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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给,热水,就着吃。”
将铝制饭盒放到他那一边的桌子上,陆荇掏出铅笔,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而后拿给顾流之看,“哥哥,帮我看下这个题,我解了好久没解出来,突然翻到了。。”
顾流之一眼扫去,不动声色的咳嗽两声坐了过去。
“我看看,这个题的解题思路是这样的。”他在书上写下:确定吗?
而后又写:大概多少数量能估算到吗?
写完就觉得自己太正式了,陆荇才十五岁,都没接触过正规训练,哪里就能在一瞬间注意到这些。
谁知陆荇竟然接过笔,说了声:“我好像会了,哥哥你看是不是这样。”
在纸上写道:下面有几个大包,只摸到了最外面了,移了两下手,都是,全是的话一个包里能塞几十支,其他的不确定。
“嗯,不错,就是这样的,小草好聪明,咳咳咳……咳咳……呕……呕……”
他装作一副咳吐了的样子,起身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跑。
“真晦气!”
陆荇没理会中铺喷粪的声音,将写了字的本子那一页撕下来往兜里一塞,就追着顾流之过去,“哥哥,慢些,别摔了。”
路过陆荇提醒的位置时,顾流之故意踩到旁边座位底下的脚,往床铺之间的过道倒了下去。
“哥哥!”陆荇一声惊呼,扑过去扶人。
两边卧铺的下铺都是面相十分憨厚老实的大叔,过道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被顾流之踩到有些火大,但一看他摔倒之后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什么火气都消了。
他凑过来喊了一句:“同志,没有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哎呀你们怎么回事,扶了这么久没扶起来人,要不让我来吧。”
这年轻人插科打诨的没搭一把手,反而处处碍手碍脚。
那两个看着憨厚老实的大叔却十分紧张,伸手去拉以一种异样的姿势躺在地上的顾流之。
顾流之趁乱将两边卧铺下方所有袋子快速摸了个遍,心里的火气都快压不住了。
这些败类!
那些袋子里全是枪支,不止有手枪,连冲锋枪都有,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弄来准备走私到哪里去的,不外乎就是那些地方。
心里有底之后,顾流之顺势就靠着陆荇被扶了起来。
陆荇装出一副气坏了的样子开始撒泼,“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刚刚那个售货员也是为了躲你的脚把我撞摔了,现在我哥哥也是被你绊倒的,我哥哥身体不好,要是摔出个好歹你付得起责任吗?”
一听说顾流之身体不好,旁边的人都正义感爆棚的站了出来,有些还夹杂着些许私怨。
“就是就是,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老是给别人造成困扰,刚刚我小孙子就被你绊倒了。”
“故意的吧,看别人摔倒你很开心吗?同志,你这样的行为是要不得的,伟人还说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呢。”
“所有破坏人民团结的都是阶级敌人!”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帮腔,瞬间把一些探究的目光给消去了。
原本他们看到陆荇和顾流之是一起的还有几分警惕,现在这种局面却证实是他们自己人惹来的。
中铺一个大叔烦躁的喊道:“小五,别惹事,跟人道歉!”
下铺两个大叔也劝着他别犯倔,赶紧跟人道歉。
看来这伙人还不少,组着团来的。
顾流之大概清楚了状况,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而后虚弱的说道:“小草,我没事,我本来就身体弱,跟这位同志没有关系。”
说完又跟小五道歉:“对不起了同志,我妹妹性子急,只是比较关心我,她没有恶意的。”
小五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是我该跟你们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有大家,我一定改正错误!”
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旁边帮腔的人也都慢慢撤开了。
演戏演全套,顾流之上完了卫生间,带着陆荇回到他们自己的铺位,没有多说什么。
陆荇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也没吱声。
到了下一个站点,是大站,停车二十分钟。
顾流之咳嗽两声吸引陆荇的注意力,“咳咳,小草,我胸口有点闷,想下去走走。”
“好,哥哥我陪你去。”
陆荇扶着顾流之下了车,顾流之在她耳边快速交代着:“我得联系人把那群人处理了,不知道有多少团伙,在车上不安全,要是到时间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先去,终点站才下,我安排了人在站点接。”
交代完,他握了一下陆荇搀扶着他的手,飞快抽身以快出残影的速度向出站口飞奔而去。
陆荇感觉胸腔飞快的震动了起来,有忐忑有不安也有担忧。
她自诩一直以来都是能帮得上顾流之忙的,现在一个人被留在站台上,她才突然发现,她与顾流之的差距好像真的很大。
哥哥会没事的。
陆荇安慰着自己,而后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跟上哥哥的步伐,不论结果如何,优秀的人总归不会拥有太差的人生。
短期目标是与哥哥并肩而立。
身旁人来人往,短短的二十分钟让陆荇感觉仿佛过了几个小时一般的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流之还没回来,陆荇急得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她甚至都想到车站里会不会都是那些人的同伙,所以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接到顾流之的举报把他给扣了,说不定直接就打死他了。
顾流之那么厉害,应该会平安回来的吧?
在陆荇不断的祈祷下,顾流之的身影依旧未出现,乘务员已经开始催促了,“还有没有要上车的同志?抓紧时间,列车马上启动了。”
卧铺车厢这边还严格一些,硬座车厢的人不会让从这边上,所以人很早就上完了。
硬座车厢那边已经开始有人爬窗户上车了,就怕火车都开了自己还没挤上车。
就在陆荇被乘务员催着上车的一瞬间,火车“呜呜”两声鸣笛,顾流之挤在关门的一瞬间上了火车。
“哥哥……”陆荇眼里闪着泪花,什么都想问,又什么都不敢问,她怕连乘务员都是那些人的同伙。
就在他们在上车的口子磨蹭的时候,乘务员瞅着他们来了一句,“小两口还怪黏糊的。”
一句话让陆荇面红耳赤,顾流之却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同志,这是我妹子,亲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