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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不耐烦道:“去,去,闭嘴。”
接着,他又问林滁:“这个你总能答应了吧?”
林滁说:“学本事我当然愿意。”
老酒鬼说:“但是想学本事就得给我看义庄。你看一天,我教你一天本事,从今天开始。怎么样?”
林滁郑重点头,又问他:“大爷,我都需要注意什么?”
老酒鬼指着义庄的里屋说:“这义庄分成前堂后堂,后堂跟左右两个耳室都是停尸房,你晚上看守的时候不能出去,不然对你没有好处,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什么样的人叫门你都不能给他开门,切记这点。”
他又看了眼漆黑 如墨的天色,把最后一口酒喝完便招呼了彪哥,然后背着手离开了义庄。
丧彪临走前跟林滁说:“你好好看义庄,别害怕,明天我来接你。”
他俩走后,林滁心里又忐忑起来。
独自待在这种阴森荒凉的地方,林滁生平还是第一次,紧张恐惧在所难免。
特别义庄里是不通电的,夜晚照明靠的还是最原始的油灯。
晚上的时候,林滁按照老酒鬼的吩咐先关好门再插上门栓,坐在炕上打起盹,隔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人喊:“有没有人,开门啊!”
倥偬间被喊声惊醒,林滁竟忘记老酒鬼临走之前的嘱咐,急慌地来到门口,蓦然感到一股阴寒之意,仿佛气温一下子陡降下来。
透过门缝一看,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五个男人,为首的那个手里提着一盏白灯笼,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林滁心中腹诽: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户人家还穷到夜里出门提灯笼的?
他后面的四人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身穿统一的黑布绸缎庄,戴着瓜皮小帽,扮相极其复古。
五个人脸色煞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嘴唇倒是红的瘆人。
“开门,开门。”
几人像催命鬼一样叫门,听得叫人心慌不安。
林滁厌烦着刚想拔掉门栓,忽然记起来老酒鬼的话,无论什么人叫门都不能给对方开,于是赶紧又把门栓紧紧捂住,嘴里问:“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啊?”
“看不到抬着口棺材吗?我老爹突然病故,我把尸体抬过来放在义庄里。”
为首的男人催促:“快点给我开门啊。”
那口黑色的棺材在冷风中居然摇摆不定,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那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棺材咋那么轻,还能被风吹动?
显然里面装的不可能是尸体。
林滁禁不住毛骨悚然,暗忖:不会第一天看义庄就见鬼了吧?
那也太倒霉了。
他推搪说:“太晚啦,明天再说吧,况且老酒鬼今天也不在。”
结果,外面的人立刻急了,骂骂咧咧起来:“人死了把尸体停在义庄里是俺们古家坟祖祖辈辈定下来的规矩,你不能拒收。”
“再说,留在家里万一尸变了可咋办?”
“快开门,快开门,你不开门,我就把门给怼开了。”
孝子气急败坏吼道:“快,把杠给我卸下来,用它怼门。”
几个抬棺材的黑衣人当即将棺椁撂地,抽出木杠,作势就要撞门。
草,这丧家人脾气咋那么大呢?
林滁腹诽着,同时也真担心他们会把门怼坏,于是说:“别撞,我开门就是了。”
闻言他们才停下了动作,林滁刚要开门,忽然刮起一阵阴风。
清冷的寒风呼呼刮着,吹在五个男人身上,林滁耳畔就听见“喀拉喀拉”,好像纸片被吹动的声音。
今天是十六,一轮冷月悬挂高空,又圆又亮地照在地面上。
林滁心头奇怪,透过昭昭月色,才清楚地看见几个男人穿的哪里是布料衣服?居然都是纸糊的寿衣。
人怎么可能穿纸做的衣服?
林滁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瞬间脸惨白惨白的。
见他那头迟迟没有开门的动静,外面的“人”又火了,不停地叫骂,叫嚣要把门给撞开。
吓得林滁赶紧把桌子椅子都挪到门前挡着,只是外面那几个雷声大雨点小,骂骂咧咧了半天到底也没敢撞门。
林滁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地捂起耳朵,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骂声渐渐停了,白灯笼也熄灭了,义庄门口又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林滁奓着胆子顺门缝瞅了瞅,发现几个纸人已经不见了。
长出了口气,擦了把冷汗,他将桌子往里挪开些,心脏仍狂跳不止,干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门外,丝丝阴风吹在后背上,林滁感觉今天的风跟平时不太一样,特别邪,吹得汗毛孔都扩张开了,林滁嘀咕着来到走到灯盏前,打算把油灯挑的更亮些。
可刚把油灯挑亮,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少女稚嫩的声音。
“小哥哥,你快出来,义庄里太危险。”
林滁一回头,透过门缝看见门外绰绰有道红影。
本来林滁刚被那几个鬼吓得差点魂飞,早就打定主意,绝不再理会外面的任何声音,可少女的话却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林滁扒着门缝往外看去,再次吃了一惊。
门口站着一位年龄约莫跟我差不多大,身穿红色衣服的少女,脸色苍白,双颊一抹红润,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身红嫁衣,还踩着一对红色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