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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老夫人早就启程了。”
谢栀惆怅一瞬,
“也不知还能在这观雪楼待多久了。”
“荔淳姐姐,你明日就得走了。”
“什么?”
“仰山台的长明哥哥叫我告诉您一声,若姐姐身子好了,便收拾东西去仰山台,荔淳姐姐,这是为什么呀?宓奴舍不得您。”
谢栀拉起宓奴的小手,道:“没事,咱们还在一个府上,见面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是在安慰宓奴,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裴渡,究竟想做什么?
…
“姑娘大病一场,可恢复好了?”
“多谢郎君,我已经大好了。”
簌簌秋风起,吹得院子里的花木微微颤动。
身着浮光色烟纱散花裙的少女静静站立,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
微风吹得她发丝轻扬,少女浅笑时的梨涡挂在脸颊上,看得人挪不开眼。
“姑娘,郎君正在里头,您初来乍到,理应先进去拜见。”
谢栀点点头,走到正厅之外,却被告知裴渡此时正在书房。
有小厮引着她到书房门口,又先进去通报,隔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出来道:“荔淳姑娘,郎君请您进去。”
谢栀点点头,抬步往里走。
裴渡的书房暗含玄机,里头并不是四四方方的屋室,用一道玉制屏风将书室与桌案隔开来,中间还有一方小池塘。
小池之上并无遮盖,日光照下,水面波光粼粼,映照在岸边男人清俊的面容上。
他今日休沐,身上只穿一件常服,坐在岸边抚琴,一派悠闲从容。
谢栀上次瞧他弹琴,还是半年前在扬州的时候。
那日她被青楼里派出的护卫追捕,慌张之下逃上路边的一辆空马车,却不知那竟是几日前审判她的人所有。
跟着裴渡回到他在扬州的别院后没几日,他便要回京了。
谢栀记得那时,她跪在地上,看桌案前的人抚了抚琴,对她道:
“你是罪臣之女,既然要随我回京,还是换个名字,权当重新开始了。”
“荔淳,乃琴之别称,往后,便用这个吧。”
谢栀思绪沉沉,在半年前游离,再回过神来时,却见裴渡抚琴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满室琴音皆消,两人隔空对望。
谢栀率先开口,“见过大人。”
裴渡并没有说话,只是时刻用指尖抚过琴弦,勾出一声声弦音。
“大人,奴婢自知资质不算出众,从未入过大人的眼,可……您为何召我来此侍奉?”
“祖母言辞恳切,我无法拒绝。”
原来如此。
谢栀心想,不是为了折磨她就好,可想到那夜的话,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大人,那夜的事,是奴婢病糊涂了,奴婢如今自己也想不起来说过什么了,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话刚说完,便听上头传来两声冷笑。
谢栀一愣,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双星眸子流转,眼巴巴地瞧着上头坐着的人。
“既然都想不起来了,那为何要同我赔罪?”
“大人,奴婢是怕冒犯了大人,如此说来,那夜奴婢是没有说过什么了?大人不怪我就好。”
“你……”