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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说话，心里已经痛的不行了，虽然知道她说的很有可能是假话。
搬到风哥的院子之后，原本很少留在这里的风哥竟然好几天都没有走。
拜他所赐，陆荇和顾流之被人盯的更严了，但是陆荇在黑市的地位也肉眼可见地提高。
这个黑市，动荡极少，不得不夸一句风哥够圆滑，他的地盘形成了一个大家都默认的不管地带。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会闯进来。
陆荇眼前的这个清瘦男人已经是连着第五天过来了。
每次都只是买一点点粮食，让秦哥注意到了他。
“大虎二虎，那小子，看到没？跟着，有问题直接给他结果了。”
秦哥一直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人或许是一副有些憨有些老好人的模样，但是对方一旦是要破坏他的生意场子，他也一定下的去狠手。
大虎二虎离开之后，陆荇就眼尖的看到刚进来的两个人身形消瘦，脸颊凹陷，黑眼圈极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哟，严少，邢少，你们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秦哥眉开眼笑地迎上去，财神爷来了，能不恭敬嘛。
又踢了踢陆荇的脚，“小草，给二位倒茶。”
陆荇麻溜地端茶倒水，被其中一个抓住了手腕，痞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小丫头看着不错，什么时候来的？”说着就要去摸她的脸。
还不等陆荇反抗，秦哥赶紧解救她，“严少，这丫头可是咱们老大风哥的闺女，使不得使不得。”
“使不得？叫你们风哥来，看看使得使不得！”那严少听了这话硬就要拉着陆荇，嘴巴往她脸上撅。
被旁边坐着的邢少一脚踹了过去，“别惹事，拿了东西咱们赶紧走。”
“哼！”严少不情不愿地放开了陆荇，还不死心地撩了一句，“小丫头，要是跟了我，你的日子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好好想想。”
陆荇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跑了出去。
出去后，她立马找到这几天关系处的还不错的人打听，“小六哥，那两个是什么人？吓死我了。”
被打听的小六哥不屑地撇撇嘴，“两个公子哥，放心吧小草，他们不敢在这里闹事的，真敢闹事，就让你干爸停他们的药！”
停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药！来了这么多天，可算摸到点尾巴了，她心里有些涩涩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装作好奇的样子又问，“小六哥，什么药啊？他们看着比我哥还虚，是因为生病了吗？”
天真的话引得小六哥低头闷笑，笑了一会才说：“问你干爸去。”
而后无论陆荇再怎么打听，它都不说了。
她没有再找其他人打听，等那两个走后，她直接跑去问了秦哥，聊天内容与跟小六的如出一辙。
只不过秦哥说的更多一些。
“小草，他们不是生病了，是咱们控制的，这就是控制人的药。”秦哥拿出一个纸包摊开，纸包上是一堆白色粉末。
他一边拆纸包，眼神一边死死地盯着陆荇，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陆荇吞了吞口水，指着那堆白色粉末问秦哥，“秦叔，这东西，就能控制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能做什么？那比孙猴子还厉害嘞。”
说着就要去碰，刚挨到就被秦哥制止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可不能碰，这一份好多钱！你爹非扒了我的皮！”秦哥赶紧将那白色粉末包好，塞回了内兜。
陆荇缩回手，不悦地撅着嘴，“又要给我看，又不给我碰，秦叔，你变坏了，我告诉干爸去。”
她转身跑出门，将手上的一点白色粉末抖在了兜里的手捏子上。
身后是秦哥哈哈大笑的声音，她却后背一身冷汗，这种情况下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保持镇定太难了。
晚上回了院子，风哥还没回来，陆荇给顾流之写着讲了这个事，又把手捏子拿出来，细细地闻。
顾流之直接地在手捏子上舔了一下，神色微暗，“是。”
“哥哥，你！”陆荇有些着急，这种东西，是能随便进口的吗？
“别怕。”顾流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一点点没事。”
他们出任务时哪里等得及测试，且送检风险极大，大多凭着一条舌头舔一舔就能分辨出到底是不是。
陆荇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在她身边，她不允许他随随便便做对自己身体有害的事。
是不是毒品，她自然有办法辨别，何必让他以身试险？
“等着。”
陆荇丢下两个字就去取水，而后一碗一碗送到顾流之面前，“喝吧，多喝点。”
喝多了水的后果就是顾流之忍不住频繁地上厕所。
本来运动排汗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以把微凉的毒素顺着汗液快速排出，考虑到顾流之这个身体根本没法正大光明地剧烈运动，陆荇只能用喝水排尿的方式。
除此之外，在这三十多度的天里，陆荇找出一床被子捂在他身上，看他不理解想丢掉被子，陆荇赶紧压紧实了一些，“别动，得把汗捂出来，哥哥，你身上背负的，永远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事，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顾流之不再动作，任由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草，小草，回来了吗？干爸给小强找了个大夫。”
风哥的声音从堂屋传来，陆荇眼神一变，取出藏在裤带里的两根银针对着顾流之两边手臂的位置扎了下去。
刚扎完，风哥就敲门进来了，“哎，你们两个孩子，在家怎么也不应一声，郎中来了，小强快出来，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干爸！”陆荇喊了一声，眼泪快速弥漫了双眼，“哥哥又犯病了，我在给他捂汗。”
看到陆荇眼里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风哥没来由地心里一阵酸涩，听到说顾流之又犯病了，赶紧对着外头招了招手，“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小强。”
从堂屋进来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对着风哥冷哼一声，而后快步走到床边。
“大夫，你救救我哥哥，他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了。”
老郎中直接无视了她，伸手搭上顾流之的脉门，不一会就有意无意地看了他手臂扎针的地方一眼。
而后甩手道：“没救了，病入膏肓，等办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