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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坚也就没换掉了。
船停了码头,岸上许工人百姓迎接,他们行人便下来了。黎周周打头,如既往的同其他商贾客气招呼说话,举止自然,王坚安排行李车马些零岁事,同时叫上了柳阿姐同他起回宅子。
“这就是昭州吗?”柳热的的汗,背后肯定湿漉漉的。这都九月了,怎么还是热的厉害?闷热闷热的。
王坚:“不是,这是吉汀下头的村子,咱们赶路回府县的宅子,等老板说完了买卖上的事,不出三两日就回昭州。”
“阿姐你要是热,领口的扣子解解,凉快凉快。”
柳在是热,便解了,若是以往那就是热死肯定也不能解开,可谁叫船上那般都穿了,如今解个扣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黎周周在吉汀留了两日,开了会,账务买卖说清了,把这次出货买卖得的银子先发了,不攒到底起发。以是生,就椰货三宝处,放底好算账,如今买卖越做越大,银子是拿箱子装,箱子箱子的,这钱他是拿到昭州,还是搁这个宅子里?
放底要是丢了呢?
索『性』每次走货回来结,底还有次。
罐头、干货吉汀容管结了。流光绸得的银钱要带回昭州开会分。第三日,黎周周便带着车马银钱护卫回昭州了,也没待。
还是那衣裳。
话说去花灯节上舞姬曲舞,旁的不说,昭州城中的女郎大半是看上了那衣裳,即便是有的人嘴上说穿的像什么话,可心底还是悄咪咪的升起了些旁的心思。
今的流光绸——苎麻种植的更。
昭州的百善街各家铺子都卖这个,比在中原自然是定价低,便宜大半,原先素『色』款,在昭州卖,丈三百文就能拿下了,有花样子的也就百文,要是有些瑕疵款处理了,二百就能要。
城中女郎大把的扯了流光绸回去做衣裳,做的时候脑子里不由浮现那舞姬上穿的,不像之的袄衫宽宽大大没个腰,那个腰收的哟。手下就不知不觉的剪裁完了,跟着了魔似得,缝好了做好了,真上试过,自然是爱不得不成,觉得好看,衬的腰肢细,可怎么说呢。
还是不好思穿出去。
这新衣裳只能在家里,没人瞧见时穿穿,过个瘾,不敢穿外头去,怕别人说她轻贱,学那不入流的衣裳,没个规矩,怎么能『露』胳膊手腕呢。
也有做好衣裳后悔的,觉得穿不出去可不是糟蹋了料子吗。
直到这日,有消息传回来,昭州商的船靠吉汀了。
黎老板回来了。
大家是掐了时间去瞧热闹,也能看看顾大人同他家福宝少爷,这日便围在城门去,气炎热,闷的人是头的汗,等了有会,车马终于到了。
“来了来了。”
有人报信的,有人往头凑的,还有人伸长了脖子瞧着看的。
黎周周是骑着马,近了城门,远远瞧见了相公爹还有福宝,快马赶了回来,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家人见了面,自然是通话说。
“热的脸都红了。”顾兆看周周脸皮都晒的泛红自然是心疼。
黎周周说:“在海上是晒了些,回去养养就好了,我穿的凉快。”
“大t恤阔腿裤的是凉快,要是再短些更好了。”
“再短那我回昭州来,肯定要被嘀咕的。”黎周周说。
顾兆此刻跟昏官般,说:“谁敢说,我吊起来抽他。”说的自然是玩笑话,又正起来,“昭州咱家,在家里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思周周不顾忌那些,在昭州他现在腰杆子硬了。
福宝早等不及了,可碍着外头不好扑上去抱着喊阿爹,只是在旁边跳着吸引他阿爹的注,思看看福福,福福可想阿爹了。
家人是亲亲热热说话然后回府——府邸盖的差不了,剩下细节了,像是栽的绿植,做的围栏,湖里养什么等等。
他们走,切如常,可围观瞧热闹百姓都傻眼了,尤其是那些女郎、『妇』人,瞧着黎老板上那衣裳,那明晃晃『露』在外头的手腕臂,还有脚脖子,啊、啊这、这——
王老爷瞅着王坚那衣裳,恨不得把人拎回去好好训训,个未出嫁的哥儿,看看那像不像话,穿的什么啊。
可王坚直接到了黎府,连王家回都没回去。
“你瞧见了没?顾夫人回来了,上穿的那——”
“看见了看见了,诶哟整个胳膊都『露』在外头。”
“我瞧着还挺好看的,又凉快又好看。”这是跃跃欲试的哥儿,他阿娘先骂他说不许穿,像什么话,哥儿便理直气壮道:“顾夫人都穿了,我为什么不能穿?”
“说了不许就不许。”后来是在抵不过,当阿妈的便说:“等你嫁人了,想怎么穿那就是夫家说的,我管不着。”
黎周周回到府里,先给柳介绍人,正见过后,见柳瘦了圈又晒得热的,便说:“你先回王坚那儿,等歇两,再挑新院子住,把衣裳赶紧换了,这昭州不像京里,这边夏日长闷热闷热的,别中暑了。”
柳就同王坚先回院子了。
人走,黎周周三言两语说了柳的事,“……先让她适应适应,旁的事之后再说。”不管是做什么、还是成不成家,那都是以后再说。
“我就说那秀才没安好心是个妈宝男。”顾兆说了句便打住了,事都发生了,若是今日柳是他家黎照曦,那他拳头早上去了。
黎大只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啥。
这孩子真是命苦折腾。
之后自然是念信了,除了柳的事,倒是切平安,没什么旁的大事。梁师兄来的信里还是说战事如既往。
那就是如既往的败和烂。
殊不知,这信是上半六月写的,再信送到唐州后没久,也就是黎周周回到两浙上了船回昭州,丰州快马加鞭赶得加急折子路从平安街进到了宫门口。
当紫宸殿就有了传太医消息,这次没遮掩住,内阁众位大臣都看在眼底。
隔了半月,戎州快马加鞭送了折子路进京。
戎州离昭州不远,中间隔了个忻州。
顾兆其看信时还纳闷了下,按时间线,今底圣上就驾崩换新帝,怎么看师兄信上写的还是平平静静,没什么大事发生?
真是奇怪。
可他远在昭州,就是奇怪也不能赶着去京里问问。算了管谁做皇帝,反正和他们没关系。
照旧,黎周周歇了两日,洗漱换衣裳,痛痛快快睡了觉,之后就是看看他走的这两个月,家里发生了什么。福宝同他阿爹说不完的话,说学校、官学同学,汪汪大了老爱蹭木头桩子,还叫。
顾兆就在边说:“都跟你说发情了。”
“什么叫发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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