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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百姓不敢买,不仅是惧于魔教名头,也因从来没人见过玻璃。但总有先锋出头,装了玻璃门户,于是赞不绝口,口口相传。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盏更是进了各家各户,玻璃眼镜更是受到了一众书生的追捧。
玻璃大卖。
一干事宜皆由容姝接手处理,她目光长远,且很有经商头脑,从未出过乱子。
白少华耳不聪目不明,不能在经商之事上帮忙,只有一些大事才来由他定夺。
他乐得清闲。
年关那阵他旧疾复发,整日整日闭门不出。
屋外大雪压檐,屋内白少华蜷缩于床,痛得抽搐,痛得满脸泪水。
那毒深入骨髓,骨子底里都是令人发狂的痛意。
他紧咬牙关,口腔中都是血腥味弥漫,浑身大汗淋漓,衣裳湿透一片甚至浸透了被褥。
噗通他滚下床,额角磕出一道血痕,却不及他此时所受毒痛万分之一。
仿佛钝刀搅入五脏六腑牵连血肉筋骨翻江倒海,每一段骨血都在被一只铁钩子生生地剥离又安回般反反复复,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湿漉的鸦发凌乱地沾在脸边颈边,满是汗满是泪,他躺在地上,孱弱地呼吸,每一声吐息都脆弱,胸脯只是微弱地起伏。
指尖抠进地板里染出血色也仿佛不知。
他狼狈至极,衣衫不整,眼睛泛红,眼眶始终是湿的,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咽泪。
鸦发凌乱地在地上铺开,愈发衬得他肤白病态,眉间朱砂都似是泣血,漫开如火如荼的悲痛。
只是小声的呜咽声,小声的以头抢地声。
容姝在门外端着药,手一滑药碗摔在地上瞬时四裂。
她连忙蹲下身捡碎瓷,却不小心被划破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