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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回想起两个双胞胎的眼神，分明藏着某种恶意。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那种上下打量的神态。
诡异对好学生的评价标准未免有些太低了吧？
“他们两个可能作弊吗？”
“应该不会是他们。”张长栋摇头。
“乔栋和桥梁每次考试都是满分，他们没必要作弊。”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忽然响起。
张长栋带着双胞胎向前走了几步，进入了挂着高三六班牌子的教室。
教室中坐满了学生。
只有最前排的两个位置空着，中间隔着一条走道。
随着双胞胎落座，讲台上凭空出现了一摞厚厚的试卷。
张长栋将试卷分开，发给前排的学生，依次往后传递。
“我再次声明考试纪律。”
“考试时间为100分钟。”
“考试中不得交头接耳，不得说话。”
“最重要的是，不准作弊……一定一定不准作弊。”
张长栋语气阴沉。
“现在，开始答卷。”
教室中立刻发出“沙沙”的写字声。
张长栋站在讲台上，，怪异的左眼颤动着扫过每一个学生的脸。
这只买来的眼睛，带给了他强大的视力。
他甚至能看清每个学生脸上的汗毛。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痕迹。
就这样一直默默地注视了十分钟。
然后张长栋开始巡视考场。
他走下讲台，朝着教室尽头走去。
就在张长栋走过第一排的瞬间。
乔栋与桥梁忽然对视一眼，猛地站了起来。
他们跟在张长栋身后。
乔栋咧着嘴，捂着耳朵。
“你听不到，你听不到……”
桥梁同样带着某种怪异的笑容，捂着眼睛。
“你看不见，你看不见……”
双胞胎手拉手，嘴里快速重复这些话语。
灯火通明的教室，好像笼罩在一层看不到的阴影帷幕中。
随着双胞胎的念经一样的话语。
整个教室好像忽然解放了一般。
有人趴在座子上呼呼大睡。
有人从书桌里拿出另外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有人拿出了刀子，将自己的手臂切割的血肉模糊。
有人在教室中将自己的身体扭成各种怪异的姿势。
林玄在镜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然而张长栋恍若未觉，依旧尽职尽责的巡视考场。
“你左边的学生此刻正在做什么？”
张长栋有些茫然，道：“他正在低着头写试卷。”
然而在林玄的视线中，左边这个学生，把自己的两颗眼珠都扣了下来。
拿在手中盘核桃一样滴溜溜转。
张长栋看不到真实的景象。
这与三脸女当时的情况不一样。
这种视线中的虚假，来自于外力，而不是因为自身的认知扭曲。
林玄没有急着点破。
因为乔栋桥梁这对双胞胎，现在的行为顶多算是扰乱考场秩序。
这群魔乱舞的教室，没有人在写试卷。
真正的作弊者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