信号断线一秒重连,立马懂了周循澈的意思:“来的这么快?”
周循澈:“嗯,没意外的话,半刻钟不到就到颜家了。”
临耀煊和江星哲听到谁要来颜家,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带回来的这个人有关,到他们身旁问道:“是跟那个垃圾人有关的人吗?”
江星哲:“因为他被我们绑来了,过现在赶过来找我们要个说法的?”
临耀煊反驳道:“什么要个说法,分明就是过来找茬儿的,就他这货的品德,跟他能玩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鸟?”
众人:“无比赞同。”
江星哲撸起袖子:“那还等什么?管他是谁,直接干!再把他们埋在一起,把他们一辈子锁死。”
临耀煊连说:“对对对,今天非得为她们出一口气不可。”
说着两人就要离开颜家主动去碰一碰,不用说,又被顾锦书拦住了,一只手拉住临耀煊的手腕,一只手拉住江星哲的胳膊:“师兄们,我知道你们急,但你们先别急。”
顾锦书:我算是发现了,我今儿就是个人体栏杆。
周循澈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们两个别冲动,先听小师妹把话说完再行动。”再次觉得师父让自己跟他们一起过来是正确的选择。
“好,小师妹你说。”两人的冲劲瞬间冲散,站在原地等待小师妹安排。
顾锦书让他们先待在院子里,自己回头去屋里把岁桐雅和小柳拉出来,几人脑袋聚在一起商议该怎么好、好、接、待、客、人。
主谋顾锦书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每个人要做的事,几人听着连点头,交代重点从院子里散场后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自己做自己的事,周循澈按照她的计划暂时离开颜家。
等他走后,顾锦书双手互搓,嘤嘤的笑出声,盯着颜家大门:快来吧,我的小宝贝们~
虽然对小师妹发疯的模样有心理准备,但现在临耀煊和江星哲还是不由分说的各退一步,抱紧自己双臂:大师兄,你快回来!!!
如周循澈所言,半个时辰不到颜家大门口处传来“哐哐……”不停的敲门声。
巨大的声响中掺和着外面人的喊叫声:“里面的,赶紧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别装死!”
“敢做不敢当吗?!”
“再不开门我们……”可就砸了,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大门从里开门,开门的却不是颜家的人,而是位面生的姑娘。
顾锦书一改之前有礼貌的乖乖女形象,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手指,指着那不停敲门还威胁颜家的男子的脸。
脸上尽显一副泼辣,语气满是不屑,还提高音量:“就是你一直喊是吧?喊什么喊?就你会喊是吧?再不开门你就咋滴啊?啊?!说啊!想咋滴?”
那男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步子不知不觉退回到队伍之中,他怎么不知道颜家现在还多了个硬茬的泼妇?还是个……不是个妇女的……姑娘?
“没用的东西。”一位穿着华丽的金色袍子,顶着一颗圆头的脑袋走出队伍站到最前面,对自己的下人唾弃道。
顾锦书目光细细的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中年男子,错不了,这货应该就是宦游的老爹了,这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啧……都可以当个瓦亮的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